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吴凡终于找到了草原王帐。
侯汗儿海旁边的平原上,有近千大帐矗立。草原王帐的旗帜高高飘扬。
而在远处,一个一个的部族聚落,少的几十顶,多的几百顶,足足有四十多个聚落。每个聚落的部族大旗都在迎风飞舞。
而在远处的一个山包上,吴凡正趴在草地中,仔细观察着草原王帐周边。
旁边赵有廷仔细数着帐篷和聚落。
半响,赵有廷开口道,“将军,怕是有十多万人啊!“
吴凡没好气的说道,“废话,我又不是瞎子,我看的出来!“
赵有廷纠结了半天,“大人,这怎么打啊?就算把大队拉来,也就是两千号人!冲击十万人的营盘,没冲到地方,恐怕人就死干净了!“
吴凡开口道,“仔细看地形,别废话了!“
山包后的一个山坳里,吴凡看着地上一个简单画出来的地形,头疼不已。
纳兰察音说道,“实在不行,我强行闯进去,击杀阿拉坦胡雅克!“
吴凡摇摇头,“别说你不好冲进去,就算是冲进去了,这家伙不知道哪里去了!而且我们是来要他命的,又不是来送命的!“
纳兰察音没有再吭声,坐在地上,“除了刺杀,我实在想不出来别的办法了!“
吴凡眼睛一亮,仔细看向地面的图形。
纳兰察音奇道,“怎么了?有办法?“
吴凡伸手阻止纳兰擦音说话。
旁边赵有廷和余贺年也睁大着眼,仔细看着吴凡。
渐渐的,吴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我发现,我真是和水有缘!“
吴凡抬头,看见其它人都注视着他,解释道,“他们把大帐立在海子边,其它方向都有其它部族大帐包围,想要靠过去没有问题!“
“但海子,可没人啊,如果我们从水里游过去,偷偷靠近草原大帐,然后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阿拉坦胡雅克!“
纳兰察音仔细的看着地图,“我们怎么撤回来!“
“从水上!“
赵有廷好奇道,“怎么撤,水上毫无遮拦,敌人一轮弓箭,我们就全完了。“
吴凡嘻嘻一笑,“用皮筏,所有人从皮筏上回来。“
赵有廷不解道,“皮筏那么慢!一轮弓箭不就…“
“皮筏一端系在绳子上,绳子穿过湖面,在陆地上用马匹拖拽,一旦发出信号,马匹用力拖拽!只需要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能将皮筏拽回来!要是顺利,恐怕敌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们已经过湖了!“
纳兰察音长出一口气,“敌人想要追赶我们,就必须先绕过湖,等他们绕过来,我们已经不知道走多远了!”
众人呆愣愣的看着地图。
余贺年长出一口气,“将军,我老余服了你了,这打仗还能这么打?咱们朝里那些将军,这兵书真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带着兄弟们往死里拼!”
纳兰察音满脸通红!
余贺年才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大将军,我老余不是说你!”
纳兰察音摇摇头,“你不用解释了,跟夫君一比,我的兵书的确是白读了!”
纳兰察音看着吴凡,“夫君,以后你来做抚远军指挥好了,我只听令行事!”
吴凡不好意思的道,“这怎么好?”
纳兰察音摇摇头,看向余贺年和赵有廷,“以后抚远军内,吴将军为第一号令,我的号令不得逾越吴将军号令!以后这就是抚远军的军规!”
赵有廷和余贺年低头称是。
然后赵有廷接口道,“那摸进打仗的就只能是我们了吧?将军?”
吴凡点头,“只有你们暗队擅长这种战术,自然只能你们来!我跟你们一块进去!”
赵有廷忙道,“将军,我们自己进去就行!”
吴凡摇摇头,“还是那句话,你们训练还没完成,特种作战,我比你们都擅长!”
赵有廷说道,“将军,你身上还有伤!”
“我不动手,我就在近处盯着你们,指挥就是!游水又没有事!”
吴凡抬起头看向纳兰察音,纳兰察音点点头,“我带人在半路阻截,如果他们有异动,我来负责接应!”
