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凤娣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抄起桌上的自制的‘狼牙棒’便朝李翠打去,原本李翠因骨灰掉地上而内疚一会,但没想到陈凤娣居然敢这样直接攻击她,而尽挑胸部和屁股打,扎的李翠捂着屁股嗷嗷直叫。
李翠想起前些日子,陈凤娣用苦肉计便让陈平心软,这次她也不反抗,示弱的往楼下跑,陈凤娣发了疯似的黏在她身后,加上李翠身宽体胖,跑起来吃力极了,但陈凤娣的‘狠牙棒’上似乎是装了无数根针一样,扎的她无力还手。
开始李翠只装作无辜弱小的小白兔一样逃命,后面是被扎的受不了,拼了命和往前窜逃。她被陈凤娣杀人般红透的眼给吓破胆了,真怕自己被陈凤娣误杀了,毕竟她才十五岁,即使出了人命,也不用担太大的责任。
一想到这里,李翠的脚底像是装了风火轮一样,玩命似的边喊救命边往前逃。李翠围着小区跑了一圈,忽然见到吴桐的父亲,公安局长吴远,像是见到保命符一样,躲到吴远身后。
因为体胖,又跑的急,气都捋不顺,都没办法正常讲话,只是用发抖的手指着拿着棍子的陈凤娣‘嗯啊啊的的’,眼泪扑扑的往下掉,像受了极大冤屈的窦娥一样。周围早已围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陈凤娣和李翠两人不和,早已不是小区的秘密。
只是吴远刚出完差,想着回家好好睡觉,但见邻居求救的呼喊,只好掩盖疲惫,强打起精神,板着脸问:“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吴桐和吴老太太也听到动静从院子里走出来,陈凤娣全身被汗水湿透了,两眼无神,她扔掉手的棍子,扑到吴老太太的怀里,哇的一声哭着喊道:“吴奶奶,我把我妈弄丢了,她洒了一地,怎么办?”她知道吴奶奶曾在楼上见过自己被李翠狂揍的样子。
“吴局长,是这丫头,拿棍子玩命似的打我,要不是我跑的快,就是被这丫头打死了。你要为我做主呀!我一个农村妇女,每天还要带孩子,这丫头不帮我就算了,她还要打死我呀!”李翠见陈凤娣抢了先机开口,便不顾脸面,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泼似的又哭又叫。
让身为局长的吴远,一个头两个大,但他仍旧耐着性子,用手扶着李翠的手臂,轻声的说:“你起来慢慢说。”说完拿眼睛示意吴桐过来扶,吴桐早就看不惯李翠霸道的虐待陈凤娣的样子,他不情不愿的慢吞吞的走到李翠面前小声的说:“李阿姨,你先起来。”
谁知道李翠登鼻子上脸,以为局长大人给自己撑腰,又认为自己的受害者,便拨开吴桐的手,高声呼喊:“我不起来,今天我要让大伙评评理,都说后妈难当,管严了,说我虐待小孩,管松了,孩子不成器,又怪后妈不用心。大伙说说,我就是说了两句,这丫头就玩命似的,要打死我。还有没有王法了。”
吴桐被李翠的大嗓门吵的快要耳鸣了,他本能的往后退了两步,面无表情的望着哭成泪人的陈凤娣。
陈凤娣在吴老太太怀里快速的说完了整件事,她也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便笑呵呵的高声说道:“我说小李,你起来进屋好好说,有什么不能谈的,这里可不是小山村,要是再撒泼打滚,有理也变无理了。”
李翠一听,风他们都拥着陈凤娣走进吴宅,便立马跳起来,她刚想顺手擦脸上的泪水,又想着自己不够可怜,便往袖子上吐了点唾沫,往眼角上抹。
“吴阿姨,我嫁到他们陈家,每天任劳任怨的带孩子,做饭照顾他们,可是你看这孩子……”李翠见他们刚坐下,便开启了祥林嫂式的吐槽。
吴老太太摆了摆手,连忙示意她停一下:“你说的,我都明白,我只问你,刚才凤凤跟我说,你把辛媛的骨灰给弄洒了,有没有这回事。“
李翠眼睛提溜转了两下,连忙站起来喊冤似的叫:“不是我弄的,是它自己掉地上的,其实说来这骨灰怎么能带时屋里呢?我都跟陈平说了好多回了,他都不信我,我也跟这丫头讲了几次,让她不要带骨灰进来,她偏不听,现在骨灰洒了,还要怪我,都怪陈平,当初怎么不把那东西埋地里……”
吴老太太见她埋怨起来,没完没了,呱噪的声音吵的她不禁头疼不已,她闭了闭又打断的说:“停!你只管回有还是没有。”
李翠见吴老太太脸色不好,只好咽下嘴里的话,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
“凤凤,我能理解你思念亡母心切,所以才动手追打你继母,我记的你母亲是个温和有礼的人,她在天之灵也不想看着你变成只会打架,惹事生非的人吧!”吴老太太温情脉脉的拉着陈凤娣的手,望着她流泪的双眼,一边用帕子帮她擦泪,心疼的教育道。
“吴奶奶,李阿姨说不让我去读书,还在妈妈的遗相面前出言不逊,跟我拉扯的时候,还打翻了妈妈的骨灰,她以前怎么对我,我都忍了,但这一次,大不了离她远一些,但这一次我绝不能忍,我就用棍子自卫吓唬吓唬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反过来说我要杀她。”陈凤娣像只受伤的小绵羊一样,边哭边说,胆怯的眼神让人怜爱不已。
“你胡说八道什么?刚才明明是你用扎满针的木棍打我,打的我满身是伤。”李翠说完,正想脱衣服验伤,但无奈陈凤娣净挑胸前和屁股地方下手,她又不能当着男人的面,把衣服脱了,她低头看着胸前没有一点伤口,不禁又气又恨。现在证明自己的受伤的证据都没有,只好哑无不言的
“好啦!不就是为了一点小事情,犯的着闹的全小区都来看热闹,小李,凤凤即然考上高中,上不上学,应该让凤凤自己来决定,现在又不是旧社会,女孩子自然也能读书上大学。”吴老太太正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