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失与错误是人生的必修课。青年时期所有的过失和错误是可以饶恕的,它比老年的成功更重要。
贫穷是产生过失和错误的根源之一,但是,它不能作为过失和错误的理由而犯错误。
——一个党委书记的感言
马凌云到拘留所昏睡三天之后,终于醒来了。
她也从惊恐万状的血腥场面里走出来。在拘留所里,她向警方叙述了事情的经过。
“我和老李是朋友关系,就是死者。老李是油田文联前副主席,有偿解除合同后自己一人生活。他觉得很苦闷。一天,他和我在菜市场邂逅。我在文工团时是演员,老李是导演,我们两人各自叙说了个人的处境和苦处,我们开始交往了,后来发展到同居。”马凌云简要地讲完她和死者的关系后,接着描述了当时的情景。
“子夜,我和老李一阵云雨之后,都觉得很累,就睡着了。
“突然,我们盖的被撩开了,一个蒙面人闯进来站到我们面前,低声恫吓:‘不要动,动就一刀砍死你们!’我们俩人吓得缩成一团。谁知,这个蒙面人恼羞成怒,一把将我拉开,一拳打得我两眼冒金星,并喝令我抱头蹲在墙角旁,而后只见他一刀刺向老李,老李双手握住刀柄,一声号叫后就断气了……
“然后,他连刀也没拔打开门跑掉了……”
为了进一步调查这个案件的真相,警方走访了下岗楼的居民和马凌云的邻居,并通知抽油机厂调出了马凌云的档案,走访是在片警协助下进行的。
马凌云住的是二楼,对门是三轮车夫陈景河师傅。据陈景河老伴讲:马凌云家经常来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而且都是晚间来,马凌云一般白天睡大觉。由于她生活无规律,人也变了样,没下岗前,人打扮得很时髦。后来她经常喝酒,涂脂抹粉,描眉毛,然后穿上袒露前胸的鲜艳衣服,和邻居也少交往了。
来找她的人有修鞋的、卖猪肉的、卖海鲜的,还有退休的、在岗的、下岗的、酒鬼、烟鬼,总之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就打上个月,来了一个文质彬彬、红光满面的文化人后,其他人来得少了。后来几乎不来人了。这个文化人始终在这住。
警方又采访了陈景河师傅,听他介绍:他用三轮车晚间也没少拉人往下岗楼区来。因为和下岗楼接触的人,多数都是钱少的穷人。至于往马凌云家拉人,陈景河师傅讲的和他老伴说的差不多。只有一点说法不一样,那就是东湖市场晚八点收摊,一些小商小贩好往下岗楼来,有些是租房子的,还有一些就是单身,晚间来过夜的。
刑警再次提审马凌云,让她讲出在家里是否和其他男人交往过,这对于破案是极其重要的。经过耐心的教育和政策放宽,马凌云讲了下岗后的一段违反伦理道德的生活。
下岗后,我拿着仅有的二万元钱准备开一家理发馆。谁知,在交房租时,在交通车上被小偷偷了,虽然报了案,可人海茫茫上哪找去。我一下病倒了,等我病愈,我来到了菜市场,在卖鱼摊前,我想买条鱼,做点鱼汤,补一补我虚弱的身子骨。
那个卖鱼的首先对我有一种好感,主动和我搭话,这些以前都习以为常了。这病一段后,第一个人对我一热情我心里还真动了一下。我抬头看了他一眼,觉得人长得很面善,三十七八岁的样子,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张国子形的脸上透着一股生机,红润的嘴唇显得很薄,给人一种可信赖感。在称鱼时给了我高秤,并且主动要求给这条鲤鱼去鳞开膛,一会儿,一条鱼收拾得干干净净。
“‘大姐,吃好再来买呀!’一声甜甜的大姐,更是让我心里暖洋洋的。每周我都主动到他的摊床上买一条鱼。这样一来二去有了感情。这个人叫王友财,不久,他向我提出用我的下岗证办理摊床有优惠,我也主动将下岗证给他用了。为了感谢我,他请我吃了一顿饭,并且喝了酒,俩人喝多了都说出了心里话。他说他是单身,老家双山县。我也是一个独身女人,这把干柴在酒精的作用下,燃在了一起不能自拔。
“突然,有一天,在鱼摊前我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女人揪住,痛打了一顿,我才醒过来,原来这个鱼贩王友财有老婆。
“当然,那天这个鱼贩将他老婆教训得不轻,替我出了气,从此,他不敢到我这来了,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一个刚40岁的女人,心里生理能让她平静吗?我又找王友财,他只好改变方式,今天介绍给我一个卖肉的,明天介绍一个卖米的,后天又介绍一个修表的,农贸市场成了我择偶的情场。从此,我违背了人类道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马凌云哭诉了自己的遭遇和罪过,她心里好受些。只是老李的惨死她心里不安。她本应该见到老李后,重新做人,和老李生活一辈子的。可是,罪恶的人却不让他们生活。这就好比一脚踏进马蜂窝,你想逃脱是很困难的,马蜂是要作出反应的,轻者叮你头上几个大包,重者将置你于死地。
那么这个罪犯究竟是谁呢?马凌云在搜索在理清这层关系。
警方按照马凌云的叙述,很快抓到了那个鱼贩子王友财。
王友财交代介绍卖淫的经过。前前后后有十几个人参加了嫖娼活动,卖肉的老张,是个单身,50来岁,下岗楼发生命案后,他不见了,据说他是辽宁赤山人。
马凌云家发生的人命案进入追踪调查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