吴凡看向余贺年,“你负责保障我们能随时撤回来!这两天,准备皮筏和草绳的事,就麻烦你们了!”
余贺年拍胸脯说道,“放心吧,将军,这两天暗队的兄弟就负责歇息好,我来负责东西!”
吴凡点点头,“我这两天观察大帐,尽量再把细节完善一下。”
第二天,第三天,吴凡都在山包上躺着,纳兰察音不时的过来替换他,让吴凡能睡一会。
而游骑兵营,这几天则是疯狂的到处扒树皮,偷羊,制作皮筏和鞣制绳索。
……
金乌城外
夏侯,查九看着金乌城周围还在打扫战场的金乌部人。
还有很多的奴隶,又被草原各部送来的中原人,在拼命修缮着金乌城。
查九开口道,“真不知道大将军怎么想的,怎么又让我们攻击这里?你有没有觉的,自从大将军成婚以后,这用兵方式,越发诡异了?”
夏侯开口道,“大将军的私事,岂是你我可以置喙的!”
“呵呵,”查九阴沉沉的笑道,“夏侯,怕是大将军心里,没你什么地位了!”
夏侯脸色阴沉,“准备攻城!”
当金乌城外的草原卫士听到奔腾的马蹄声时,大部分人想到的都是,这又是附近那个部族的支援到了?只是这来的也太晚了吧,估计又是顺点什么吧?
金乌部的兵士无精打采的看着路的尽头,盼着最好别是什么大部落,要不供养这批人,又是一批资源。
但当路的尽头出现的是灰白色盔甲的骑兵时,金乌部的士兵惊恐的叫了起来。“南蛮子,南蛮子的骑兵!”
轰然见,整个金乌城都炸了。
有新来的中原奴隶莫名所以的看着。
而有原先的没有跑掉的奴隶,大声喊道,“朝廷的骑兵,朝廷的兵马!”
一名奴隶,突然转身扑上了一名靠近他的草原人,死命把他按在地上,“跑啊,朝廷的兵马来了!”
一名草原人想上来阻止,但看见城门外奔驰的灰白色盔甲,再也忍不住,开始向城外跑去。
夏侯率领骑兵,直冲城门,还没修好的城门,几十名草原卫士冲了出来。
数十名骑卫横摆马刀,利用马的冲力一冲而过,熟悉的刀切皮肉的声音响起,草原卫士甚至连阻挡一下都做不到。
转瞬间,夏侯率领着骑卫就冲进了城门。本来已经准备好同敌人正面对冲的准备,但当夏侯冲进城门后,看到的却是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
几名中原打扮的奴隶,正在街上拼命的攻击着草原人。看到夏侯,爆发出了一阵欢呼!
夏侯抬头看去,整个金乌城,已经四散而空。
而在城外,草原人正疯狂的跑向山坡,平原,疯狂的打着马,好像后边有什么追着他似的。
夏侯整个人呆呆的看着金乌城。
旁边的骑兵也面面相觑,一个兵卫看着夏侯,“大人,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夏侯苦笑道,“什么阴谋?四散而逃,这再有埋伏,得多少人啊?”
身后查九策马赶过来,对着夏侯说道,“城外全跑了,全散了,少说上万人,拦不住,根本拦不住!”
然后查九看着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然后莫名奇妙的看向夏侯,“人呢?”
夏侯指向城外!
查九喃喃道,“我去勒,这些草原人,都是羊么,见到人就跑!”
夏侯感叹一声,“我现在明白,草原人为什么管我们叫两脚羊了,几十个草原人,就敢劫掠我们的城镇了!”
查九点头道,“是啊,只不过,现在,我们是狼了!”
旁边一位兵士问道,“大人,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身后一匹马施施然走过来。正是柳二型。
柳二型开口说道,“将军有令,杀光,烧光,抢光!”
夏侯一震,开口问道,“哪位将军?”
“抚远大将军令,抚远军自即日起,以致远卫游击将军令为尊,抚远军内,任何其它军令不得违反,包括抚远大将军!”
夏侯大怒道,“这简直就是儿戏!”
二型淡淡开口道,“命令已传达,服从不服从,是夏侯大人的事!”
