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烨澜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衣衫不整的躺在同样衣衫不整的高莲芝身边。他怒目看向高莲芝:“你给我吃了什么?”
高莲芝起身,面色稍有难堪,她自觉对不住赤烨澜,便跪下,道:“王爷,是臣妾用了下作的手段,但王爷,自你我成亲,已有十月,我也独守空房了十月,我不求王爷爱怜,只求王爷赐给我一个孩子,陪我挨过这寂寞日子。今日之事,原是我的过错,若王爷要治我的罪,我也无话可说。”
赤烨澜听高莲芝这样说,心里也生了些愧疚,便没有责罚,无声出了高莲芝的院子。
赤烨澜回来曾黎若这儿的时候,已经是午夜十分。室内烛火已经熄了,曾黎若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赤烨澜更衣躺在她身侧,从后面抱着她,轻吻她的头发。
“黎若,我回来晚了,不要怪我。有些事,并非我所愿。”赤烨澜心中觉得,他欠了两个女人的情。
“您是王爷,她是王妃,本就是夫妻一体。我并不会嫉恨。”
赤烨澜听出曾黎若的无奈,他说过让她叫他“烨澜”,但曾黎若却不曾改口,他知道,她对他还有隔阂。赤烨澜不再解释,明日他便要去南方赈灾,这一去不知何时能回来,这一晚,他只想与曾黎若在一起,于是他抱紧曾黎若,两人的呼吸,在一呼一吸间纠缠。
第二日,赤烨澜起身的时候,曾黎若还睡着,他没有叫醒她,因为他不想上演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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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烨澜轻点好队伍出发了。刚出了城,便看到沈晨负手立于路边。赤烨澜下马,道:“沈兄!”
“王爷,沈某已恭候多时,今日王爷启程南下,沈某在此为王爷践行,王爷此去多多保重!待他日王爷回城,沈某再备得酒菜,为王爷接风!”沈晨拱手向前行礼,道。
“谢了!”赤烨澜,并不多言,他朝沈晨点点头,用手拍了拍沈晨的肩膀。
“后会有期!”赤烨澜说着上马,欲绝尘而去。
他刚想勒马,看见从后方上来二人,仍是一人公子,一人小厮,那公子一身白色装扮,清秀异常。他定睛看去,那小厮是曾黎若的侍女翠微,这公子,不是曾黎若又是谁?
“黎若?!”赤烨澜惊讶道。
“王爷,说好你我患难与共,今日,我怎可让你一人南下?”曾黎若眼含笑意的看着赤烨澜说。
赤烨澜宠溺的看着曾黎若,道:“黎若,你的心思我明白,但此次南下,风险难测,我不想让你随我去冒险。”
曾黎若刚想说什么,被沈辰插进两人中间,笑道:“王爷!这白嫩小公子与你不依不舍,你倒是跟沈某说说,这又是何人?”
“沈兄,这便是之前我跟你提的曾黎若。”赤烨澜说道。
沈辰睁大了眼睛看向曾黎若。然后又贼笑着看向赤烨澜:“王爷!难怪你对曾姑娘日思夜想,这神仙般的相貌,这侠肝义胆的心性,便是沈某也会泥足深陷!”
赤烨澜给了沈辰胸前一拳,道:“你这嘴巴,难怪能让四房妻妾和睦相处。”
沈辰笑的更加邪性:“王爷,我那四房女人虽是和睦,但哪个比的过你这般神仙眷侣啊?!”
赤烨澜听着这话转头看向曾黎若,看她已面色羞红,他拉了她的手,笑而不语。
沈辰大笑,告辞,赤烨澜翻身上马,又将曾黎若抱于胸前。
时隔几月,情景大不相同,此时的两人再不似上次共乘一骑时的模样。曾黎若靠着赤烨澜的身体,不时的微笑着回头与他对视,真真是一对情投意合的璧人。
队伍这样一直行进,一日傍晚,歇在了史家客栈。
“店家,来几间上房!”赵然进店喊道。
“好嘞!”小二应答着,忙吩咐人去牵马侍候。
这客栈的摆设用品都不能跟京都比,所谓上房,也只是宽敞些的屋子罢了。关上房门,
曾黎若便跳到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道:“哎呀!刚2日,我浑身就已经散了架,真不知道你们行军打仗几年这样,是怎么挨过来的?”
“怎么?娘子觉得累了?让为夫的给你按摩按摩,松松筋骨!”赤烨澜说着,已压在曾黎若身上。
“王爷,你怎么还有力气......”曾黎若红着脸说道。
“有力气什么?”赤烨澜追问。
“有力气......有力气.......哎呀!我不说了,总之,我要睡会,王爷不要吵我!”曾黎若说着,拉开身旁的被子,想钻进被子里。
赤烨澜哪里肯放过她,他抱住曾黎若的身子,几下解开她的衣裙。
曾黎若只觉他温热的气息在她身体游走,慢慢带她升入了云端......
