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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小医无忌

接下来的几日,常遇春因为担心张无忌和赵天启的伤势,于是便在屋外的草亭中住了下来。而赵天启也趁此机会,指点了他一点练气法门,这些法门虽不能让他变成一流高手,但却能延缓伤势,所以几天下来,常遇春伤势并未加深。但赵天启却没这么幸运了,他伤口溃烂化脓已经越来越严重,而感染之下,赵天启也发起了烧。

看着渐渐虚弱的赵天启,常遇春不禁想起赵天启当时曾经说过,他自有办法能让胡青牛救治自己,于是不解道:“赵兄弟,你不是说有办法能让胡师伯救治你么?”

赵天启闻言苦涩一笑:“我当时不这么说,你能带我来么?再说,还没到最后时刻,一切都还有变数。”

“常大哥!赵大哥!”就在这时,却见张无忌拿着一个药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来,只听他道:“二位大哥,这几日中小弟竭尽心力,研读胡先生的医书,虽是不能通晓,但时日紧迫,不能再行拖延。小弟只有冒险给二位大哥医治,若是不幸出了岔子,小弟也不独活便是。”

常遇春哈哈大笑,说道:“小兄弟说哪里话来?你快快给我下针施治。若是天幸得救,正好羞我胡师伯一羞。倘若两三下将我治死了,也好过在这活受罪。”

赵天启亦是点头道:“生死有命,张兄弟,你放手施为便是!”但赵天启嘴上虽然如此洒脱,心中却是惴惴:“书中他虽然将常遇春治好了,但常遇春可是少了几十年的命!他这次不会手一抖,把刀扎在我心上吧!”

只是不等赵天启犹豫,只见张无忌从药箱中取出一包药粉和一杯酒,说道:“赵大哥,你的外伤需要以刀去肉,所以先要和酒服下‘麻沸散’。”

赵天启一听有麻药,心中稍安,于是以酒服药,片刻之后便昏睡了过去。这几日,赵天启一直被人拖着走,根本没怎么睡觉,所以药力之下,早已疲惫的赵天启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到他再醒来时,却是发现,自己胸口的伤处已经包扎完毕,却其上传来一股暖意,显然已是上了药。而一旁的常遇春虽然依旧虚弱,但脸色已经渐转红润,似乎伤势也是好转。

见得赵天启醒来,常遇春笑道:“赵兄弟,看来咱们这条命的确是被张兄弟救回来了。”

赵天启闻言亦是笑道:“你看我说,我的命不会死在此时。”恰巧此时,张无忌端着两碗稀粥走进草亭,他见两人醒来,高兴道:“二位大哥转醒,看来小弟的要还算使得。”

常遇春笑道:“先父早料到有今日之事,是以给我取个名字,叫作‘常遇春’,那是说常常会遇到你这妙手回春的大国手啊。只是你用的药似乎稍嫌霸道,喝在肚中,便如几十把小刀子在乱削乱砍一般。”

张无忌道:“是,是。看来分量确是稍重了些。赵大哥,你感觉如何?”

赵天启闻言笑道:“我睡了一觉,现在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

张无忌闻言点了点头:“看来那日胡大夫说的方子是对的,我按方抓药,总不会错。”

这时胡青牛盥洗已毕,慢慢踱将出来,见常遇春脸色红润,赵天启精神健旺,不禁吃了一惊,暗道:“无忌聪明大胆,记忆过人,这两人的伤,倒给他治好了。”

当下张无忌又开了一张调理补养的方子,甚么人参、鹿茸、首乌、茯苓,诸般大补的药物都开在上面,胡青牛家中所藏药材,无一而非珍品,药力特别浑厚。如此调补了十来日,常遇春竟是神采奕奕,武功尽复旧观。而赵天启胸口的伤势也是渐渐恢复,手脚以能活动,只是胸口新肉生长,时常觉得瘙痒难忍,除此以外,赵天启坐立站卧俱是无碍。只是赵天启伤愈后,回想起那日“灵玄”说的话,暗想:“‘灵玄’说我之所以只能在生死之时遁入此间,乃是因为在平时我的念头太多,不能达空明之境。但我这几日常常放空思想,却也是不能‘神游八极’,难道是我方法不对?我最好找个人问问。”想到此处,赵天启看向张无忌,盘算道:“张三丰为道家一代宗师,他的经验应该对我大有裨益。既然如此,眼下我不妨多照顾照顾张无忌,落个人情,日后也好上武当山请教。”

此念一出,赵天启自然也不能离开张无忌左右,所幸继续装病。而常遇春则因有事在身,对两人拜别道:“二位兄弟,我还有事,今日伤已痊愈,咱们就此别过。”

