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尖细而恶心的声音再次跳了出来，“你一定是看了答案，对，一定是答案！”
“陈梓晨！”
一旁久久不语的女老师终于开口，矛头直指“没有脸”。
这套卷子才刚刚改完，她们班又是最先改完、下发试卷的班级，再加之是原创题，许莽根本不可能从其他人手中得到答案。
那么，是试卷答案泄漏？
女数学老师直接否定掉这种情况。
试卷答案全在老师手中，大家也都说好保密，为的就是挫那些自以为是的学生的锐气，决不会提前宣布答案。
那么，结论只有一个了。
女老师盯着许莽，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灼灼。
“这是你自己做出来的吧？”
“是。”
“那为什么不写在上面？”
这可是个好问题，不过许莽面不改色，说话不带卡壳：
“天气不好，懒得写。”
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
沉默了几秒，数学老师叹了口气，又看向了黑板上的板书。
这是最简单、直接的答案，也是超纲的答案。
同时，不是给出的标准答案
但是，这也是他们数学组设计题目时使用的思路。
“老师，我能下去了吗？”
回过神来，女老师再次看向许莽的目光，已经发生了些许变化：“你导数那道题做出来了没？”
“还没呢。”
果然。
女数学老师松了口气。
“不过，大概有点思路，”许莽回想着之前，不确定地道，“应该，可以用拉普拉斯变化逆变化，求出里面那个积分的不定积分等式。”
女老师瞪大了眼睛，再次陷入了震惊。
这这这！
又是她们构思题目时的思路啊。
不对，这不是问题所在。
你个高二的中学生，怎么会知道拉氏变化啊？
“老师，我能下去了吗？”
“哦哦，可以。”
许莽拍了拍手，掸去手上的粉笔灰，淡然地看着讲台下几十道目光。
有怀疑，有莫名，有嫉妒，当然，更多的，是震惊与不敢置信。
许莽笑了，这次是阳光的笑容。
他没有急着走下去，而是来到了“没有脸”面前，半蹲下，看着其尖嘴猴腮而面生多毛的脸，以及难看且苍白的脸色。
“你，你要干什么？”
声音哆嗦，是个怂货，未来有成为键盘侠的潜质。
“不干什么，”许莽依然在笑，只是笑得越来越张狂，越来越邪恶，“帮你兑现承诺而已。”
伸手，拍了拍“没有脸”的脸，没有用力，但啪啪作响。
“同学，该啃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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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脸”当然不可能啃凳子，许莽也不可能动手。
事情的最后，以前者哭着上厕所作为结束，许莽也没有在追究。
打个脸，爽爽就完了，
毕竟同学一场，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晚上七点，露天大排档。
“唉，老板，来一盘炒螺丝，一盘小龙虾。”赵信拉过一张凳子，四仰八叉地躺倒在里面，一边吊儿郎当地给自己倒着茶，同时扯着嗓子吼道。
“好嘞，要酒水吗？”
“要，来两瓶啤酒。”
“啥两瓶啊，够谁喝啊，”许莽也坐了下来，将书包放在另一张凳子，同时对着店里招呼记账的老板喊道，“来两件！”
“两件？”赵信刚刚喝在嘴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你喝得完吗？”
“喝得完，实在喝不完退了就行了。”
赵信扭头看向门面，悄悄摸了摸校服的内兜，神情有些不自然，小声嘀咕道：“这能退吗？”
许莽将一切尽收眼底，洒脱一笑，拍了拍赵信的肩膀：“信爷，跟我说老实话，你老家是不是没拆。”
“啊？”赵信一愣，“嗨！当然是拆了，不然怎么有钱请你。”
“是吗？”
“当然，我赵信像是瞎说的人吗？”
“这倒不像。”
许莽没有再继续追问，赵信这家伙明显不善于撒谎，刚刚的表情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早就有所预料，许莽下午出门时，兜里也揣了张银行卡。
‘不过，貌似我又忘了什么事儿。’
许莽拍了拍后脑勺，想不起来也不再想。
赵信给自己倒满了茶，又给许莽添了一杯：“老许，你下午的时候是怎么做出那道题的？”
许莽抿了一口，
香气浓郁，荞麦茶。
“啧，还能怎么做，脑袋一想，就这么做出来了呗。”
“就你？还脑袋一想，”赵信一副“我信了你个鬼”的模样，“你不会是让琪哥帮你做的——额，算了不说这个了。”
许莽也没在意，摆摆手，示意没事。
时值冬天，洛城虽然少下雪，外面多少还是有点冷，但赵信非要坐外面，说什么要氛围，所以二人最终选择的还是露天的位置。
店铺生意也不错，店里店外都坐了不少人，不过店家上菜的速度也不满，赵信许莽插科打屁大约十来分钟，炒螺丝便被端了上来。
“龙虾还要一会儿，你们先吃着喝着哈。”
“好嘞。”
赵信应了一声，从桌边的十二瓶一件的啤酒箱中取了两瓶，也不用开瓶器，直接用嘴咬开瓶盖。
“恶心。”
许莽嘴角一抽，连忙将自己的那瓶拿走，用桌上的开瓶器。
“你不懂，这叫情怀。”
许莽翻了个白眼：“又来。”
咕噜咕噜猛灌了一大口，赵信长出了一口气。
“爽！”
干吼了一嗓子，赵信戴上手套拿起牙签，戳起了香辣螺丝肉。
许莽也灌了口啤酒，任由冰凉带着麦香的感觉划入喉咙，直抵胃部。
“你螺蛳没吃对。”
“什么？”许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应该这样，把最外面的去掉，只吃里面的，最嫩。”
说着，赵信还做了个示范，一脸享受。
“你。。。”
“这样才是对的。”
“其实不用去除的，”许莽好心提醒道，“如果非要讲究，其实最里面那截，才是螺蛳的排泄器，换句话说，就是‘屁X’。”
手上动作僵住，赵信表情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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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狗作者准备大改开头，不然感觉这本书签不了约，另外也希望读者大大们提提意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