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歌的东南院离顾盼的西南院很近穿过廊桥就是了。院子构造简单水院这边都是只有一圈浅浅的篱墙围着,因为平时也没有什么外人来谷中所以也不需要什么高墙。走在前面的文卿言刚下桥就远远的望见了在窗口睡着的顾盼。顾盼平日里倒是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现在睡觉的时间倒是越来越多了。想着顾盼回到院子后的时间睡了大概不到一个时辰再睡一会儿也可,且现下时辰还未至未时,清风微暖也不会着凉便向身后的两人提议先去自己的院子喝茶。后面的沈听歌向着阁楼之上看去,虽看不清面容,却可依稀辨认是位清秀的人少女在窗前睡着。看着师兄嘴边的一丝笑意,看来这万年铁树是要开花了。也笑着跟在文卿言身后去了西院。只有身后的云墨不知所以“不是说去顾姐姐那里吗,病情不稳定你们两个还有时间喝茶!”虽然云墨这样说着,不过还是向两人的背影追去。
好不容易追上了沈听歌,云墨一把拉住他的袖子。“不是说好了去顾姐姐的院子吗?怎么还有闲心去喝茶。”沈听歌笑着看向云墨说到。“这是大师兄的体谅之处你不懂。顾小姐现在正在窗前睡着。师兄不想前去打扰自然,就领着我们去他的院子里喝茶。”说完,唇角勾起一丝笑容走进了院子。云墨反应了一下双手在胸前一拍到。“对,大师兄做的对,是应该喝茶!”说完便蹦蹦跳跳地笑着进了院子喝茶去了。
一盏茶过后文卿言估摸着时间快差不多了,就起身向西南院走去。两个人也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进了院子云墨就站在窗下,向着顾盼喊道。“顾姐姐我们来看你了。”顾盼在云墨的叫喊声中被吵醒。直起身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下面的三个人。云墨和文卿言,顾盼自是人的。身后天青色袍子的少年也该就是云墨口中的小师弟沈听歌了。顾盼立马起身去开门,下了竹楼。屋子里的桌子不大,不能供四人一起坐着。但位于窗下的树荫处有一张木桌可供四人闲聊。
下了楼,就看见木桌处向顾盼招手的云墨。顾盼走了过去和沈听歌互换了姓名相互了解了一下。文卿言就道出了来意。顾盼伸出手腕,沈听歌也抽出手将指尖搭在顾盼的手腕上。大致,和师兄说的没有什么出入。情况也不是很好。看着沈听歌紧皱的眉头顾盼问“可是有什么不好之处?”沈听歌摇了摇头。“具体的情况要等师傅给你把完脉之后才能下结论。”云墨赶紧说“顾姐姐一会儿我们去南厅等我爹,他要亲自给你把脉看一下,我爹很厉害的!”顾盼看了文卿言一眼,文卿言微微的点了点头。顾盼笑着和云墨道了谢。
四人说了几句便要出发去南院。云墨抱着顾盼的胳膊在前边走着。文卿言和沈听歌走在后面。“师兄,这云汀二小姐得你如此上心可真是不易啊!”一边说一边摇着扇子笑道。文卿言看着前面的少女,眼神流转看向沈听歌。“缓缓脸皮没有你这么厚,在她面前少开这种玩笑!”说罢沈听歌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以大师兄平日以来的处事方式来看的话,最是不屑于解释这种感情上的事情。既然今日有心维护,就说明他还是在大师兄心里有很重的分量。这样看来大师兄,这株铁树恐怕是真的要开花了。沈听歌笑着将扇子合起,在文卿言身前一拦轻轻一点,把他拦在台阶下自己笑着跟在了两人身后上了正厅。文卿言对于这种小孩子的行径也只能摇摇头让他们去了。
四人到后就发现了坐在厅中喝茶的离荼。“师傅!”“爹!”“离前辈!”四人立马问好。离荼点了点头就算是打过招呼了。“小姑娘坐下吧!”顾盼看了看文卿言,走上前去坐下,将手腕伸了出去。离荼脸上瞧不出一丝表情。文卿言三人也都在等诊断的结果。毕竟三个人都是他教出来的,在他们眼里,离荼的判断才是最具有权威的。四个人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离荼收回了手,呷了一口茶。叫文卿言和沈听歌随他去写方子。只留下云墨和顾盼在正厅干瞪眼。
云墨拍了拍顾盼的肩膀“安心啦顾姐姐,爹并没有说什么,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爹的医术我是知道的,他肯定能治好你的。”顾盼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些忐忑的。毕竟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的。体寒之症是自小就有的,本来不是什么严重的病却也跟随着历经了十几年日积月累的。要是说一下子就能治好药到病除也确实是痴人说梦一样。想到这里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像是她和文卿言的未来,不知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