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我?”秦向宇显然对这种话有着生理性的难以启齿。
“嗯。”对面的女生却是毫不避讳。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你长的很帅!”女生回答的十分诚恳。
“……??就……因为这个?”秦向宇抿了抿嘴,微微侧头偏离女生灼热的视线,他实在是觉得这位姑娘有些太不正经!保不定八成,不!九成,脑子有病。
话音刚落,女生又摇了摇头大概是觉得仅仅一个“帅”字表达不了自己的喜欢,随后便有些郑重其事地回答说:“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上了,越看越喜欢,就一直喜欢到现在!”
秦向宇被女生脱口而出的这些话,有些吓着了,关键是她说话的时候双眼毫不躲闪地、直勾勾地盯着此时坐在她对面的秦向宇。
多年的封闭型工作让他几乎对所有女生产出了一种免疫,但是面对这番直白的表白,他确实是第一次,他不自觉的尽量上躲下避的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闪。
……这个莫名其妙的女生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半响,他装作顺其自然地拿起桌子上的一杯白开水,轻抿了一口,有些颇难为情的开口,问道:“你……刚才说我们以前是同校的同学?”
女生乖巧的点了点头。
秦向宇满脑袋黑线,要是说是同班的同学,那说不定他还有印象,可同校?拜托就算他记忆力再好,也不可能学校里的学生他都见过吧?
不管她是不是在撒谎,反正他是真的连眼前这位姑娘的面都没见过呀!更别说对她有什么印象了!他下意识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思虑间眼神恰巧对上姑娘笑意满满的眼睛,那一双明亮的眸中带着清初晨光普撒花蕊的暖气,但秦向宇却感觉那里面蕴涵了一丝潋滟的露气,让他的心里出奇的一怔,仿佛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熟悉,仅是瞬间却将方才在脑海中的思诚了半天的词忘的一干二净。
他深吸了一口气,刚准备开口。又被端上咖啡的店员给打断,女生对着店员客气的说了句“谢谢”!店员笑着点了点头,临走之前还带着充满八卦的眼神剜了一眼秦向宇。
见店员走远,他再次扭曲着面容。十分艰难地开口解释:“姑娘,我真的……不认识你,对你……也没有一点印象!”他本以为此言一出,女生一定会知难而退!再说了,一个小女生,他也不好意思说的过于直白不是!
谁知,女生反倒一副义薄云天的样子,“没关系,我知道你。”
“……??”
看来,不说得直白点,是不行了!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很不礼貌,”尽量先做铺垫,秦空宇眼神躲闪尽量不去看她,最后这句话是真的很“真诚”,“但是我真的不认识你。”
时间是五月六号早上十点零五分,咖啡店才刚刚开门,便进来了一位男子,紧接着后面便又进来了一位女子,男子坐在了靠窗的一处角落里,女生紧接着便坐到了男子的对面点了一杯白开水和一杯加奶加糖的美式咖啡。
店员一边做着咖啡,一边有一眼没一眼的看着此时在角落处的那对小情侣。
女生笑意满满,一副坠入恋爱的花痴模样,男生诚惶诚恐的躲闪着眼神。
话落,女生收起笑容,秦向宇以为是自己话说的狠了,张皇失措的刚准备起身安慰一下,谁知女生猛然开始开口:“我叫落朔,今年二十一岁,之前是XX市**医院的一名护士,不过辞职了,今年三月份刚来这儿!我的父亲是一名建筑工程师,我的母亲是……”
“好……好了!”秦向宇忙出声打断落朔的话,这姑娘怎么还介绍上自己的父母了哪!真的是……
“那个落……落朔姑娘,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他,我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
落朔睁大眼睛,指着自己十分坦然地问他:“我看起来很像骗子吗?”
秦向宇不置可否外加无比认同,她对自己的这个理解。但因为顾及女生的自尊心他还是违心的摇了摇头。
落朔立刻扬起笑容,她笑起来是真的很好看,此时更是连眼梢都带着笑意,“你叫秦向宇,今年二十五岁,还有三个月零八天就二十六岁了,XXXX年九月十日在XX市XX县第一中学的学校里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对你一见钟情了,后来……嗯,反正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我们就没在见过面了,然后到今年三月才见到,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秦向宇一脸问号!
