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周爷这官儿我让给你吧,我这天天跟人头打交道,活不了!”县太爷连连摇头。
周爷笑了两声道“老爷,您别急,咱先升堂,有什么事,审完再说。”
县太爷长叹一口气道“唉,行吧,吩咐下去,升堂!”
块状皂三班衙役,左右站好,县太爷转屏风入座,三次升堂。
县太爷坐在公堂之上一拍手中惊堂木喊道“谁喊冤啊,给老爷带上来!”
不大一会儿功夫,一名差人带着一个瘦高挑的青年上了大堂。
青年来在大堂之上,急忙跪倒忙开口“小的给老爷请安!”
县太爷瞧了瞧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啊?”
青年连忙开口回答道“跟老爷您回,我叫王小齐。”
县太爷点点头道“嗯,那你有何冤情啊。”
王小齐咽了口唾沫跪在地上开口道“那个什么,大老爷,我上朋友家串门去,发现他们家有两个人脑袋,我一想这事我也不能瞒着,我这不就来了吗。”
县太爷一听这话,赶忙问道“你在哪个朋友家发现的啊。”
王小齐一抬头开口道“我这朋友叫马三,那日,我去他家想在他家吃口饭,去了,家门没锁我就进去了,这家里没人,也不知道这马三去哪了,我这待着也没事干,就在他家这院里转转,这不,去了柴房,柴火堆后面,这个大包裹啊,哎呦,老爷,吓死我了!大老爷您瞧,这包裹我也带来了,我也不知道是他杀的,还是怎么回事,只能给您送来了。”
县太爷点点头开口问道“这马三家住哪里啊?”
“家中西直门外,不远。”王小齐赶忙道。
县太爷想了匹克,开口道“好,来人啊,跟他去一趟西直门外,拿马三!”
“是!”张头儿开口道。
说罢,张头儿带着几名差人便跟着王小齐出离了宛平县县衙,赶奔西直门外马三的家。
一个来时辰的光景,一行人便来在的马三住的院子前。
王小齐抬手一指院子开口道“几位头,到了,就这个。”
张头儿顺着王小齐指的方向看了看,问道“那家里几个人啊。”
王小齐想了想道“家里没什么人,就他一个人,原来混的不错,现在是不行了,您想啊,都住这了,谁家姑娘跟他啊。”
张头儿点点头道“嗯,行,你叫门去,我们几个跟你后面跟着。”
王小齐迈步上了台阶,张头儿和一行差人也左右站好。
王小齐站在门前,开口叫门“三哥!三哥?三哥在家了吗?”
无人应答。
王小齐回头瞧了一眼后面的张头儿,张头儿使了个眼色,示意王小齐推门,王小齐点点头,回身用手一推门,要没步没迈步的时候,只见面前一把锋利无比的菜刀由上而下劈砍了下来!
“哎呀我的天!”王小齐急忙往后闪身。这才勉强躲了过去,定睛观瞧,只见一个人拎着菜刀怒目圆视的看着自己,正是马三!
这些日子,马三是倍感焦急,精神也有些恍惚,尤其是一回家,发现家中柴房里的包裹被人偷走,心中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在家中闷坐,耳听得门外有人说话,便打屋中走了出来,顺着院墙一个裂缝往外观瞧,便瞧见王小齐和一行差人站在自己家门口,便明白这人头包裹是他偷走的,心中火起,连忙回屋抄起菜刀暗道“别说你们人多,我这劈死一个够本,劈死俩我赚一个!我这一刀先劈死你王小齐!”
马三拎着菜刀站在门口,听见王小齐叫门,便没搭茬,知道王小齐肯定得进来,不大一会儿功夫,只见院门被推开,马三咬咬牙举起手中菜刀顺势劈砍下去!
“哎呦喂我的天!”王小齐急忙闪身躲过,张头儿一行人举起手中棍棒,乱棒便打倒了马三,功夫不大,便将马三捆了起来。
王小齐站在一旁瞧着被捆起来的马三道“三哥,我可对不起您,您那存的宝贝,让我给拿走了,哎呦,虽说咱哥俩哥们一场我对不起您,但您今天这一刀,咱俩也算平了,谁也不欠谁的,咱下辈子还当个哥们处。”
马三用尽浑身力气挣扎,血灌瞳仁冲着王小齐骂不绝口!
一行人押送着马三便回了宛平县县衙,到的时候,天儿已经黑了,张头儿禀告了县太爷一声,犯人已经捉拿归案,县太爷瞧了瞧时辰,便吩咐先将马三押送人大牢,明日再审。
县太爷躺在自己床上,揉了揉眉头自言自语道“唉,这算什么事啊,我一个县太爷,天天跟人头打交道,唉,这点人头啊,都给我算乱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明儿找周爷让他给我归置归置吧,看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念念叨叨,便睡着了。
次日清晨,县太爷吩咐升堂,差人衙役左右站好,周爷也站在了县太爷的身后。
县太爷喝了口茶,稳稳心神开口道“来人啊,带马三!”
“稀里哗啦,稀里哗啦。”
几名差人带着锁着脚镣的马三上了大堂,只见马三立而不跪,满脸不屑。
县太爷瞧了瞧开口道“好啊,你为何不跪?”
马三一摆手道“老爷,我这跪不跪的不吃紧了,我估计也活了几天了,人家上堂都得跪着见老爷,我这要死的人了,我想站会,行不行啊。”
县太爷点点头道“行,来人,给他搬个凳子,老爷我这脾气就这样,只要你踏踏实实的,老爷我绝对不为难你。”一回头冲着已经搬来凳子的差人道“再给他倒点水喝。”
马三坐在凳子上,拿起茶碗一饮而尽,擦擦嘴开口道“老爷,我饿了,昨天来你们这就没管饭。”
县太爷点点头道“行,来人,给他煮点面,再弄点肉,让他吃,吃完,老爷我跟他好好聊。”
一盏茶的功夫,差人便端来一大碗面条和一碟牛肉,马三二话不说,拿起筷子闷头便吃,丝毫没有一点慌张。
吃完之后,马三坐在凳子上,瞧着县太爷淡淡的开口道“老爷,这人头可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