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今搓了搓手,虽然三月了,但是晚上还有点凉。
住的远,但是布置的挺温馨的。
“到了。”宋妈妈道。
“见过大小姐。”门口三四个丫头看到人来了,连忙站起来福了身子,说的。
“都收拾好了吗?”宋妈妈皱了皱眉,这会子就知道偷懒。
“收拾好了。”
房间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一张简单的床铺,一头是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另一头却只有粉刷的墙壁。地下铺着泥砖,真是一尘不染,但是很潮湿,好像上回冲洗以后,再也不肯干了。
卧榻是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纱帐的拔步床。给人的感觉是总体宽大细处密集,充满着一股潇洒风雅的书卷气。
倒是很简洁,很干净。
“小姐饿了吗?”宋妈妈开了窗户,看着走廊外候着的丫头。
“还好,不是很饿。”林晚今摇摇头,说的。
“那如此,奴婢就先去回复大皇妃了。”宋妈妈环顾四周笑了笑,道了句,下去去了。
晚今看着门外的几个丫鬟,喊了他们进来。
“拜见大小姐。”几个丫鬟规规矩矩的行着礼。
“你们几个叫什么?”
“奴婢春分。”
“奴婢秋水。”
“奴婢冬儿。”
“奴婢夏夏。”
春夏秋冬?噗。
话说林家,林晚今已经摸透了。
林老夫人只有俩个孩子,一个是林侯爷,一个就是林如儿。不过林晚今母亲在她刚出生没多久就病死了,侯爷也没又说续弦意思,反正这么多年都是交给林二夫人打理,只不过说好听是个二夫人,其实就比姨娘稍微体面一点。
“大小姐要不要吃点东西?”着绿衣服的是秋水。
“你去看看吧,有什么吧。”晚今摇摇头,说的。
“是。”
晚今不知这四个丫鬟存着什么心思,只是还得有个自己的丫鬟,办起事来也会方便。
“大小姐凉了,奴婢把窗放下了。”夏夏轻轻的说的。
“戚,”春分小声的戚了一句,被晚今听到了,只不过装作没听到罢了。
这院子离得太远了。”春分抱怨着说的。
“远点安静。”林晚今倒是累了,锤了锤肩膀,说的。
“看看一点也不上心,赶明还不知道怎么看不起小姐呢。”夏夏小心翼翼的,“小姐不生气吗?”
“明儿老太太就回来了,何故生气?”林晚今不知道林府日子会是怎么过去,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到叶家的真相,想想头就疼。
“是。”
晚今不由得对夏夏特别关注了一下,这丫头到是很仔细,说不定可以用用。
次日夏夏抱着衣服推开门,就看到林晚今坐在铜镜前发呆。
“小姐,怎么了嘛?”夏夏眨了眨眼睛。
“你觉得我脸上有东西吗?”林晚今感觉不真实,镜子分明自己的脸,又感觉不是自己的
“小姐很漂亮啊。”夏夏摇摇头,说的。
眼前所见,如新月清晕,如花树堆雪,一张脸秀丽绝俗,眼角那颗痣
“算了,老夫人是回来了吗?”
“快到门口了。”
老夫人六十左右,她一脸慈爱沧桑,年轻时乌黑的头发已有如严冬初雪落地,像秋日的第一道霜.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若隐若现.脸上条条皱文,好像一波三折的往事.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来了吗?”老夫人刚下马车,着急的询问的
“母亲先进去吧,在呢。”林氏人笑了笑,扶着老夫人道。
只见那小姐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裙子,在这浑浊的雨中更是显得格外的夺目鲜润,直如雨打碧荷,雾薄甭山,说不出的空灵轻逸,那呵呵的笑声传来,更叫人添了一种说不出的情思。
老夫人一阵恍惚,仿佛看到大夫人走向自己。
“给外祖母问安。”林晚今收去眼底的打量,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约莫十四岁年纪,一身青衫,笑靥如花、那小姐相貌娇美,肤色白腻,别说北地罕有如此佳丽,即令江南也极为少有,她身穿一件葱绿织锦的皮袄,颜色甚是鲜艳,但在她容光映照之下,再灿烂的锦缎也已显得黯然无色。
“晚今,快来祖母这。”老夫人颤巍巍的张开手。
“祖母,晚今好想你。”不知道为什么,林晚今眼圈一红,莫名的心酸。
一双眼只是瞧着她淡淡的眉毛这么一轩,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这少女约莫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好孩子。”老夫人捧着林晚今脸,“瘦了,好像,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