第52章
“去掉成本,也就剩两三万块钱儿。”孟三儿回答的比较笼统。“我家鱼塘不算大,属于中等。有大鱼塘或者鱼塘多的人家,一年总也挣个十万二十万的。”
“你看。这种情况下,要把他们归拢起来可不容易。”有了数据上的支持,吴梅更坚定了自己的看法。“他们不会轻易把肥得流油的小饭碗交出来让大家分享。”
“困难肯定有,但不能因为困难就放弃计划。”做为谋划者,张昭不能只看眼前,只看到容易做的事,他必须站得更高看得更远,必须立足于长远的发展目标。“我们不能怕困难,越是困难越要努力去做好。这个项目是我们今后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放弃等于瘸了一条腿,所以,要做好耐心细致的工作。”
吴梅和张昭就鱼塘整合进行了长时间的辩论,语言中很多词句其他人基本不懂,鸭子听雷无法插嘴。但张昭所说的,以鱼塘修筑的平均成本为基准,再按水面核算入股资本,加上个人投资额为个人股份,然后公司再注入适量资金,共同开发更新的养殖项目,独立经营,独立核算等意见,其他人基本听明白了。至于可行不可行,没人能提出不同意见,也没人敢保证能行得通。
一切将在实践中走向成熟。
“第四件事就是加工了。现在看手工艺品的加工没问题,问题是原材料,原有的苞米叶子基本已经用完,再选不出多少可用的材料。刘苗提了个建议很好,就是购进塑料绳和塑料珠,用新式材料进行更精细的编织。我看可行,咱也不用讨论了,提供材料和产品销售还由小丫负责。”张昭停了停,见没人表示不同意见,接着说:“我今天要提的是另外一种加工。这个设想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大量资金。”
“你有啥想法就直说吧,不用象唱戏似的还加个小帽儿。”孟三儿喜欢干脆。
“这个信息是卓然提供的。”张昭不理睬孟三儿的急性子,尽量把事情的过程说清楚。“她在网上发现一种农副产品的深加工技术,觉得可能对我们有用,就把资料下载后给我寄来了。”
“哎呀,你啥时候学会磨叽了,要干啥快点说吧。”孟三儿实在着急,认为没必要进行长篇铺垫。
“这是一种燃料加工技术,叫‘秸杆颗粒燃料’,可以用各种秸杆进行深加工。它有体积小、火力旺、排污少、排尘浓度低利于环保等特点,特别适合家用小锅炉。有煤的特性,价钱却比煤便宜。”张昭不顾孟三儿催促,只管按照自己的思路说话。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生产这种燃料?”于大东明白了张昭的用意。“这主意好。咱村的苞米杆、高粱杆每年收老鼻子了,在地里直接烧还不让,拉回来堆在村外边,做饭取暖烧不完,积压在那里风吹雨淋都沤烂了。要真能加工卖钱,可是不错。不光我们村,其他地方的秸杆也可以成为加工原材料。这事该干。”
“问题是从生产过程看,生产线的投资比较大。”张昭摆弄眼前的技术资料,讲解粉碎、烘干、混合、选粒、冷却、干燥等必需的生产设备。“一套设备购置下来,得花费我们目前持有资金的一多半。另外,还有技术问题。从资料上看,生产技术并不复杂,但我们必须培养几名设备维护维修人员,以保证机器的正常运转。”
“要真是挣钱的买卖就干。”孟三儿表示支持的理由很简单。“投资大怕啥?想挣钱就要舍得花血本,小鸡儿不喂还不下蛋呢。你瞪我干啥呀,我是说小鸡下蛋,可没说丫蛋儿怎么着。”
“你别没事找事噢。不稀理你,还非找打。”范小丫瞪孟三儿是因他那比喻太俗,不是鸡蛋与丫蛋儿有什么牵连。“今天讨论工作先饶过你。”范小丫转而对张昭说:“二哥,我看这事行得通,干吧。”
“这玩艺要干起来,预计一年能挣多少钱?”于大东的提问极具经济色彩。这件事可干不可干,总体收益应该考虑在先,总不能盲目上马,忙乎完了一算账,收支平衡。
白折腾。
“我大致估算一下,根据目前掌握的市场行情,一条生产线全年下来,纯收入20到25万没问题。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数据,主要还得看生产能力和销售状况,比如,设备运转能否完全保持正常?原材料能否不间断供应?产品能否顺利售出?市场价格会不会回落?等等,制约因素也不少。”张昭如实解答于大东的提问。
“哎呀,要是有设备,还得盖厂房呢吧?”范小丫想到个至关重要的事,盖厂房所需要的钱不亚于购置设备。
“所以需要认真研究。”张昭并未忽视细节。
新项目尽管有困难,前景看好,经过讨论认为值得试一试,决定忙完春耕就进行市场调研和运作。
失踪的钱妮儿始终没有消息。
遭劫难者是死是活?警方没有查明,钱不足钱朴初也白费劲,他蹲在关押刘遥的地方死守,期待能获得有用的线索,可这小子始终咬定,自己与钱妮儿失踪案无关。钱不足钱朴初没辙了,给干勾鱼于得泉打电话,询问村里有女儿什么消息没有。
“我这儿没你姑娘的信儿,村里倒出了别的事。”干勾鱼于得泉不管对方有没有心思听,把闷葫芦邱广全家的不幸遭遇,较比详细的向钱不足钱朴初叙述一遍,最后总结:“咱村今年不顺哪!”
“真是无事生非,可惜了的了。”钱不足钱朴初对邱家遭遇的劫难深感痛惜,比较而言,觉得比自家还惨。“唉!”一声叹惜,更多带有同病相怜的含义。
哪家都有难唱曲儿。
“说是坏事,也是好事。”
干勾鱼于得泉从于大东曾经的观点中吸取知识,学会换个角度观察事物,感觉歪葫芦刘珍一死,许多问题应刃而解了。比如,原本让法庭都挠头的兄妹之间土地纠纷,随即得到了化解,春节过后,饭叉子刘富顺利收回他父母的土地。这让村长省了不少心,不然,饭叉子刘富隔三差五找他磨叨,逼其协助落实法庭的判决,可又镇不住横不讲理的歪葫芦刘珍,十分闹心。
死个泼妇,解脱个村长。
“可也是,人老了,死了也算享福。”很明显,钱不足钱朴初关注的对象与干勾鱼于得泉不同。
“你那边的情况咋样啊,有点消息没有?”干勾鱼于得泉转达完村里发生的变故,打听外边的情况。
领导须有全局意识。
“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我看这孩子十有八九不在人世了。”钱不足钱朴初唉声叹气,表现出极度失望。
“你没问问公安局,刘遥那小子吐口没?”直觉左右着干勾鱼于得泉,他一心想把这笔账算在刘遥头上。“从当时的情况看,这小子的嫌疑最大,除了他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