落朔说的颠三倒四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过除了他的年龄和在第一中学读书这两点他不否认以外,什么一见钟情,什么三月份的见面。
他一概不知!
从事他这行最忌讳脸盲,要是三月份他们见过面,他能认不出来?
现在的小姑娘都是这样吗?好好的工作说辞职就辞职,大街上不认识的男的说看上就看上了?算了,这姑娘看着还小,说不定是那个追星追过头的小朋友,一时钻了牛角尖,好言相劝几句说不定就想通了。
“你……先坐下,先坐下!”他摆手不知是在安慰女生还是在安慰自己,随后将面前的白开水一饮而尽,定了定神。
先了解情况,再安排作战计划!
“你说我们曾经是校友?”
落朔点点头。
“然后因为一些事情,后面就没在见过面了?”他真的是拿出了平时审讯的态度。
落朔却像极了等待主人投喂的小猫,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外加带着笑意满满的眼睛看着秦向宇。
这,让他怎么拒绝呀?
他挠了挠后脑勺,又问:“那你后面就没有再喜欢上过别人?”
落朔闻言,神色严肃了几分,随后信誓旦旦的回答:“这些年,你虽然不在我身边,但从那以后你就一直在我的眼睛里了,我双眼所见之处,处处是你,你从未离开过我,所以我不会爱上别人了。”落朔一字一句。
明眸皓齿,字字认真,句句清楚。
秦向宇彻底懵了,落朔说的情真意切,而他则是听的冷汗淋漓。
正当他脑中一片混乱时。
身后传来店员的声音,“人家姑娘都表白的这般清楚了,你这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扭扭捏捏的。真的是……”
他向后一看,正对上店员充满鄙视的眼神,带着怨怪的口气,冲着他说着。他这回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呀!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他根本就不认识这姑娘,好吗?
忽然腿部发出一阵震动,他掏出手机。
屏幕显示:队长!
他立马接听,严肃的口吻,“喂!队长。”
“我跟上面帮你申请了七天假期,你刚出院,带着落朔好好玩一玩。”
“啊?”他这下更懵了,“不是……队长!你怎么知道我跟落朔在一起?”
“好了,别再装了,回去跟人家见一下父母,什么时候办酒席,记得通知我们!”
手机那头传来一阵阵诡异的笑声,“还有我!宇哥”
一群男人七嘴八舌的的声音从电话那边横冲直撞进秦向宇的耳朵,“就是,还有我们!”
“兄弟们都等着你呢!”
“宇哥,到时候回来记得把嫂子也带回来。”
秦向宇瞪着落朔的两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瞠目结舌的对着此时电话里还在对话的兄弟们,努力出声解释:“不是,队长……”
“好了,别不好意思了,回头让落朔笑话咱们野战军没有一点男人样!”
“………”
“行了,行了,我挂了!”
嘟嘟嘟……
“喂!喂???”
秦向空木讷地看着已经挂断了的手机屏幕,最后将扑朔迷离的眼神移到落朔身上,有些不知所措地问:“我们队长认识你?”
落朔继续点头。
她从方才坐到那儿,两只眼睛就根本没有离开过秦向宇一秒,夸张一点可以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秦向宇。
“那……是你跟他说,你是我女朋友?”
落朔立马否认道:“不是我说的。”
“那他怎么会……”不是你才怪,不然队长怎么会知道你,还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现在全连队都知道了,还说什么见父母……结婚?办酒席?本来觉得这姑娘只是一个不懂事的迷妹,谁知本事还挺大,竟然连队长都敢骗。
秦向宇脸上已经明显有些不悦。
落朔起先以为他是捉弄自己,但是现在她觉得不像。
落朔问:“你还记得你是什么时候考上的军校吗?”
“XXXX年七月五号,拿到的录取通知书!”秦向宇答。
“那,什么时候进的西北军区野战军?”
“XXXX年八月六号!”
“为什么当兵?”
“自然是保家卫国!”
身后店员听到秦向空是军人后,挪步过来站到与落朔一处的地方,细细打量着,方才眼神中的鄙视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换成了崇拜!
