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秦年间,照秦皇昏庸,宠信奸臣,奸臣当道,朝政不合,以梁王为首的反军发起战乱,照秦内忧外患,梁王反军所到之处,硝烟不断,攻城,屠城,烧杀掳掠,抢夺妇人,百姓流离失所,所谓的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照秦五子秦焕,心怀天下,不忍百姓受如此之苦,举兵灭梁,梁王兵马众多,其实力之强,秦焕屡屡落败,幸而天下不失忠臣,秦焕得三名重臣相助,便是君家君翼,萧家萧封以及秦焕发妻娘家之温家相助,有得能人相助,秦焕如虎添翼。
这一战,秦焕领着三名能将从南征到北,从照秦盛年打到照秦末年,长达八年之久,终于在普陀山一脉,将梁王反军全数歼灭,获得胜利,这一战被计入了照秦史册,史称‘秦梁之战’
照秦皇大喜,封秦焕为镇国王,照秦皇晚年沉溺美色,昏庸无道,战乱未平,君王却为了宠妃不理政事,昏庸至极,在众臣的说服下,照秦皇末年,秦焕举兵,一举攻下帝都,照秦皇退位,秦焕登基,改国号“大宣”
秦焕登基,同年将温家发妻封为国母,温家温如朝封为开国元老,君翼为镇国将军,手握三万兵马权,而萧封则封为镇北将军,与君翼一样,手握三万兵马。
乱世平,大宣初年,镇国将军君翼正室与其侧房同一时间生产,一夕之间,君府上下手忙脚乱,偌大的天空笼罩在一片黑布之中,挂在天上的那轮弯月散发出来的微弱薄光就成了唯一的色彩,君府中一道惨烈的叫声划破天际,无人注意到一道强烈的红光如同陨星般划过天空,直落君府南向,那个方向正是君翼正室凤氏的房。
红光入,君府南向乍现一片红光,与此同时,一道清脆的婴儿啼哭声划破天际,君翼正妻凤氏喜得一女,两刻钟后,侧室亦得一女,君翼大喜,当场赐正室之女单名‘婼,侧室之女单名‘雅’’,只可惜,长女落地后,凤氏却大出血不治而亡。
都道君家长女君婼克母,刚落地生母就过世,却无人知晓,那刚出世不足十日的孩子在乳娘手中已然睁开了眼,那双眼黑白分明,又哪里有刚出生孩子的懵懂无知。
她记得,她死了,她走了一道很是漫长的路,那是一道见不得头的路,路上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花红似血,却又不见其叶,她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身子被一道强光吸住,之后便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已然转世投胎成了一个婴孩,只是,她似乎忘记了喝孟婆汤,前世的种种,她记忆犹新。
一晃十几载过去,大宣在秦焕的治理下,越发的繁荣昌盛,只是北边依旧战事未平,萧封受命,举家迁往北境,驻守边境安平,有了萧封在北境的镇压,大宣的帝都也越发的平稳。
传闻大宣年间,因大宣王上秦焕勤政爱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君王,承蒙上天恩泽,帝都后辈人才济济,男儿当得秦之长子秦柯,自小便才智过人,智勇双全,颇得秦焕喜爱,女儿当得君家之女君雅,小小年纪便颇得夫子赏识,素有帝都才女之名。
有优秀之辈,自然也有不良之风。
秦之第五子,秦君贤便是首当其冲,贪玩成性,劣迹灼灼,被民间传为皇室之羞辱。
秦焕当政多年,却迟迟未立太子,不仅如此,在他统治期间,所有成年的皇子皆被封王,前往封地,美其名曰皇子要诸多磨练,可朝中三名重臣都知晓,秦焕这是自负,认为他可长命百岁不愿看见诸皇夺嫡这一幕,好在秦焕的身子虽不负盛年,却也十分硬朗,这才堵了朝中那悠悠众臣之嘴。
长子秦柯封为齐王,赐居封地清城,清城富裕,地处大宣之正中,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可见秦焕对其的宠爱之程度。
与之成了对比的便是五皇子秦君贤,虽被封为楚王,可封地却是远离了帝都,在那遥远的令城,令城靠近北境,气候多变,且不说令城中人多半贫穷,但是这距离,便让他离争权之路更艰难了几分。
大宣正值入冬,如羽絮般飘柔的雪花覆盖了整个帝都,帝都内一片白雪皑皑,生生给繁华的帝都平添了几分清冷之色,与之平日的五彩斑斓倒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纵然如此,也阻挡不住帝都中百姓喜好热闹的心,纵然飘雪不停,这帝都的街上甚是喧闹。
君府的清欢亭中,倒是一片祥和宁静。清欢亭在君府的最南边,是当年亡故的凤氏所居之地,凤氏走了之后,君婼就住在了此处。清欢亭院中种着两颗柳树,柳树旁栽种着红梅,红梅傲立雪中,美不胜收,柳树下栽着一个秋千,此刻秋千上坐着一个粉衣少女,一下一下的摇晃着秋千。
少女身着芙蓉祥云百花褶裙,身披淡粉色的梅花衫,立于茫茫雪花之中,仿佛与梅花融为了一体。肩若纤细腰若不足一握,肌若凝脂我见忧怜,轻扭纤腰推动秋千,玉臂挽束轻纱,眸含幽幽碧水无波。头上倭堕髻斜插宝簪而无俗,缀着紫玉而幽雅,流丝苏挽在三千青丝上。红唇秀靥、人比花娇,纤指如玉口点嫣红,一颦一笑优雅无比、动人心魄。
秋千带著柳树而动,时而摇下那覆盖在柳树上雪花,雪花飘落,落在那少女身上,竟是给少女平添了几分灵动。
“小姐,天冷,还是回屋歇着吧。”屋内走出一名身穿浅色婢女服的女子,女子手上拿着一条雪白披风,走至君婼身后,将披风套在君婼身上。
见女子并未睁眼,若冰便轻轻的替她推着秋千,良久,才听见君婼慢慢的开口:“冷,多穿便是。这盛雪皑皑,若不观赏岂非辜负了这冬日的盛情。”
她的嗓音听在耳中,宛如那清澈的泉水滴落在岩石上,清澈入耳,干净空灵,又带著几分江南女子的温柔,轻声细语,如同一股溪流,涓涓动听。
若冰自知自家小姐的性子,便也不再多说,只是静静的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