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歇了吗?”
“准备了。”
开门,是大皇妃身边的宫女。
“是皇妃有什么事吗?“林晚今笑了笑。
”也没什么,就是皇妃怕你换个地方睡不好,让奴婢送点安神的来。”青衣丫头扶了扶身子,“奴婢紫苏。”
“有劳了。”林晚今点点头,“:进来吧。”
“不了,就些安神香,送到了,奴婢还要回去复命呢”紫苏说完,离去了。
回到住处,林如儿正坐在卧榻上对着灯光看书。
“回来了?“
”是。“
”送过去了?“
”是“
林如儿放下书籍,拢了拢身上批的衣服:”你说我给殿下娶个侧妃如何?“
紫苏没说话。
”放旁人我还不放心。“林如儿叹了口气说的。
”娘娘指的是....”紫苏似乎明白什么了。
“你以为我此番劝说老夫人把林晚今接回来是什么意思?”林如儿笑了笑,“都是自家人,我还能放心。”
“娘娘,不是说这事情有人选了吗?”紫苏把窗户放下了,一愣说的。
“老三看上了咱大小姐,就差下旨赐婚了。”林如儿挑了挑灯芯,好笑的说的
“难怪。”紫苏道,“那林小姐....”
“大小姐,身份合适。”林如儿摇摇头,说的。
“老夫人不是有打算啊?”紫苏接过脸盆,放在一边,将巾帕拧干递给林如儿。
“再说吧,不一定谁知道殿下怎么想的。”林如儿冷笑一句,“天天往小妖精那跑,我这从来没来过。”林如儿说起来就气,一把把帕子丢到盆里,溅起了水
“娘娘别生气了,那个小贱人不值得娘娘生气。”紫苏收拾了水渍。
“刚进府就勾殿下离不开她了。”林如儿一想到那个姨夫人就来气。
紫苏抿了抿唇,没多话。
“早点睡吧,明儿好回去。”
送走紫苏后,躺在床上,林晚今总有种疏离感,也许是亲人却不亲的缘故,林晚今总感觉空落落的,毕竟父母都死了,还是被斩杀,九族,皇家,是自己的仇家,该怎么走哎,一闭眼睛就是那天场景,大雨,一排的人头,血.....
“小姐?醒了吗?”夏夏推门看到床上的林晚今。
她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醒来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忧愁,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夏夏吗?”林晚今翻了个身。
“小姐,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喊小姐去一起早饭。”夏夏笑了笑,说的。
“好。”林晚今其实没怎么好好睡。
稍微梳洗一下走到梳妆前,缓缓坐下,为自己上妆。
“小姐真白。”夏夏站在身后给她梳头发,不由的感慨的道。
”走吧,不要晚了时辰。”
每年冬末,经受了风雪严寒的考验,梅花含苞待放,到了早春二三月,大地尚未完全复苏,群梅却已冲寒怒放,红蕾碧萼缀满枝头,风光旖旎、冷香扑鼻,沁人心脾
要说竹园的秋山是叠出来的,不如说它是摆出来的,它摆得那样平稳,那样舒服,那样既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又可人心意。在那山中的一方隙地,只几块石头、几丛竹,就够人流连一番,回首望去,山顶住秋阁的一角飞檐、山腰只一步即可跨过的玉石天桥,才使人记起自己身在假山之中。
只见前面吵吵闹闹的。
若隐若现罥烟眉,似嗔似喜含情目,娇俏玲珑挺秀鼻,不点自红唇,肤若凝脂,颊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袅娜地倚在水亭雕花木栏旁。水光潋滟之中,倾国倾城之貌隐约幻现。
”这位是晚今妹妹把。”
原来是三个小姐。
“我是林长歌,你二姐。”开口的是庶出长小姐,林长歌。汴京第一美女,便是林氏所生的庶出长女。
“二姐。”
晚今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用深棕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奇巧遒劲的树枝,桃红色的丝线绣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外披一件浅紫色的敞口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儒雅之气。手上带着一个白色的玉镯子,一头长的出奇的头发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微繁杂的发饰,简简单单的一个白玉发簪。
林长歌默默的打量着林晚今,本以为是什么粗俗丫头,现在看来倒也是美人坯子
“这俩个人是三妹妹和四妹。”
林凤嫣昨天见过,倒是个没头脑的,晚今点点头:“俩位妹妹好。”
四妹妹林子婳,二姨娘生的,倒是个安静的性子;“见过晚今姐姐。”约莫十三四岁年纪,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站在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这少女容貌秀丽之极,当真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老夫人醒了,小姐们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