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铺掌柜跟着山西掌柜来在醋缸之前,往里观瞧,只见醋缸之中,一颗颗血淋淋的人头浮在上面,大惊失色暗道“我的天啊!这是怎么回事!这事可瞒不住了!那他跟我一定……”
水铺掌柜愣了半天,缓缓开口道“啊,你这个,这个事干的好啊,那你说,李掌柜的这事怎么办。”
山西掌柜想了片刻开口道“反正按我说啊,咱俩是一根绳上拴着的两个蚂蚱,飞不了你也少不了我,要听我的,这个人头捞出来,咱俩分一下,我这里有几个,你那里有几个,咱俩之间好有个牵制,你也不要去告发,我不也不去告发,这个事就算是瞒下来了,好不好啊。”
山西掌柜说着,便回身伸手要捞人头,只见水铺掌柜站在山西掌柜背后,举起手中的铁榔头,用尽浑身力气,砸向了山西掌柜的后脑,只听“嘭!”一声,山西掌柜死尸倒地……
水铺掌柜拿着手中血淋淋的铁榔头,瞧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山西掌柜,低低的沉吟道“你这是作死啊!还要跟我分人头?这都是你的!一不做二不休,你等着我吧……”
半盏茶的功夫,水铺掌柜从自家柴房里取回了那把砍柴刀,蹲在山西掌柜的尸体前,一刀一刀的将人头活生生的劈砍了下来!
水铺掌柜顺手将山西掌柜的人头扔回了醋缸之中,气定神闲的回了山东水铺……
“青天大老爷,您开恩!”水铺掌柜连连磕头。
县太爷坐在公堂之上,冷汗便流了下来暗道“我的天啊!这他要不说,这案子可怎么破!”急忙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缓了片刻开口道“来人,让他签字画押,定肘收监!”
片刻之后,差人便带着已经画完了押的水铺掌柜,押入了大牢!
县太爷见押走了水铺掌柜,便吩咐退堂,带着周爷回了卧房之中。
“好家伙!我得谢谢你,要不是你,这几个人头,我上哪破案去,别的不说了,咱们哥俩以后,多亲多近!”县太爷说着便向周爷深施一礼。
周爷急忙扶起县太爷开口道“哎呦,老爷您客气了,不算什么,这是小的的职责。”
县太爷摆摆手开口道“还不算什么?老爷我做官也不少年了,我万没想到,天底下还能发生这个事情,这几个人脑袋可差点要了我的命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二人之间的谈话。
“啪啪啪!”
“老爷,回事!”
县太爷眉头一皱开口道“进来。”
“吱呀”一声,一名差人急忙快步走了进来忙道“跟老爷您回,有人报案,又发现人脑袋了!”
县太爷听完,长叹一口气道“唉!哎呦!你们谁认识算卦的,给老爷我算算,老爷这是流年不利啊,好不容易那个事要解决了,这又来一个,周爷怎么办?”县太爷说着,便用期望的眼神看向了周爷。
周爷想了片刻道“老爷您先别着急,咱先审审,看看怎么回事。”
县太爷点点头道“好吧,传令下去,升堂!”
功夫不大,县太爷二次升堂。
“来人啊,带喊冤的!”县太爷坐在公堂之上说道。
片刻之后,差人们带着两拨人上了大堂,一拨为首的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人身穿一身道服,一缕长髯,高挽牛心发纂,身背后跟着几个岁数不大的小老道。另一拨,男男女女,站在其中簇拥着一个年龄二十来岁的青年,像是个少爷,两拨人左右站好。
县太爷瞧了瞧,疑惑道“你们这是一个案子吗?”
差人站在一旁急忙摆手开口道“哎,跟老爷您回,不是不是,这是赶上了,就一块上来了。”
县太爷点点头,用手一指其中一拨人道“嗯,你们怎么回事,你们这是一家子啊,说说吧。”
“跟老爷您说,我这家里的老父亲,我爸爸丢了,想不到的事情啊!”青年开口道。
县太爷开口问道“人丢了找啊,姓什么啊?”
青年急忙开口道“不是,老爷您我听说,我们家姓贾,人丢了,我们是找了,可……唉,找回来一部分,那天我爸爸出去说见朋友去,结果,我们就在家门口不远就看见我爸爸这尸首了,光有腔子,人头没了,求大老爷给我们申冤做主!给我爸爸找回人头,好有个全尸!”
县太爷点点头道“嗯,行,老爷我知道了,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找着的,等着一会画个押,老爷再给你们吩咐找找。”回过头来,一指一旁的老道“你们几个是哪的,找老爷我什么事?”
为首的老道连忙开口回答道“大老爷,我们几个是这城中真武庙的,我们这个庙门口,不知道是谁,扔了一颗人头啊。”
县太爷愣一下开口道“你们俩家查对了吗,保不齐你们这是一个案子啊。”
两拨人连连摇头,县太爷瞧了瞧,一拍手中惊堂木道“来人啊,带他们去瞧瞧。”
“是!”差人们急忙带着两拨人出离了宛平县县衙,去辨认死尸,功夫不大,两拨人便被差人带了回来。
差人开口道“跟老爷您回,那人头正是这家无头死尸的,已经辨认清楚。”
县太爷点点头冲着站在一旁的老道开口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啊?”
老道赶忙撩衣跪倒说“青天大老爷,这事可跟我们没有关系啊,我们这也是来报案的,不知道为何,就在我们这真武庙前放着他爸爸的人头,我们哪知道啊,这血丝呼啦的,脸都烂了,这不还是刚才他儿子认出来的吗。”
“行了,起来吧。”县太爷回身冲着差人道“给他们签字画押,完事就走吧,随传随到,等老爷我查明白了,再通知你们,退堂!”
县太爷坐在自己卧房之中沉默不语,一旁的周爷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开口道“老爷您别愁,先喝口水,你啊,还得禄位高升,这案子一破,这上面就得说您治理地方有功,这么大的案子要不是您,那就得冤沉海底,您啊好比青天在世啊。”
县太爷喝了口水,摆摆手道“唉,你就捧我吧,不瞒你说,老爷我这些天睡觉都不踏实,做梦总梦见在西瓜地里,那满地西瓜啊,好家伙,咕噜噜咕噜噜的,我可能是人头见多了……”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再次打破了二人的谈话。
县太爷瞧了瞧周爷,摇摇头道“进来!”
差人急忙推门进来,开口道“跟老爷您回,有人报案,说是捡着两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