查九呵呵一乐,看着夏侯。
夏侯一咬牙,“执行!回去后,我必将参他一本!”
查九一愣,“执行?执行啥?”
夏侯从牙缝里说道,“烧光,杀光,抢光!”
查九愣愣的,又看了看正面面相觑的兵士,“还看啥啊,男人杀光,女人强奸,房子烧了,值钱东西能带走的全带走,带不走的烧啊!这TM的,抢劫还要老子教么?”
一个兵士怯怯的说道,“大人,这违反军纪吧?”
查九大声喝道,“没听说么,现在吴将军令最大,大将军也不得阻拦!”
众人互相看了看,轰然一声,四散而去。
夏侯,脸都黑了。
查九看了看夏侯,偷偷往旁边溜去。
夏侯一转头,“你去干什么?”
查九咽了口唾沫,“我找个娘们去!执行吴将军军令!”
夏侯脸色黢黑的说道,“你一个校尉,干这个事?不丢人么?”
查九脸色为难的说道,“军令难违!”
夏侯气的满脸通红,“滚!”
……
谢万年带着绿营进城时,看到的就是这个景象,满城的抚远军再疯狂的烧房,抢劫,屠杀百姓。
好多中原人,面带惊恐的看着这场景。
谢万年找到夏侯的时候,夏侯正坐在城中一个酒肆,喝酒。
谢万年拱手对夏侯道,“夏侯大人,末将奉命护送绿营和中原难民返回横漠关,借道,金乌城。”
夏侯看着下边的一堆莺莺燕燕,气不打一出来,“这都是怎么回事?“
谢万年看着夏侯的脸色,感觉不对,就开口道,“这都是吴将军救下的中原难民,收编了其中一部分,充作绿营!暂时由末将统帅!“
夏侯绿着脸一挥手,“从城里抢点粮食,你们自己走吧,我们还要继续向东南方向,接应大将军!“
“抢,抢点粮食?“谢万年磕巴的问道!
夏侯气的一指身边,“我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我上哪给你找粮食去!“
谢万年忙点头,“是,末将告退!“
谢万年慢慢走出来,看着城里的乱象,对彩衣说道,“彩衣姑娘,恐怕我们得自己抢粮食了!“
彩衣惊讶的道,“我们在劫掠草原的城市?“
旁边小潆说道,“真解气!“
彩衣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怕是爷的主意吧!“
谢万年苦笑一下,开始带着一帮莺莺燕燕开始抢劫粮食。
屋里夏侯站了起来,长出一口气,往外走去,习惯性的从怀里掏出一锭碎银子,放在桌子上!刚走两步,随即整个人一呆,转过头来,看着银子,脸色一怒,嘭的一脚,将整个桌子踢碎,然后吐了两口气,从旁边灶台下抽出一根烧着的木柴,扔上了桌子!
夏侯走出门口,看着背后的火焰,看向整个金乌城到处冒起的火焰,不禁感觉到心中一口闷气一扫而空!
……
吴凡潜藏在山包上的第五天,突然一骑快马冲进了草原王帐。
随后耳朵听见,整个王帐就喧哗了起来。
然后,半天功夫,整个集结的大军开始逐渐的乱了起来。
从风中不断传出声音,金乌被屠!
