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来了,出来吧。”鹄羹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降临在一处幽密的密林之中,他神色严肃,谨慎地向密林深处唤道。
林间传来脚步声,黑暗中走出一人——
“鹄羹,你果真如你哥哥所描述的那样信守诺言。”这阴阳怪气的语调,赫然就是和空桑不对盘的易牙。
“你让我答应与你私下会面,便令歌会上的食魇撤退,让公子离开。”鹄羹一句废话也不同易牙讲,直接切入主题。
易牙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当年他受了重伤,是我以食魇精气吊着他的姓性命……”
“如果哪天一个不高兴,断了他的精气……”
“易牙——!!”鹄羹本就无法安放的怒火,此刻全都倾注在了这一声怒呵之中。
然而易牙反而却笑了起来,语气愈发的游刃有余,“哎呀?哈哈哈,你害怕啦?”
慢条斯理的开起了条件。
“想救你哥哥吗?我给你两条路,你仔细听好了……”
随着条件的开,出鹄羹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和惊讶,甚至逐渐有一点忌惮。
“你、你说什么!不可能!伊挚大人说的没错……你、果真是个疯子!”鹄羹气得连平时的形象都没了,可惜,他面对的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变态。
“那么你的意思……是要将哥哥置之死地喽?”
顿时掐中了鹄羹的命脉。
鹄羹的哥哥,是鹄羹心底永远都跨不过的一道坎。
空桑少主对他来说十分重要,可他的哥哥同样对他十分重要。
还有公子……当初他之所以在食物语的封皮中沉睡,而不是直接消散,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劳是来自于伊夙霜的劝说和陪伴。
鹄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没有公子的他,当初的模样……
“你!——”鹄羹越是气急败坏,易牙就越是放松……
“哈哈哈哈,鹄羹我不逼你现在做决定,但是为了那空桑少主真的值得吗?”易牙诱惑之后更是放出一个炸弹,“更何况还有伊夙霜那个家伙,你知道他为什么……会随我一同来攻击你们吗?”
故意不把话说完整而引导人去想歪的易牙留下了一段令人想歪的话后,潇洒转身离去,独留鹄羹一人在清冷的月光中独自凝思……
这一晚是鹄羹心情跌宕起伏的一晚;是虾饺悲伤而幸福的一晚;更是广州食魂全体收拾行装的一晚。
所有人都准备在第二天回到空桑。
除了远在洛阳的伊夙霜。
此刻,通往洛阳的官道上,一辆身份标识明显奢华的纱帐车轿,正在缓缓升起的晨光中悠然行驶着。
里面坐着的粉发食魂怀中,一位昏迷不醒的公子正躺着。
“接下来……我们会有好长一段时间慢、慢、相、处……”灯影牛肉说着,不断用手指勾画着伊夙霜的五官,“就让我好好找一找……为何自从看见你起,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欢喜之感……”
昏迷中得伊夙霜在颠簸的车较上皱了皱眉,痛苦的神色似坠入了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