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被这股气一冲,顿时愣在了当场。
在他愣神后退的那一刻,韩雨菲已经一酒瓶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霍元脑袋开花,直接趴在了地上,看样子是直接被敲晕了过去。
韩雨菲吐了一口唾沫在他身上,淡淡道,“敢说老娘有精神问题,我X你X的。”
众人被韩雨菲的举动一时惊呆。他们怎么也不敢想到韩雨菲会对他们的老大出手。
等众人反应过来后,以老二为首的二三三五六号五名壮汉,开始将韩雨菲团团围住。
老二黎强道,“想不到我们一路逃跑,躲避丧尸,到最后要面对的竟然是一个疯子。”
老三章温道,“二哥别跟他废话了,既然她已经变成了一个疯子,想必也带不了路,我们就直接把她弄死算了。”
老四王桧道,“三哥说得有道理,这疯婆娘把咱们老大打了,这个仇不报,那可说不过去。”
韩雨菲站在众人之间,手里的酒瓶悠悠旋转,笑道,“报仇?报你奶奶个腿,你们这群假人。”
老二突然笑道,“看来你是真的疯了,竟然说我们都是假的,可是没有用,今天你说什么都没有用!因为你做的事天理不容,所以你马上就要死了!”
韩雨菲停下酒瓶,将其紧握手中,咧嘴笑道,“好啊,来啊!我就是活得不耐烦了,来杀我啊你们玛德!”
话音刚落,五个大汉顿时扑杀向韩雨菲,有人出拳有人出脚。韩雨菲被围困其中,竟也一时避无可避。
不过韩雨菲压根就没想避,在这五人扑杀而来的刹那间,她身形直接窜出,对准五号那个方向,一酒瓶敲在了他脑袋上,同时一个顶膝直冲五号的腹部。
老五被韩雨菲这一顶,直接倒飞而出,在地上滑了至少五米远。他的脑袋同样开花,整个人昏死过去。
韩雨菲撇撇嘴,心想你小子都死了一次了,还敢来,那我也不介意再让你死一次。
其余四人虽然皮糙肉厚拳头大,但论硬度还是不及韩雨菲手中的酒瓶,因而几人扑杀而来乍一看气势汹汹,实际上却不是韩雨菲一合之将。
不到一分钟,这五人便全趴在了地上,有的断胳膊有的断腿。
韩雨菲手中的酒瓶已经碎裂,玻璃碴子突出来,就如好几把锋利的刀刃。
韩雨菲又开始转头,打量起其余人。
这三十几个人原本也想帮那几个壮汉对付韩雨菲,但见韩雨菲如此勇猛,他们吓得直接紧靠墙壁缩在了一起,哪有半分先前辱骂的架势。
韩雨菲冲他们笑了笑,缓步向他们走来。
顾成直接跪了下来,哀求道,“姐!求你别发疯了,求你了!我们不是假的,我们是真的啊,我们都是一起的,才刚刚逃难出来啊!”
又有人大声哭道,“我才刚逃出来,眼看就能出去了,我不想死啊!”
一时间又有多人开始啜泣。
韩雨菲笑了笑,摇了摇头。
下一刻她便一酒瓶,直接穿透了顾成的心脏。
三分钟后,这里三十几号人都被韩雨菲杀了个干净。
她的眼里由于染着自己的血,故而看这个世界一直都是血色的,因而无论血多还是少,对她而言都是一样。
夕阳终于已彻底落入山峰,身前仅剩的阳光渐渐消失,视野中的血色更为黯淡。
韩雨菲站在原地,任凭酒瓶落地,在地上不断打滚。她望着这满地的尸体,一动不动。
直至天完全漆黑下来。
韩雨菲轻声呢喃道,“是我......错了么。”
她感到自己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
韩雨菲骤然回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
那是他哥哥的脸。
不过不同于霍元那一身皮衣皮靴,这个人就只是穿着简单的衬衫牛仔裤,这竟然真的是他哥哥,韩雨冰。
韩雨菲讶异道,“哥?”
韩雨冰望着满地的尸体,皱了皱眉,“这些人,都是你杀的?”
韩雨菲缓缓摇头道,“哥你听我解释,他们根本不是人,是......”
韩雨冰打断她,怒道,“够了!”
韩雨冰努力平息自己心中的怒意,道,“既然人死了,不能复生,那你给他们磕头认个错,认完错后我们回去。”
韩雨菲道,“回哪儿啊?”
韩雨冰讶异道,“回家啊,不然还能去哪,妹妹你是不是压力太大,精神失常了?赶紧去认错去,天都黑了,再不回去就晚了。”
韩雨菲突然笑道,“合着你以为我们的家是在L市外边?”
韩雨冰眼珠转了转,道,“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你这个蠢货。”
话音刚落,韩雨菲已经把酒瓶插进了他的胸膛。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酒瓶没入“韩雨冰”的胸膛后,“韩雨冰”不仅没有流血,甚至酒瓶就像是插入了一滩泥里,韩雨菲感觉不到一点阻碍。
韩雨菲松开酒瓶,往后退出几步。
下一刻她便见到面前的“韩雨冰”直接褪去了外部的皮囊,露出了它最本质的东西。
黑色的一滩。
韩雨菲觉得那就是一滩泥,一滩人形的泥。
韩雨菲眉毛挑起,从未有这么惊讶过,她吃吃道,“这......这是你的本体?”
那滩泥口吐人言,道,“你很惊讶?”
韩雨菲咽了咽口水,道,“惊讶倒是有一点,不过更多的还是我无法理解,和我缠斗那么久的,竟然只是一滩泥。”
那滩泥张开一个口子,仿佛笑道,“一滩泥?”
下一刻,它身躯突然一分为二,化成两道冲向韩雨菲。它的动作太快了,几乎是瞬间就来到韩雨菲身前,韩雨菲避无可避。
它缠绕着韩雨菲的身躯,就像一条蛇,在她的身上四处游走,最后这滩泥将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定在了韩雨菲背部的脊椎上。
它将自己身躯的一部分缩成一根极细的针头,从脊椎猛地刺入。
韩雨菲爆发出一声极为痛苦的惨叫,这种痛苦由内而外,仿佛一条虫子,在不断啃食自己的内脏。
这是一种深入骨髓,足以让人疯掉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