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李氏回家之后向母亲和兄长李大成哭诉,晚上娘仨吃过晚饭,李大成越想越气便提刀到了砖塔胡同塔家要为自己妹妹李氏出气。
李大成到了砖塔胡同塔家,见院门没锁,便推门进来了,直奔内屋,一撩门帘,迷迷糊糊见到一个人影在里屋床边拿被子裹死尸,心中恼怒道“塔大啊,塔大!你胆子太大了!光天化日你这杀人,别问了,你这是杀的你兄弟啊!得亏我妹妹回家了!”
李大成掏出背后的杀猪刀,几步来在人影背后,人影似乎感觉到背后动静急忙放下手中被子,一回头见到提着刀的李大成惊喊道“啊!”
李大成眉毛一立“哎!我就去你的吧!”一刀劈在了人影都脖子上,人影连反应都没有,随着鲜血喷出,是应声倒地。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大成回过心神道“哎呦!我这是杀人了?这床上……我的天!这屋里是几条人命啊!这可怎么办!”
贼起飞智,李大成面无表情的看着床上的两具无头死尸,又瞧了瞧倒在地上的人影,冷笑几声暗道“现如今,怎么乱怎么来!”咬咬牙提起到来只听得安静的屋中响起几声
“嘡!”
“嘡!”
“嘡!”
人影都人头便被劈了下来!
李大成顺手把人头扔在床上扛起人影都无头尸体几步来在院里的柴房中,找了个角落便扔在了地上,又在尸体上盖上了柴火,转身回了里屋中。
李大成拎起床上的人头,回到院内,四下瞧了瞧,便瞧见墙边的一个咸菜坛子,暗自点点头,几步来在咸菜坛子之前,掀起盖子,直接将手中人头扔在里面,盖好盖子,心满意足的离开砖塔胡同塔家,直奔彰义门外小井儿。
李氏和自己母亲在家里正担忧的等着李大成回来,刚才二人拗不过李大成才让他去了砖塔胡同,李大成气冲冲的走之后,这母女二人便担心这李大成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一直在家中焦急的等着。
李大成一推门便了家中,李氏一眼便瞧见自己哥哥身上是鲜血淋漓,急忙问道“哥,你?你干什么了?”
李大成一摆手平静的说道“嗨,没事,我是去了砖塔胡同,可没人在家,我这一想,这也不叫事,没在家,我就回来了,半路上遇见个家里办喜事要杀头猪,没人敢,正发愁呢,我就去了,杀完这猪,人家还给我一吊钱,这事闹的,弄我这一身。”
李氏一听李大成说完,长舒一口气,没有多想,开口道“唉,我还以为……那哥你一会打盆水洗洗,就睡着去吧,衣服一会脱了泡上,明儿一早,我给你洗了。”
李大成没说话,随便打了盆水,洗了洗身上的血迹,衣服也泡在了盆里,转身回了自己屋中,关好房门,一屁股便瘫倒在了床上,心中嘀嘀咕咕,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半夜,李大成惊醒的坐了起来道“会不会,有人发现呢?不行,我得回去再瞧瞧!”
李大成翻身下了地,收拾一番,背插杀猪刀,直奔砖塔胡同塔家!
一推院门,先进了柴房瞧瞧那具柴火下的死尸点点头,转身除了柴房又去看了一眼咸菜坛子里的人头,没什么异样,转身进了屋中。
“啊!”李大成一眼便瞧见大厅之内又一具无头死尸倒在地上!
李大成愣了半天,一撩里屋门帘,瞧着床上的两具无头死尸,又回头瞧着大厅内地上的无头死尸,一脸不解道“这?这是几个人了?刚才这地上可没有……”
“大成哥?”塔二站在屋前,瞧了一眼地上的无头死尸怒喊道“这?这不是我哥哥吗!你杀的我哥哥!”
李大成听见声音一回头便瞧见站在门口一脸愤怒的塔二,打楞了一下便一摆手开口道“哎,二兄弟,你冤枉我了,这个不是。”
塔二慌张的喊道“不是,这,我哥哥,人命关天啊!”
李大成根本来不及细想塔二说是他哥哥这句话,只想着先稳住塔二,心中一转开口道“怎么了,二兄弟,塔大还是我妹夫呢!我这刚进门,就瞧见了这个,我正想着怎么办呢,你就来了,走吧,咱上衙门口告诉一声吧。”
“对对对!赶紧去!”塔二转身走向院内。
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院中。
“这是谁杀的人啊!让我知道了,我饶不了他!扒他皮,喝他血!”塔二走在前面哀怒着。
李大成走在身后听见塔二的话脸上有些难看暗道“他这话是不是说给我听的?他这看见我没闹,跟我去衙门口这是要稳住我,话又说回来了,即便他没怀疑我,那柴房里那个无头死尸可跟我有关系,不管怎么说,这个事里可有我,我留着你可是个祸害,得了,一个羊也赶两个羊也放!”
李大成心里想着便瞧向了走在前面的塔二,一把抽出背后的杀猪刀,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提刀便向塔二背后刺去,只听“噗!”一声,塔二死尸倒地!
李大成瞧了瞧这天可快蒙蒙亮了,又瞧了瞧了手中染血的杀猪刀,便随手抻出塔二的腰带,裹在了自己的杀猪刀上,扬长而去……
“县大老爷,然后,那天我就带着刀就回到了自己肉铺里,这刀剁在了案板上,那条腰带就随手扔一边了,县大老爷!我该说的都说的,您开恩!”李大成哀求着。
县太爷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周爷。周爷琢磨了一下,也点点了头。
县太爷心中便有了数,开口道“来人啊,让他画押!”
一旁的师爷早早就写好了李大成所说的一切,李大成这时也知道自己这辈子已经算是完了,二话没说,画了押。
县太爷瞧着李大成画好了押满意的开口道“来人啊,将他定肘收监!”
几个差人连忙给李大成砸上手铐脚镣,带着李大成稀里哗啦,稀里哗啦的走向了死囚牢。
县太爷刚想退堂,这时由打门外一个差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开口道“跟老爷您回,李大成他妈来了,说有天大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