落朔也顾不得去看店员的变化,继续问:“那你可记得你家里都有谁?”
“落姑娘,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向空好似被人触碰到了短板,顿时肃声肃容,连着声音都略加清冷的几分。
闻言,落朔心里瞬间惊涛骇浪,颓然的垂下头,拿起小勺搅了搅杯中已经凉了的咖啡,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不见了,低声自言自语嘟囔道:“你什么都记得,却独独忘了关于我的一切!”
“……”
不知为什么秦向宇看见落朔突然颓然下来的样子,竟然有一丝难受,像是指尖拨动古琴一般,在心间发出刺耳的心弦之音。
话说的重了?
他本欲张口想解释一下。
忽然,落朔又立马抬头,展现出来的又是一张笑脸,徐徐道:“你不记得我没关系,我记得你就行!你现在不喜欢我也没关系,只要你不喜欢上别人,我就有足够的耐心等着你!要是别人喜欢上了你,”她恶狠狠地看向店员,露出猎豹誓死捍卫自己食物的眼神,正色道:“我先来的!”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主权宣示,将店员弯曲的身子吓的一下子站直,微颤颤的伸手,拿起落朔方才搅过的咖啡,“我马上帮您换一杯,冰的!”随后风一般的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落朔回过头来,继续笑脸对着秦向宇。
此时秦向宇看着坐在自己面前,依旧面带笑容,阳光灿烂的落朔,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这姑娘绝对是有病!
精神分裂。
算了!她现在这般精神状态也不放心让她自己回去,万一路上再出点什么事,那岂不是全是他的错。
“那个……落朔,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落朔好像对眼前这位男子,完全没有抵抗力,乖巧的点了点头,兴高采烈的回答:“好!”说着马上便拿起放在一旁的双肩包。
秦向宇真的对天发誓。他是真的,真的不认识眼前这位女子,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看着落朔那双“春心荡漾”的双眸中全是自己,实在是觉得于心不忍,便接过她手中的双肩包,轻声说“我来吧!”
落朔笑的更开心了,立即将手递给秦向宇。
“……是包!”
落朔灿灿的“哦!”一声,将手中的双肩包递给秦向宇。
秦向宇结了咖啡的钱,两人齐肩在店员花痴加羡慕的眼神中出了咖啡店。
秦向宇走到车前打开车门,落朔站在车门前。
迟疑了一下,难得正经的说:“要不我开车吧!你刚出院!”
秦向宇再次惊了一下,这姑娘到底还知道关于他的多少消息!
“不用,我来。”看着落朔关心的眼神,秦向宇的声音到底还是柔声回道。
落朔坐在副驾驶上,眼神一刻都不离的望向秦向宇,看着他绕过车窗,最后看着秦向宇坐到驾驶座上,依旧盯着他百看不厌的瞧着!秦向宇被她看的有些发毛,轻声咳了一声,提点道:“系安全带!”
“哦!”落朔方才如大梦初醒一般将安全带拉了出来,按在扣子里。
落朔不知道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方才有些太光明正大了。便开始一边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用余光看着秦向宇,自然前者是幌子后者才是正事!
车内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那个……”秦向宇开口。
“啊?”落朔立即接道。
“你家在哪?”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奇怪!但他尽量问的一本正经,没有露出让她觉得自己有一丝邪念的神色。
“XX小区6单元11楼1106,我一个人住!”落朔好似故意在强调着这最后一句话,眼睛里好似能掉出蜜来。
“……”
秦向宇被她最后的一句“一个人住”吓出一阵心肌梗塞,急忙辩白,又觉得自己若此时再强调,便有些欲盖弥彰了。
最后左右权衡之下,觉得对这位姑娘的话,他只能选择性听取。谁关心你是不是一个人住?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啊?就这么把自己家的地址告诉他了,还专门强调自己一个人住,就不怕自己……秦向宇想了半天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提醒她一下,便以一副教育社会不良青年的语气一本正经的补充说:“那个,以后不要随随便便告诉别人你家的具体住址!要是特殊情况就说楼号,还有……也不要强调你是不是一个人……嗯,住……”这一句话被他说的零零散散,不清不楚的……请问秦指导员你平时教育士兵的那一套气势和伶俐的口气去那里了?