这一个多月之中,张无忌与他共当患难,相互舍命相交,已结成了生死好友,一旦分别,自是恋恋不舍,但想常遇春终不能长此相伴,只得含泪答应。

常遇春道:“小兄弟,你也不须难过,三个月后,我再来探望,其时如你身上寒毒已然去尽,便送你去武当山和你太师父相会。”

言罢转向赵天启,说道:“得蒙指点,受益匪浅,日后有缘再见,定当把酒言欢。”

赵天启亦是抱拳道:“好,后会有期。”

接着常遇春他走进茅舍,向胡青牛拜别,说道:“弟子伤势痊可,虽是张兄弟动手医治,但全凭师伯医书指引,又服食了师伯不少珍贵的药物。”胡青牛点点头,道:“那算不了甚么。你伤势已愈,所减者也不过是四十年的寿算而已。”常遇春不懂,问道:“甚么?”胡青牛道:“依你体魄而言,至少可活过八十岁。但那小子用药有误,下针时手劲方法不对,以后每逢阴雨雷电,你便会周身疼痛,大概在四十岁上,便要见阎王去了。”

常遇春哈哈一笑,慨然道:“大丈夫济世报国,若能建立功业,便三十岁亦已足够,何必四十?要是碌碌一生,纵然年过百岁,亦是徒然多耗粮食而已。”胡青牛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了。

张无忌直送到蝴蝶谷口,常遇春一再催他回去,两人才挥泪而别。张无忌心下暗暗立志:“我胡里胡涂的医错了常大哥,害得他要损四十年寿算。他身子在我手中受损,难道日后便不能在我手中受益?我总要设法医得他和以前一般无异。”

自此胡青牛每日为张无忌施针用药,消散他体内的寒毒。张无忌却孜孜不倦的阅读医书,记忆药典,遇有疑难不明之处,便向胡青牛请教。这一着投胡青牛之所好,便即详加指点。而赵天启则借口伤势未愈,继续留在了蝴蝶谷,只是胡骑牛专心救治张无忌,所以也无心去管赵天启。有时张无忌提一些奇问怪想,也颇能触发胡青牛以前从未想到过的某些途径。他初时打算将张无忌治愈之后,便即下手将他杀死,但这时觉得这少年一死,谷中便少了唯一可以谈得来的良伴,倒不想他就此早愈早死。

如此过了数月,有一日胡青牛忽然发觉,张无忌无名指外侧的“关冲穴”、弯臂上二寸的“清冷渊”、眉后陷中的“丝竹空”等穴道,下针后竟是半点消息也没有。这些穴道均属“手少阳三焦经”。三焦分上焦、中焦、下焦,为五脏六腑的六腑之一,自来医书之中,说得玄妙秘奥,难以捉摸。(按:中国医学的三焦,据医家言,当即指人体的各种内分泌而言。今日科学昌明,西医对内分泌之运用和调整仍是所知不多,自来即为医学中一项极为困难的部门。)胡青牛潜心苦思,使了许多巧妙方法,始终不能将张无忌体内散入三焦的阴毒逼出。

十多日中,累得他头发也白了十余根。

赵天启见状,温言提醒道:“胡大夫,无忌兄弟患病日久,寒气会不会已经与他本身的真气混合为一,所以施针无效?”

而张无忌见他劳神焦思,十分苦恼,心下深为感激,又是不安,于是也说道:“胡先生,你已尽心竭力为我驱毒。世上人人都是要死的,我这散入三焦中的阴毒驱除不去,那是命数使然,你也不必太过费心,为了救我一命而有损身子。”

胡青牛哼了一声,淡淡的道:“你瞧不起我们明教、天鹰教,我几时要救你性命了?只是我治不好你,未免显得我‘蝶谷医仙’无能。我要治好你之后,再杀了你。”

张无忌打了个寒噤,听他说来轻描淡写,似乎浑不当一回事,但知他说出了口,决计不再变更,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看我身上的阴毒终是驱除不掉,你不用下手,我自己也会死的。世人似乎只盼别人都死光了,他才快活。大家学武练功,不都是为了打死别人么?”

这次赵天启却是摇头笑道:“习武为了打死人,那是三流庸才才会做的事。”

张无忌听得此言,疑惑道:“难道不是么?那天武当山上我见那些逼迫我爹娘的人,都是凶神恶煞,恨不得义父的消息只有自己知道才好。”

“所以那些人武功练的再高,也只是三流,”此时赵天启露出严肃神色道:“世间第三等的习武之人便是你刚刚说的那些人,这些人或仗武力,或凭权力,横行霸道,自以为是,但这些人往往最后多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而稍强者,坚守内心,无论遇到何等艰难险阻,不动不摇,虽然行的艰难,但到底称的上‘硬气’二字,比如你父,张翠山。”

张无忌自父亲死后,首听有人称赞自己父亲,激动的热泪盈眶,心中喜道:“父亲没做错!父亲没做错!”