吴凡嘴角含笑。正在这个时候,纳兰察音悄悄的摸上来,趴在吴凡身边。
“怎么了?“
吴凡开口道,“怕是他们得到了消息,金乌城,被屠了!“
“东西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行动!“
吴凡正要开口,突然见到从远处王帐冲出了数十骑,分别驰向各个部族的聚集点。
吴凡眯着眼,看着那些骑士,“等等看!“
一直到中午时间过去。
整个草原大军开始异动,大量的营帐开始开拔,向南方行动。
纳兰察音看着大军,“他们是要撤军了!“
吴凡看着下边,“这是要进攻威武军,以绝后患啊!“
纳兰察音皱着眉道,“什么时候,草原人这么擅长谋略了!他们一直都是直来直去的啊!“
吴凡看着下边,突然开口问道,“你对金乌部的必阇赤有了解么?“
纳兰察音仔细回想着,然后摇摇头,“从未听说。“
“总感觉这个人不简单!“
纳兰察音好奇的看着他。
吴凡随口说了一句,“直觉,男人的直觉!“
纳兰察音翻了个白眼。
吴凡嘻嘻笑道,“今晚行动,估计草原王帐也要转移了!“
纳兰察音点点头,“好,你下去休息,下午我在这守着!“
吴凡点头,然后偷偷溜了回去。
……
晚上,湖边,吴凡和暗队一共13个人,悄悄来到水边。
萱儿和燕奴帮他们穿上羊皮做的防水服。
余贺年带着几个人,远远的望着王帐那边。
然后燕奴和萱儿从怀里一直捂着的酒水,交给吴凡和其它人。
一人一口热酒灌了下去。
几个人搓搓手脚,推着羊皮筏子,后边牵着绳子,开始慢慢往水里走去。
漆黑的湖水上,一个羊皮筏子在水上缓缓漂流。
两刻钟以后,羊皮筏子静悄悄的靠上了王帐附近的岸边。
十几个人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岸。
吴凡指了指两人,让两人看守皮筏。
随后十一个人,向纵深的地方迫近。
几个人蹿到一个大帐外时,吴凡又指了两人,指了指高处的岗哨。
随后两名暗队的人,向塔楼的方向摸了过去。
最后,当吴凡和来到最大的王帐的时候,吴凡身边只剩下赵有廷在内的六人
吴凡再次指向营帐的一角。
随即赵有廷轻轻的走上前去,用匕首轻轻的割开营帐的一角。
吴凡示意一个人留下来。其它几人则鱼贯从割开的破角内钻入营帐。
营帐内,这里是一个放置东西的地方。
慢慢向前摸去,就见到前边的帐子一片空旷。而在后边的睡帐内,则是两个女子坐在哪里,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啥!
而在后边的一张榻上,则睡着一个女子,从背后看不出来身影,只能一头璀璨的黑发!
吴凡向门口指了两个人,又指向哪两个女子,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
拍了拍赵有廷,对着榻上的女子,做了一个扼颈的手势。
然后伸出手指,三,二,一。
随即五个人冲了出去。两个人冲向门口埋伏了下来。
两个人冲向两个女子背后,捂住她们的嘴,匕首直接刺入她们的心脏。
赵有廷直扑榻上,骑在了女子身上,一把捂住嘴,掐住了脖子。
两名侍女无声无息的倒下了。浑身挣扎,眼睛惊恐的睁的老大,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榻上的赵有廷却发出了一点响动,女子先是惊恐的睁大了眼,拼命的挣扎,但在看到两个侍女无声倒下时,却突然停止了挣扎,只是大着眼睛看着赵有廷。
两只眼睛仿佛会说话,盯着赵有廷,好像在问,他是什么人。
榻上的女子,竟然是一个胡女,全身仅穿着一层薄纱。胸前隐约可见。赵有廷骑在女的身上,颇有点不自在。随即眼睛不自主的转向别的方向。
女子竟然眼露笑意,只是看着赵有廷。赵有廷转头看着吴凡,轻声说道,“将军?“
吴凡施施然从后边走了出来,看着这个女子,“问问她是谁,还有阿拉坦胡雅克什么时候回来。“
赵有廷又低下身子,对着胡女说道,“我放开你,但你不许喊,如果你喊了,我就掐死你!“
“如果明白了,就眨眨眼!“
胡女眼露笑意,竟然伸出舌头来,舔了一下赵有廷的手心。
赵有廷吓的一收手。然后又连忙掐住她的脖子。
咽了一口吐沫,“你是谁!“
“安雅,”一个略带口音的中原话响起。
赵有廷开口又问道,“阿拉坦胡雅克什么时候回来?”
“我告诉你了,你能带我走么?”
赵有廷有点不知所措。不知道是该掐她好呢,还是该解释一下好呢!
莫名其妙的,赵有廷就想解释,“自己不能带走她,什么什么的!”
吴凡突然开口道,“可以!”
赵有廷有点愣神。
安雅眼神飞快的瞟了一眼吴凡。
吴凡侧过耳朵,“他们应该快回来了,否则这女的不会一幅想和你做交易的样子!”