“你不是别人呀!况且除了你,在这儿我也不认识别人!”
好像不对,认识!那个达峰队长算吗?
“……”
秦向宇觉得自己越解释越乱!
“哦!对了。”落朔想了想,还是小声的补了一句:“还有你们那个达峰队长他也知道!就是他帮我找的房子。”
“……??咳咳咳……”
秦向宇被她的这几句话再次惊着了!缺心眼!这姑娘绝对的缺心眼!
安静!车内静的可怕!
落朔试图寻找话题,“其实你不用这么早送我回家的。”落朔此时心里在滴血,难道就这么想摆脱我?
“……”秦向宇选择性听取。
落朔厚着脸皮继续问:“那……你送我回家之后,你打算去哪?”
“回队里!”他终于不咸不淡的回答了一句。
落朔一惊。他要是回队里了,那她再想见他岂不是难了,“达峰队长不是说给你放了七天假吗?”
他停顿了一下,“那就……回老家!”
“我跟你一起回去!”落朔立即喜道,激动之下双手自然而然便扑到秦向宇手臂上。
……??
“啊?”秦向宇一惊。
“我是说,正好我也想回家看看,”落朔尽量安抚着自己,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我也好久没回去了!”落朔扑闪扑闪着卡哇伊的大眼睛,做作的如同要诱拐未成年儿童一般的劫匪。
“……”
“那你……”两人同时开口,话语重叠,四目相对,秦向宇快速的将目光看像前方挡风玻璃,绅士风度:“你先说。”
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把你送回去以后,”他答。
“那你不用吧我送回去了,”落朔原本搭在秦向宇手臂上的手换成了爪,扣得紧紧的,得,这是直接改抢的节奏!
“我们现在就走吧!”
“嗯?”秦向宇又一惊,冷笑:这姑娘还真是不客气!
落朔立马从包里掏出手机,没等秦向宇回答,“我现在就定票!”
“那个……”秦向宇试图向她说明一下他们的关系,被落朔打断。
“咱们是坐火车、高铁还是飞机呀?”落朔转头和颜悦色的征求他的意见。
他茫然,叹气!看着她呈着一脸笑意,又将目光向下偏了几分,看着这两只紧紧扣在自己手臂上的手,没办法总不能直接用强吧!
再说了,看这姑娘的精神状态,要是她大嚎哭起来,那他岂不是更洗不清了?
头条新闻:某某部队军官欺骗无知少女!
谣言的力量是可怕的。
外加这姑娘不知道从哪里知道的关于自己的这么多事,绝对不会是一个善茬!秦向宇在脑中快速的分析了一下整间事情的利弊关系,最后妥协道:“你定!”
“那就坐火车吧!”落朔发出一声轻笑:坐火车时间长一点,单独相处的时间就长一些,机会也多一些!
秦向宇看着落朔一脸满意的笑容。心想:看样子跟她……是说不通的,就趁这次回去找到她的父母,还是跟她父母沟通比较好!
便应道:“好!”
“我知道一定是我这些年离你太远了,你要是累了,这次换我来。”落朔忽然如同马上要被饿晕的小猫,用仅剩的力气“喵喵……”的叫着,那声音可能连她自己听着都费劲!
秦向宇竖起耳朵,展现出他平时训练时的耳力,也没能听清落朔说的是什么,好奇地问:“你自己在嘀咕些什么?”
落朔忽然正色答道:“我说:‘朗朗乾坤,昭昭日月,公子翩翩,从天而降。’”
出口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脸上笑意泛滥赤裸裸的调戏,而反之一观秦向宇的脸上神色霎时犹如鲸鱼出水,使得大江翻腾跟随潮涨潮落!转瞬四肢僵硬化作出土文物。
……
落朔是一个行动里极强的女生,秦向宇没在那几年,她实在是压制了自己的天性,此番再遇到势必是要拿出锲而不舍的精神来方才能将他拿下,在加上那本“日记本”更推动她前行的一味绝佳良药!
落朔的人格宣言是:既然我决定主动撩拨你,那岂是单单轻抚便可满足的,势必是要品出一番味道来方才能不需此行!
