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殿内。
潘皇威气十足的坐于殿上,眼睛炯炯有神,瞪着跪于殿下的尤达。
今日个天气爽朗温和,尤贵妃前些日子身体抱恙初愈。潘皇又一直觉着愧对于她,就在御花园陪着游园赏春。好好的雅兴,却是被殿下的尤达破坏的兴致全无,这怎叫潘皇不生气呢?
“你……你……你看看你,不去看看你家姐就算了,还在这儿这般胡闹,成何体统。”潘皇用手指指着尤达就是一通乱骂,他觉得这尤达就是太闹腾了,让人头疼。还破坏了他对尤贵妃的一番苦心。
“说吧,我到要看看你有何冤屈?竟是这般的大闹乾清宫。”
“皇上,微臣弹劾京兆尹府府尹张翼张大人。他借查案的幌子,假公济私,胡作非为,求皇上做主……”尤达说得声泪俱下,他要利用皇上当年对他的愧疚心,搬倒张翼。
最初生出这种心思是因为张翼拒绝了自己尚元坊的邀请,扫了自己的面子。再加上后来他知道了苏贵人的案子竟然也到了京兆尹府手上。顿时计由心生,既然不能交好,那就把他打压下去,挪挪位置。
“你说的是京兆尹府府尹张翼?”潘皇有点不确定尤达说的是不是这个人。毕竟,对于京兆尹府府尹张翼,潘皇印象还是很深刻的,毕竟他当初破了震惊尚安盗窃案嘛。但是说要说他假公济私,潘皇倒是不怎么相信,这与他了解到的情况不相符。
但是,既然有人反应,他是一定会查的。他绝对不允许有人存有对他权利的挑战心思。
“尤达,你可知张翼是朕亲封的三品大员,可不能凭你的空口白牙,就让朕定了他的罪。”潘皇现在却是一脸平静的看着殿下的尤达,他在等尤达,既然敢这般胡闹,他定然还有后招的。
“陛下,这就是张翼罪责昭昭的证供,还请皇上明查,还咱们大梁国一片清明,已正国法。”尤达高高的举起了一本折子。这么些年来,虽然嘴上没说,对于当年的事,他心里还是不平衡的。但是,对于陛下,虽有异心,更多的是尊敬。
他很了解咱们这位皇上对权利的热衷与霸道,与他一样。对于敢在权利面前挑战他权威的人,他都不会容忍的。
边上的孙睿听得战战兢兢,看来这天是要变了。他赶忙把尤达的折子递给了潘皇,虽然不知道具体案情。但是只要上了这乾清宫殿内,最终都会翻了天的。
潘皇接过折子,看了片刻后抬起了头,顿时脸色更是难看的几分,瞪着尤达看了一眼。
“来人,传唤张翼。我倒要看看,这还是不是我的好臣子了。”
“是”
边上的传唤赢差回答后匆匆的离开了。
……
祁旧府邸。
“公子……”
“事情办好了?”
“是,还好赶的及时。想来这个时候张大人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祁安抬头看了李莹莹一眼:“最近辛苦你了,这个案子现在也算是水落石出。想来宫里也不会出现什么变数了。”
“明月呢?”祁安突然愣愣的问道,李莹莹倒是懵了,公子这变换得也太快了吧?
“郡主在屋子里休息呢,却是一直没出来。想来,应该是昨夜没睡好。”李莹莹刚刚去寻过郡主。只听到院中的女俾说郡主用过饭后就休息了,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祁安倒是奇怪了,大白天的睡觉,她是猪吗?怎么可能?这也太能睡了吧。
“我去看看她。”祁安头也没回的对李莹莹说道,向着自己的院子奔去。
此时的潘明月的确是在睡觉,顶着一对大黑眼眶。都怪祁安,害的她昨晚瞎想了一夜。她发誓从此以后,再也不见祁安了。他就是个坏人,就知道欺负她,还害的自己胡思乱想……
祁安来到房门前,叫了两声却是没听见应答。就直接推门而入,看到潘明月却是仍旧在呼呼大睡。不禁感叹,这大白天的也睡得着,果然不是一般人呀!
看了看屋外刺眼的光线,立即吩咐挂上了黑色窗布。看着周边的这一切,祁安慧心的笑了笑,这才是这屋子现在该有的氛围吧。
祁安径直走到床边,合衣躺在了潘明月的身边,闭上眼睛拥住她的纤腰。他的后半辈子,都会随潘明月一起度过的,提前适应适应,想想这样也挺好。
……
“张翼可到了?”潘皇看了眼尤达递上来到折子。他很意外张翼会这么做,实在是有负朕对他的期望。他不禁怀疑,他的臣子到底还有多少自己可信任的……
“陛下,张大人到了。”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走进来殿内,向潘皇禀报道。
“宣他进来……”
从潘皇的语气就可感知,现在的皇上带着怒气。想来,张大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边上的孙睿暗暗想道。
张翼匆匆赶来,他的额头现在早已满头大汗,官袍内衫也没那么工整。就一个词形容------狼狈不堪。
到了殿下,看到尤大人在场,张翼心里就有几分明白了。他这边刚刚查了他的尚元坊,他就已经告到陛下这里了。这反应速度,尤达的能力确实是不容小觑。
“张翼,你可知罪?”潘皇瞪着张翼,一副失望透顶的神情。
“陛下,微臣不知自己所犯何罪,惹怒了陛下,臣罪该万死。”
“你倒是好开脱,拿去看看吧。”潘皇说着,就把那本折子扔向了殿下。他倒是要看看,张翼还有什么话好说。
张翼感觉很是惊慌。他回想了一下,自己为官这些年,一直规规矩矩。他不知道尤达抓住了自己什么纰漏。赶忙拿过折子慌忙的瞧了一眼,心底大颤。
“皇上,微臣冤枉呀。对于这些罪责,完全就是歪曲事实,臣不敢认。”张翼连连喊冤,他却是觉得冤枉呀。
“张大人,你是说这上面所说的完全是歪曲事实。那我问张大人,这去尚元坊的是不是你的人呀?”尤达说话有点低沉,他到要看看这张翼怎样开脱。
“尤大人,去尚元坊的的确我的人,可是……”张翼不知道他的人与尚元坊产生了纠葛,还间接死了人,这事儿可就闹大了。
“既然张大人承认是你的人就好。这些捕头以办差为由,在尚元坊横行无忌,最后还打死了坊丁,就不知道这人……”
“张翼,你还不从实招来?”潘皇听着他俩的对答,顿觉张翼实在可恶。人证物证具在,竞然还在狡辩,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