赵有廷一愣,没太明白。
安雅说道,“你家将军是个聪明人,我问你能不能带我走,意思就是阿拉坦快回来了,而你们是来刺杀他的,他既然死了,我要想活,就必须跟你们走!”
赵有廷有点愣神,然后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我自然是阿拉坦胡雅克的女人!他的女人,自然要在他的床上!”
赵有廷又有点不知道问什么了,抬头看向吴凡。
吴凡一边听着周围的动静,一边说道,“身份!”
赵有廷反应了过来,问道,“你的身份!”
女子正容道,“我是伟大的阿克巴的后裔,他的妻子迪萨娜的女儿,不朽且荣耀的萨珊王朝的王女,大月氏王朝的伟大国王拉帕侬是我母亲迪萨娜的父亲,我也是大月氏王国的合法继承人!”
赵有廷呆呆的看着安雅!“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吴凡嗤笑一声,“萨珊王朝都已经覆灭了,大月氏还不知到怎么样呢!顶多一个宛如丧家之犬的贵女而已!”
安雅惊讶的看着吴凡,“想不到你们对西域这么了解!”
吴凡问道,“为什么来这里,你们和阿拉坦胡雅克有什么联系?”
安雅微微一笑,“我被我的兄长献给阿拉坦胡雅克,希望阿拉坦能帮助我们复国!“
吴凡心中一动,问道,“比仁阔海?”
安雅微微发楞,看着吴凡。心里不禁冒出一阵凉气。
吴凡心中冷笑,还想说什么,突然耳中传来的脚步声。
吴凡双手一挥,旁边两名暗队队员迅速将两名女子的尸体拖走,并掩盖了起来,随即两人再次轻声走到门口,四名暗队队员已经埋伏到了门口。
吴凡身体一转,轻轻隐藏到帘幔后边,用手指了下赵有廷。
赵有廷原地躺倒,用匕首轻轻对准安雅的腰腹。
安雅深吸一口气,轻轻的坐了起来,安安静静的端坐在榻边。而赵有廷的匕首躺在榻上,藏在安雅身后,匕首牢牢指着安雅的腰腹部。
门帘一掀,阿拉坦胡雅克迈步走了进来,嘴里骂骂咧咧的。
“这些该死的两脚羊!”
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侍卫!
阿拉坦胡雅克直接向后帐走去。
门口的暗队暴起,两人猛然扑向进来的两名侍卫背后,用手捂住嘴,用匕首将他们刺入心脏。
而另两名的暗队,则从帘门中出去,一把将门口的两名守卫的嘴捂住,拖入帐内,匕首深深的刺入他们的心脏。
阿拉坦胡雅克走进内帐,看到端坐的安雅,张口笑道,“美人儿,你是在等我么?“
随即双肩一抖,示意将他的袍子摘下!
吴凡微笑着向前一步,将袍子摘下。
随后阿拉坦就看到了安雅背后的黑影。脸上神色一动,吴凡就开口说道,“伟大的阿拉坦胡雅克,你好啊!”
阿拉坦浑身僵硬,缓缓转身,看到了吴凡!
“是你?吴老板?”
阿拉坦微微一笑,“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吴凡微微躬身,“草原王帐的主人,飞的最高的雄鹰,伟大的阿拉坦胡雅克,我明启皇朝皇帝陛下冯远山让我向您问好,希望有生之年,再不相见!”
阿拉坦脸色骤变,赵有廷猛然扑上来一把捂住阿拉坦的嘴巴,手里的匕首从背后刺入的阿拉坦的心脏!
吴凡微微躬身,“愿您一路走好!”
安雅脸色苍白,看着这一切,但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赵有廷轻轻的将阿拉坦放倒在榻上。
吴凡挥手道,“走!”
几个人依次走向帐篷的底部!
安雅突然开口道,“等等,带我走!”
赵有廷看了一眼安雅,对着吴凡做了一个割喉的姿势!
安雅瞬间脸色苍白。
吴凡嘻笑道,“你舍得?怎么样,手感很好吧!”
赵有廷有点犹豫,也有点不好意思,终于准备闪身走人!