但是落朔觉得一定是因为佛祖害怕她这只跳蚤玷污了秦向宇这枝冰清玉洁的莲花,所以每次只要她和秦向宇好不容易有一点点相处的机会,不是因为这件事被打扰,就是会发生别的事情中断连接。就比如这次:既不过年也不过节的,火车上软卧票、硬卧票都买完了,就剩下硬座了!
她有些委屈的说:“火车只有硬座了!”
秦向宇倒也不是什么矫情的男人,他在部队待了几年,硬座软卧的于他倒是没什么关系,觉得落朔一个小姑娘,怕是有些不太方便,“我没有什么意见,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那我们明天……”
“方便,我没什么不方便的,以前在急诊科值班的时候,我都习惯了!”她立刻笑着回说。
…………
晚上八点二十分,火车站候车室。
火车是八点五十五发车。
“你要吃什么吗?”秦向宇问。
“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落朔答。
“那……”秦向宇起身,“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点火车上吃的东西!”
落朔也立马起身,紧了紧双肩包的背带,“我跟你一起去。”
秦向宇懵了懵,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
秦向宇领着落朔,(是落朔自己主动拉着秦向宇的袖口,冲着他讪讪的笑着,他点了点头,表示:你开心就好!)在候车室里的小超市里指着零食框架问她,“你喜欢吃什么?”
“你喜欢吃的我都喜欢吃!”
这几个小时的时间相处下来,秦向宇已经对眼前的落朔有了一个定义:他喜欢的她都喜欢,他说上天她绝对不会去入地,反正只要是他秦向宇说的便就是对的。
他挑了挑眉,便从头将所有的薯片、面包、火腿长、饼干……样样都拿了一包,之后还要去水柜里拿饮料,被落朔抓住一片胳膊,看着框里堆积的零食,有些难为情的看着秦向宇提醒着问:“我们两个就坐十个小时的火车,能吃得了这么多吗?”
“……??”
“那……”那我能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总不能拿几包压缩饼干和矿泉水吧?
秦向宇怔怔的看着落朔,落朔则一脸的惊讶!
这一病怎么连口味和性子都变了?
两人各怀鬼胎的目光,落在此时在超市里挑选东西的其他人来说,便是:秀恩爱,死的快!
“好了,还是我来选吧!”落朔打破沉默。
于是落朔将他拿的所有东西都放回原位,只留下的两桶方便面,和一包火腿长,几包薯片,拿了两瓶果汁,一瓶矿泉水。
“走吧!”轻声道。
走到收银台,落朔刚要从包里掏出手机,便被秦向宇拉住手腕,熟练的从上口袋里拿出钱包结账,然后提起袋子里的东西,拉着她走了出来。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牵手,且是他主动的。落朔心里似开了花一般的欣喜若狂,但是还没有十秒,出了超市门,他就放开了手,尽管如此,落朔还是欣喜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而落朔此时娇羞的红脸蛋,落在秦向宇眼里竟然是以为自己下手没轻没重的,将落朔的手腕给握疼了
“对不起啊!”
“……??”落朔茫然,抬头。
秦向宇解释说:“我在部队训练惯了,下手也没个轻重。”
“没……不是的,”落朔急着补充道:“我是想让余温散的慢一些!”
“……”
好吧!秦向宇忍住,他提醒自己这个姑娘现在精神不正常,不能沦陷!
候车室广播响起:工作人员请注意!由XXX开往XXX方向的XXX次列车即将进站,请工作人员做好接车准备!
……
广播:旅客朋友们,您们好!由XXX开往XXX的快速XXX次列车已经开始检票了,请乘坐XXX次列车的乘客,带好行李物品,在六号检票口检票上车!
落朔等着秦向宇拉她的手,还十分贴心的将衣袖向上拉了拉,露出白皙的皮肤!
然而却是久久不见回应。
最后无奈落朔只能很是自然的拉起秦向宇空着的一只手,在前拥后挤的情况下走到六号检票口,拿出票,检完票,两人也因没有任何行李倒也是走的干脆利落。
上了火车,找到相应的位置坐了下来。
“嗯!”秦向宇示意了一声。
“哦!”落朔这才笑着放开了手。
“小气鬼!”落朔撅嘴小声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