几经折腾,曾黎若早已虚脱,她闭眼趴在床上沉沉的睡过去。赤烨澜见她这般,只笑她弱的没个筋骨。
曾黎若睡了一个时辰,被几声敲门声叫醒。
赤烨澜开门见是赵然,怕吵到曾黎若,便轻生关上房门,出去问话。
“王爷,边疆来报,曾博安死了!”
“怎么死的?”
“说是病死的。”
“什么病?”
“暴毙,突觉不适,没来得及看,就没气了。”
“嗯,保守消息,先不要让黎若知道。”
“属下明白。”赵然行礼退下。
曾黎若在房里赖在床上不想起身,隐约听见赤烨澜与赵然说话,但内容听不大清楚,只觉得是男人们的话题,与自己并无关系。
“王爷!”曾黎若见赤烨澜回屋,唤他。
“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赤烨澜说着,吩咐下人备好了清粥和小菜。
“今晚月色如水,想不想出去赏赏月色?”赤烨澜提议,曾黎若忙点头同意。二人吃完粥饭,出了客栈。
这客栈本就建在荒芜之地,虽荒凉,但不远处的溪流和远处的群山在月色之下,却有着神秘之美。
“人人都说京都好,可我还是喜欢这外面的天空。”曾黎若提着裙子,一边踩着溪水,一边说。
“是觉得在这无拘无束吗?”赤烨澜看着她问道。
“对啊,在这不用管那些规矩礼仪,而且......”曾黎若顿了顿又说:“而且只有你我二人,你只属于我一人。”
赤烨澜笑了,他觉得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的情话。
搜,一直箭从赤烨澜背后射过来,没有任何征兆。曾黎若抬头正看到这箭,眼看入了赤烨澜的背,她顾不得许多,勾住赤烨澜脖颈转了一个圈,那箭贴着曾黎若的小臂射了过去。
“啊~~~”曾黎若吃疼的出了一声。
“黎若,怎样?”赤烨澜刚要查看曾黎若的伤势,同样的箭,又来一支。赤烨澜一手护住曾黎若,回身去探这箭的来源。但毕竟这射箭之人在暗,这样的交锋不免吃亏。赤烨澜抱起曾黎若,边躲闪边回了客栈。谁知客栈也已打成一片,赤烨澜命赵然带人抵抗,因人手不足,也只是勉强击退了来人。问客栈老板,才知,这是山中的土匪,因客栈常有来往客商入住,所以每隔一阵,这土匪便会来客栈打劫财物。赤烨澜听完,命赵然给京都烨军传话,不日来此剿匪,还百姓一方净土。客栈老板和住店客人听后,知是赤澜王爷驾到,都忙跪拜谢恩。
曾黎若的小臂被飞来的箭,划了很深的一个口子,这会正流血不止,她不想让赤烨澜分心,便一直忍着没有声张。这会儿,血水已经淋湿了袖口,滴滴答答的滴在地上。
“小姐,你受伤了?”翠微看到曾黎若袖口的血迹喊道。
赤烨澜这才赶紧去看曾黎若的伤。他见曾黎若靠在椅子上,面色早已苍白。
“黎若!”他紧张的唤她。
赤烨澜小心翻开她的袖口,看到小臂上的口子,口子虽然不大,但却深的很,肉已经翻了出来,正不停的往外渗着血。赤烨澜忙喊道:“华老,快来看看黎若!”
华老上前检查一番,回禀道:“王爷莫急,箭上无毒。伤口虽深些,但幸得这位置不打紧,若再偏一点,伤了筋骨,这手也就废了。”
赤烨澜听华老这样说,稍稍松了口气。他小心的拉起曾黎若的袖口,对曾黎若道:“疼吗?”
“不疼,”曾黎若说着,却也有汗从额头渗出。
“别忍着,疼就哭两声。”赤烨澜看着曾黎若苍白的小脸儿,心疼的说:“以后不许你这样,若真有些什么,你让我如何?”
曾黎若勉强挤出些笑。
赤烨澜不放心别人,亲自在华老的指导下,给曾黎若上药包扎。
曾黎若转头问华老:“华老,这伤口可会留疤?”
“回夫人,这伤口太深,已破了皮肉,怕是会留。”华老想了想又道:“我会尽量用药控制,争取让疤留的浅些。”
赤烨澜点头道:“劳烦华老费心!”
华老跪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