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童见年幼的少年,眼神真挚不像在说假话,问道:“你为何进我家,还有你是怎么进来的?”
年幼的少年心里早就想好了说辞,“我路过这里,碰巧听到传来的唢呐声,就想知道知道是谁在吹唢呐?所以就不请自来,我翻墙进来的。”
“翻墙。”女童嘴里念着这两字,脸上多了几分警惕,“你为何不敲门,偏偏翻墙而进?”
“我敲了啊,你可能太过于专注吹唢呐,所以没听到敲门声。我又太想知道是谁在吹,所以才如此鲁莽,真是失礼了。”
年幼的少年做出一幅认错模样,来为自己的失礼之处,感到十分抱歉,失望她不要在意。
女童脸上警惕才慢慢消散,取之而来的事一抹凝重,嘴中轻语道:“太过专注吗?”
看着手中的唢呐,女童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仿佛一切都失去了光泽,只给自己留下了悲伤,眼前少年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
年幼的少年见女童,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便想过于扶住她,刚迈出一步,心里想到“男女授受不亲。”
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不能忘了人家,人家毕竟是未出阁的姑娘,万一人家要是在意这个,那自己岂不是有理说不清,最后还要娶了她?
见她柔弱的样子,要是摔下,肯定不轻。要是再留下什么疤痕,自己心里肯定过不去。
虽然说和自己确实没多大关系,但年幼的少年心里就是过不去,可能是见到女童的悲痛的样子,起了怜悯之心吧。
年幼的少年心一狠,决定不管这些繁多的礼节,迅速来到女童身旁,及时扶住了将要摔倒的女童。
女童靠在年幼的少年身上,双眸紧闭。年幼的少年轻微抬起女童的玉臂,把手搭在女童的脉搏上。
几息过后,年幼的少年松了口气,还好只是晕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要多休息休息,应该就没事了,而且给她把脉时,竟感到一丝阴风气息。
那个教自己把脉的师傅是这么说的。“当你把脉时,还能感受到把脉之人,身子传来的一丝微弱的气息;气息至关重要,绝不可马虎大意。”
那个师傅说到这,便没有在说下去。剩下的自己看过一些古籍才知道的。一般来说把脉时,会感受到一丝温热的气息,要是女子的话,会带有一丝凉意。
但阴风的气息,就不对劲了;他也只是从古籍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一些,关于阴风气息描述。
总之就是两字“不祥。”这极大引起了他的好奇心,他就是属于“好奇心害死猫”的那种
而且一次没有弄清的话,还要再来一次,直至完全搞懂,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就连娘亲也颇为无奈,拿自己毫无办法。
只能说是把双刃剑,用的好了,好处自然不用多说。但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未免心存隔阂,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年幼的少年,见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万一这时候有人进来看见了,那可就麻烦大了,要是在传到娘亲的耳朵里,自己不死也要脱一层皮。
想到这年幼的少年一激灵,没有迟疑;直接把女童抱起,往屋里走去。目前来看,这是最好的选择,希望在这途中她可不要醒来。
与此同时也感受到女童的身子,十分的轻,对年幼的少年来说,根本不重。
把女童放在床上后,年幼少年这才有机会看清她的容颜,碍于刚才的失礼之举,一直是低着头,没怎么看清她的容颜。
当然主要是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盯着她看。总不能进来之后,就一直盯着人家看吧?这样做的话,人家一定会大喊大叫,然后报官把自己抓走。
看她的柔弱的样子,就算让她大喊大叫,在这深巷中,估计也没人听见,之后是不是可以……
年幼的少年猛的一摇头,说道:“自己这想到哪去了?想的有点多、有点多。”
女童的容颜如出水芙蓉,秀色可餐。长大之后,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再看她的身子,太小还看不出什么。
“嗯,不错、不错。”虽然嘴上说的不要,但实际上心里还是很诚实的。
就这样年幼的少年,看着女童直到黄昏的降临,从未移开过一步,身后的少年也想不清,当初为何自己会站如此之久?
为了心中所起的怜悯之心?少年漠然摇摇头,那还不值得自己这样做,当初的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呢,竟做至此?
只是为了容颜的话还不够,他见过的女子,比起女童,胜十倍、百倍不止。而且还是一抓一大把那种,只要他想,便可轻而易举收入囊中。
就算是世族千金也不例外,因为他身后的家族、他的娘亲;他们不敢得罪他身后的家族,更不敢得罪他的娘亲。
倒不如说他们巴不得想这样做,想与自己交好。以此向娘亲示好,争取在娘亲心里留下浅薄的印象。
就算自己想要她,也是易如反掌,不用自己出力。便会有一堆人来为自己效力,她就是想逃都逃不了,只能乖乖成为自己的人。
可那时的自己,根本没那个意思,到了现在也是如此。那当初的自己是为了什么?
就在少年疑惑不解之际,女童慢慢的睁开的双眸,少年刚见其双眸,接着周围的景象便暗了下去。
耳边传来声音:“还要等着他们吗?已经等的够久,没有必要在等下去了。”
沉寂片刻,“说的也对,看他们的样子。估计沉醉在梦里,不会在醒来了。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行一步,他们就听天由命吧。”
少年刚想有起来的念头,却发觉自己似乎被抓着,不想让自己起来。
少年一想到老汉,心里明白了什么。装作沉睡不醒的样子,等着老汉给自己信号。
江风最后看了一眼他们,然后收回目光,离开了这里。杜越、云娘等人跟在身后离开。
此刻倒在地上的人,有老汉、少年,三个面具人,还有几个杜越的黑卫。
这着实令江风没想到,这才多久,折损近一半。就在江风等人走后不久,原先躺在地上的三个面具人,其中两个安然无事的站了起来。
看她们两个的样子,应该是故意装的。其中一个面具人说:“要不要以绝后患?”
另一个面具人摇头说道:“不必如此,我们身上还有师傅交代的事要办,再说我们还带着小师妹,手上还是少沾点血为好。”
那个面具人沉默一会:“就听你的吧。”那两个面具人扶起躺在地上的面具人后,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在她们走后三息,少年便起身坐在地上,“老头,起来吧。该走的人都走了,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老汉这才起身坐起,说:“你啊,沉不住气。你以为老汉我不知道吗?我这是谨慎为上,懂吗?”
少年无语看了老汉一眼,“懂,怎么不懂。别人都快要我命了,我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懂?”
老汉意味深长看这少年,语重心长说:“你就是一块璞玉,需要时间的打磨,才能焕发光彩。别人就是拿刀架你脖子上了,你也要沉稳不乱。懂吗,少年?”
少年听到老汉话,有些想笑。他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又不是没经历过,想当初娘亲就曾让人拿着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让自己锻炼胆量,而且还不允许自己打颤,否则她亲自来。
那段日子少年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娘亲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