“那第一等人如何?”这次说话的是胡青牛,显然他对赵天启所说也有了兴趣。

“第一等人,”说道此处,赵天启顿了顿后才继续道:“第一等人,和其光,同其尘,外圆而内方,据传吕洞宾在洛阳流连妓院三月,仍旧道心如铁,正是这个道理。”

胡青牛闻言叹道:“道力人,真散汉,酒是良朋花是伴,花街柳巷觅真人,真人只在花街玩。吕洞宾这首《敲驳歌》虽然境界颇高,但又有几人能做到。”说完此句,胡青牛是被勾起往事,望着庭外天空,出神半晌,幽幽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救人,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我救活了的人,竟反过面来狠狠的害我。有一个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日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义结金兰,情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亲妹子。你道此人是谁?他今日正是名门正派中鼎鼎大名的首脑人物啊。”

张无忌见他脸上肌肉扭曲,神情极是苦痛,心中油然而起怜悯之意,暗想:“原来他生平经历过不少惨事,这才养成了‘见死不救’的性子。”问道:“这个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人是谁?”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他……他便是华山派的掌门人鲜于通。”张无忌道:“你怎么不去找他算帐?”

胡青牛叹道:“我前后找过他三次,都遭惨败,最后一次还险些命丧他手。此人武功了得,更兼机智绝伦,他的外号便叫作‘神机子’,我实在远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为华山派掌门,人多势众。我明教这些年来四分五裂,教内高手自相残杀,个个都是自顾不暇,无人能够相助。再说,我也耻于求人。这场怨仇,只怕是报不成的了。唉,我苦命的妹子,我自幼父母见背,兄妹俩相依为命……”说到这里,眼中泪光莹然。

赵天启虽然已经在原著中知晓此事,但当再次从当事人这里听到这个情节,依旧是怒火满胸,冷声道:“鲜于通如此作为,已然是禽兽不如。”

而张无忌心想:“胡大夫其实并非冷醋无情之人。”只是刚刚还在感伤的胡青牛,突然厉声喝道:“今日我说的话,从此不得跟我再提,若是泄漏给旁人知晓,我便将你俩治得生不得,求死不能。”张无忌本想顶撞他几句,但忽地心软,觉得此人遭遇之惨,亦不下于己,便道:“我不说便是。”赵天启亦是点头:“在下亦是如此。”

胡青牛摸了摸他头发,叹道:“可怜,可怜!”转身进了内堂。

张无忌见状,叹气道:“其实我的病是医不好的,这我是知道的,胡青牛大夫其实不必如此。”

哪知赵天启却是道:“张兄弟,你可知,蝼蚁尚且偷生,一个人若是自己都放弃自己,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张无忌闻言眼眶泛红道:“可是赵大哥,若是连胡青牛大夫都束手无策,那天下还能有谁有办法?”

赵天启摸了摸他的头:“人之一生,虽说有时要有外力相助,但先决条件得是八个字‘不求于外,但求己身’,他胡青牛不行,难道你自己不行。”

“我自己?”

“对,你自己。”赵天启说道这里,看着他道:“你天生聪慧,又宅心仁厚,若是学医,说不准就会超越华、鹊,成为绝世医者。”

“我行么?”

赵天启笑道:“没做之前便说不行,那才是真不行!”

张无忌见赵天启语气坚定,心中感动之余,也目光灼灼道:“我明白了!”

“好好休息吧。”劝勉完张无忌,赵天启踱步出厅,看着满头星斗,不禁感叹道:“历经《神雕》世界的诸般种种,看来我和以前也不一样了,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做一个看客了。”

而胡青牛自和张无忌这日一场深谈,又察觉他散入三焦的寒毒总归难以驱除,即以精深医术与他调理,亦不过多延数年之命,竟对他变了一番心情。虽然自此再不向他吐露自己的身世和心事,但见他善解人意,山居寂寞,大是良伴,便日日指点他医理中的阴阳五行之变、方脉针炙之术。张无忌潜心钻研,学得极是用心。胡青牛见他悟性奇高,对《黄帝虾蟆经》、《西方子明堂炙经》、《太平圣惠方》、《灸甲乙经》、孙思邈《千金方》等医学尤有心得,不禁叹道:“以你的聪明才智,又得遇我这个百世难逢的明师,不到二十岁,该当便能和华佗、扁鹊比肩,只是……唉,可惜,可惜。”

言下之意自是说等你医术学好,寿命也终了,这般苦学,又有何用?张无忌心中却另有一番主意,他决意要学成高明医术,待见到常遇春时,将他大受亏损的身子治得一如原状,

又盼能令俞岱岩不必靠人扶持,能自己行走。再次,那夜赵天启的一番话也勾起了张无忌的雄心,以盼能自己医治好自己。

而赵天启这几日呆的烦闷,在谷中闲逛,却是有了意外的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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