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县太爷怒斥道“你耍老爷玩呢吗!这点车轱辘话,翻过来调过去的说!来人啊,让他尝尝!”
几位差人听见老爷吩咐,二话不说,一脚踢到李大成,两人踩住李大成肩膀,其余差人一块看了县太爷一眼,县太爷微微点头,差人们心里便有了数,这是要真打,掌刑的衙役一把抄起水火无情棍,左斜打一下,右斜打一下,这血便淤在了中间,瞧着差不多了,掌刑差人举起水火无情棍冲着瘀血处是往上一摆龙甩尾,往下一落蟒翻身,高高举起,低低落下,只听“啪!”一声,是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哎呦我的天啊!老爷!别打了!我招了!我都招!”李大成嘶嚎的哭喊道。
县太爷喝了口热茶神情依旧的说道“好,你说吧。”
李大成嘶哑着嗓子说道“唉,老爷,那什么,我对不起您,我刚才是没说实话。”
“现在不就踏踏实实的了吗,还喝水吗,老爷这还有好茶叶呢。”县太爷似笑非笑的说着。
“不用不用。”李大成急忙连连摇头“老爷,您让我想想行吗,我踏踏实实的,因为那天我实在是吓坏了,是,我承认,这里面有点问题,您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明天再跟您说,行不行。”
县太爷脸上漏出一丝喜色开口道“行,就听你的,反正你也跑不了。”又一挥手冲着衙役差人们道“给他弄个清净点的地方,好好让他痛快痛快,明天咱再问他。”
衙役差人们异口同声道“好嘞!”
听了县太爷的吩咐,几位差人还真是给李大成找了一个清净点的地方,其他牢房基本上是十五六个人,可这一间牢房四五个人,关的都是重刑犯,牢房中有个尿桶,带着李大成一进这个牢房,便把李大成锁在了尿桶之上,站是站不起来,坐也坐不下去,只能跪在尿桶边上待了一夜……
下得堂来,县太爷冲着周爷开口问道“周爷,咱明天干什么?”
周爷想了想道“咱明天啊,兵分两路,一路四九城中贴那个咸菜坛中发现的人头的画像,一路我跟您再去一趟砖塔胡同,咱们再去好好查查,您还没去看过。”
县太爷面露难色道“那个院里是不是很惨烈。”
“老爷,您去了就知道了。”周爷站在一旁微微一笑。
次日清晨,几位衙役差人带着闷二人头的画像,早早的出了衙门,满城张贴……
另一边,三班六房捕快差人簇拥着县太爷出离宛平县县衙,来在了砖塔胡同……
“老爷,您高升。”周爷说着便用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县太爷犹豫半天冲着周爷开口道“呵呵呵,你先去,给老爷打探一下。”
周爷姿势不变,声音又长了一个调门道“老爷,我都打探好几回了,老爷,您高升!”
这时已经是不进去不行了,县太爷咬咬牙低着嗓音开口道“来几个差人跟着我,万一老爷我要吐了,你们瞧着点!”
“好嘞!好嘞!老爷您放心有我们呢!”差人们急忙围在县太爷身旁。
簇拥着,一行人便进了塔家,刚刚一进门,县太爷一眼便瞧见了院中的那具无头死尸,胃中一阵恶心,一翻白眼晕倒在地,几位差人急忙搭着县太爷出离了塔家大院,回到了来时的轿子之上。
这要插几句,大家别以为这人身为县太爷就理应天不怕地不怕,其实不然,这个县太爷啊并不是害怕,其实有严重的洁癖和强迫症。十分喜好干净,要是吃饭的时候,饭中有一粒沙子,菜叶有一点黄边,这饭就不吃了,而且导致这一天的饭都吃不下去,这样的一个人瞧见那无头死尸怎会不恶心……
县太爷在轿子中缓了缓,怒斥道“谁杀的人啊!这么讨厌!我一定要为死者血狠!”
与此同时,周爷在里屋中的一片杂物中,瞧见一双僧鞋,顿时眉头舒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后冲着屋外喊道“张头儿,来来来!”
张头儿三两步进了里屋不明所以的瞧着周爷。
周爷举起手中的僧鞋“来,你看看这个!”
张头儿瞧着那只僧鞋随即开口笑道“哈哈哈!是是是!”
二人说着,便由打这里屋走了出来,来在院中,随即张头儿喊道“来人啊!”几位差人急忙跑了过来开口询问道“怎么了?头儿?”
张头儿瞧了一眼周爷道“周爷,那我们就去了。”
周爷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道“好嘞,你也别说,咱哥俩也是搭档这么些年了,心有灵犀一点通,一看你就明白了。”
张头儿也点了点头道“是,我这就带着哥几个就去了。”
周爷道“早去早回。”
张头儿指了一下周爷手中的僧鞋,冲着几位差人说道“哥几个,瞧见了吗,随我搜查鞋铺!”说着就要出离塔家大院。
周爷急忙怒喊道“回来!”
张头儿和几位差人急忙又回到周爷面前“咱们心有灵犀……”
周爷打断道“你住口!我白捧你了,这鞋不明白吗,这什么鞋啊?”
“僧鞋啊。”张头儿一脸无措的瞧着周爷道。
周爷压着心中怒火问道“所以呢?”
张头儿挠挠头道“抓卖鞋的啊!”
周爷一时语塞,缓了半天才开口道“那哪抓的过来啊,你怎么糊涂啊,僧鞋啊,哎!你们跟我走吧,你们哥几个,这八个人吧,走走走,张头儿,跟我走。”
“不是,咱上哪啊?”张头儿疑惑道。
周爷瞧着张头儿一脸怨念的开口道“金叶寺啊!你怎么忘了,那不是丢了一个小和尚吗。”
张头儿恍然大悟道“噢~”又急忙开口辩解道“嗨!我还以为是尼姑的鞋呢!”
周爷连瞧都没瞧,一摆手开口道“行了行了,咱一块走吧。”
那日,金叶寺老方丈由打塔家走之后,是大病一场,吃不下,睡不踏实,虽是四大皆空,但搁谁谁一天见那么多无头死尸也不好受,今日精神好了点,小和尚们给熬了点红枣粥,这正劝着老方丈喝点粥的时候,周爷张头儿便来在了金叶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