安雅再次开口道,“等一下,我是被献给阿拉坦的,他死了,最好的结果,我也是被陪葬,我不想死,带我走!”
赵有廷看向吴凡,吴凡挑挑眉,笑着道,“随便你!充其量,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
赵有廷犹豫再三,一回头抓起一件袍子,扔到安雅身上,然后拦腰抱起安雅,就往外走!
几个人转眼间就来到了帐篷外边,开始悄悄撤退。
比仁阔海刚刚送阿拉坦回去,又总觉的不放心,又朝阿拉坦的王帐走来。一边走一边心里懊恼,幸亏自己准备了安雅,要不然金乌城的事,差点让阿拉坦暴怒,翻脸。想想自己准备这两年,叹了一口气。
等比仁阔海走到王帐前边,又犹豫了,这个时候,阿拉坦多半是和安雅在床上吧。想起安雅,比仁阔海有点心疼。最终比仁阔海还是决定明天再说吧!
比仁阔海转过了身刚刚迈开脚步,随即一愣,又转过身看向王帐,门口的侍卫那里去了?
“来人!“
旁边一个草原大汉跑了过来。
“门口的人呢?“
草原大汉愣愣的看着门口,然后又转向其它地方,嘴里骂开了,“这两小子又跑哪去了?“
比仁阔海问道,“王,进去了?“
大汉点点头!
比仁阔海侧耳细听,没有听到声音,高声喊道,“王,王!“
喊了两声,依然毫无动静,比仁阔海眼神一凝,看向大汉,“进去!“
大汉也有点楞,然后一把推开帐门冲了进去。
比仁阔海随即一愣,地上四具尸体躺在地上。比仁阔海冲了进去,一把推开大汉,冲向后帐,然后心中一片冰凉,阿拉坦躺在榻上,身下一大片血。比仁阔海连忙抬头,安雅也不见踪迹!
比仁阔海背后,大汉大声的喊了起来,“来人啊,王遇刺,王遇刺!“
吴凡几人正往外小心走着,突然一阵示警的号角声响起。
吴凡一抬头,果断喊道,“强闯!“
几个人再不顾及身形,迅速往外跑去。
随即旁边的草原人就喊了起来!
当有人想拦截几人时,半空中突然飞来的弩箭,就将欲要拦截的人射倒在地!
几个人毫无顾忌向外冲去。
前边一个营帐冲出来四个草原人,突然背后出现两道身影,将最后两人直接扑到在地。
吴凡几人身边弩箭连发,将前边两个直接射倒。
随后与支援的人汇合,向外冲去。
转眼间,外边的的岸边已经在望。
吴凡朝高空打了声呼哨。
随后几个人加速向外跑。
众人冲到岸边,守在岸边的两人正在发射弩箭,将几名试图靠近的人射倒。
吴凡大喊道,“掩护!“
几个人纷纷冲向前,单膝跪在岸边,背朝湖面,抬起弩箭向大营方向射去。
留守的两人大吼道,“换箭匣!“
被赵有廷仍在地上的安雅惊恐的看着他们,又看了看背后的漆黑的湖面。
转瞬间,冲向岸边的草原人已经被射倒了十几个人,但是更多的草原人发现了他们,正在向他们冲来。
突然旁边冲过来两条身影。
两人大吼道,“暗队!“正是爬上岗哨的两人。
吴凡看了一下,人已经齐了!“撤,上皮筏!“
说完吴凡从腰里掏出竹筒。
赵有廷一把抓起安雅,把她扔到批发上,抓住。
众人纷纷转身跳向皮筏。
安雅惊恐的大叫,“皮筏撑不住这么多人!“
吴凡一把拉开竹筒的线。嗖~~~~,一声尖叫声冲上天空,然后嘭的一声,在空中爆开!
吴凡一回身,扑向皮筏。
竹筏突然如离弦之箭,向湖面穿梭而去。
安雅惊恐的大喊大叫!
而在岸上的草原人,则是惊恐的看着在水面上如飞的皮筏!
当烟花出现之时,比仁阔海突然浑身一激灵,看向半空中。
硕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漂亮,美丽。可比仁阔海却是满脸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