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留着余温。此话如岚影清风装点夜色般令人顿感舒畅,听者皆连叹。
大蛇便摇摇摆摆的退下了。身后跟着成百上千的蛇军跟着大白的身影扬长而去,大军浩浩荡荡,横无际涯,并未扬起一丝灰尘。
白蛇献舞,也只为讨美人一笑。
“花似锦仍旧伏在陆承德背上委屈的哭着。”不肯撒开搂着他脖子的双手。
陆承德任由她搂着,哭着,只是拖着她的手也更紧了。
六月伏的天,蝉鸣的盛,草木萋芊。
院子里没有了蛇的踪迹。
“承懿,你快出来,向你的嫂嫂赔礼道歉。”陆承德背着弱态生娇的三公主,向树影缓缓看去。
“三公主,可曾记得在下。”贺天泽探着身子,从槐树后面出来,陆承懿尾随其后。
“兄长,这并不关我的事,你要相信我,是天泽哥哥让我这么做的。”
“你先别说话,让我来说,”贺天泽拉着承懿的手,连忙制止他。
两个人谁也不先让步,在旁边越打越远。
“回来,别想躲过去”。承德继续说。陆承德看了听风一眼,听风退后,牵制住贺天泽。
”兄长,我一直镇守边关,这您是知道的,自从看了父亲送去边关的家书,听闻您要大婚的消息,我骑着千里马,日夜兼程行进的,自是深知无法赶上您的大婚,却还是想早日恭贺您的新婚大喜。我三天三夜没有休息,马不停蹄的刚进府里,便看到了天泽哥哥。”承懿委屈的说着。
“兄长深知你的好意,可你为何要送你嫂嫂大白作为贺礼?你见过哪家姑娘喜欢百蛇狂舞作为新婚贺礼的?”
听到这里,承懿气不从一处来,满院子追着何天泽跑,举起随身的长剑,作势要与何天泽单打独斗。
看到这里,陆承德已知晓了一切,背上的人仍旧伏在背上哭泣,显露出女儿的柔弱
“三公主,这可是本公子送你的大礼,可称心如意。”贺天泽边逃跑边说着。”白蛇日行千里,尚未歇息,只为搏您一笑啊!这份大礼难道还不够独一无二吗?”
“你这个卑鄙小人。你等着,本公主不会让你好过的。”说着眸子里便像银河倒流一样,瞬间倾泻不停。
陆承德深邃的眸子看了听风一眼,听风不禁打了个寒颤,他不由得担心起何天泽的明天。只见听风在承懿耳边私语了片刻。两人瞬间做鸟兽散。
宰相肚里能撑船,丞相府里也可真不小,陆承懿用了轻功,飞到了树枝上吹着萧,不懂的萧声真正为为何物的下人门听到萧声,只道是二公子回来,走相呼告,真正懂得人却早已躲得远远的。
贺天泽听着美妙的萧声如此悦耳,只道是承懿要继续恶作剧。便不再奔跑,站定一处。沉浸于这美妙的箫声中,情到深处,回首一看,大白已与自己缠绵在一处,全身上下皆被大白缠紧,两只胳膊不敢妄动。惊的他面若白纸,活像一个木乃伊。
看到这一幕,花似锦破涕为笑,随手摸了摸脸上的泪痕。
陆承德动了动身子,欲将背上的人放下,那人却把胳膊搂的更紧。陆承德将人用力一转,双手将其抱在身前。
“陆承德,你要干什么,别把我扔过去,我怕蛇,我怕,求求你。”
“没人要把你扔过去”抱着娇滴滴的美人便走了海棠阁。
“去向父亲请安吧,父亲常常念起你,想你至极,别让他老人家等你,快去吧。”
“兄长,承懿记下了。”
“天泽兄,实在抱歉,承懿先行退下,不能与您共话离别,弟在这里向你道歉,您还是与大白共话这良辰美景吧!”陆承懿一身正气的笑着挥了挥手。
大白吐着信子,蛇神卷着贺天泽,双目看向他,似是深情款款。嘴里不停的”丝、丝、丝、”
“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海棠阁外求救声不绝于耳,海棠阁内无人听到聒噪之声。
海棠阁内。
雕花的窗棂极为精致,紫檀木的桌子摆放东西的有条不紊,流云万福样的秋香色软烟罗给海棠阁添了一抹亮色,粉色的纱帐点缀着少女的闺房。
陆承德轻轻的把花似锦放在了床上,转身拂袖欲离去。
“将军,你,你可,你可不可以,今晚在海棠阁住下?”花似锦羞怯的说着。
门外的晓梦和细蝶暗暗的拍掌。“公主说美人计不可,到底还是施行了,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两个人默默地说着。”
“为何,我要去昭阳阁处理事务,在这多有不便。”
“因为,因为我,我觉得您害怕蛇,不敢出去,您还是在这里歇下吧,事务明天再处理也不迟,您今晚睡在床上,我睡塌上。”花似锦说着,便从床上跑到了塌上,一路小跑,连鞋也没穿。
“公主!这个借口真的好吗?这样将军岂不是铁定要走了?”细蝶在窗外说着,嘴巴嘟哝着。
“细蝶,咱们俩挡在门前,偏不开门,让将军认为这门坏了,这样他便出不来了,岂不是很好。”
细蝶和晓梦在屋外为灵光乍现生的一计暗暗鼓掌,只听屋里将军说了句”我害怕蛇,不敢出去,那我就在这里歇息了。”
门外的两人怔了一怔,纷纷怀疑自己的耳朵。
“夫人,可要与本将军同寝?”陆承德脱下了外衣。
”不了不了,一个人的床大,我睡觉不老实,万一把您踹到床下去,那可是本公主的罪过了。”花似锦顺势把塌上的被子蒙起了头。
蒙了一会,见对方没反应,便把蒙在头上的被子渐渐放下了,头悄悄的看向床的方向。“诶,人怎么没了,难不成他骗我。”花似锦把被子一掀,怔的做了起来。
迎面对上一张完美无缺的脸,此刻,两人之间面面相觑,花似锦直愣愣的盯着面片那张完美无瑕的俊脸,陆承德怔了怔,不由得涌上一股想要莫名的冲动,顺势压了下来,花似锦的脸瞬间红透了,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儿,拼着最后的力气又跑回了床上,蜷缩在角落里,用被子蒙起了头。
花似锦像夜猫似的从野狼的怀抱里溜走了,夜猫满是窃喜,野狼却不见得有几分称心如意。
陆承德早已被花似锦这看似不经意的动作撩拨的心弦四起,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