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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套虚情少年受蒙蔽 断瓜葛水生耍心计

孙水生进了自家院子,顺手把门闩插上,进了堂屋坐在孙父下首,愤愤地喘着粗气,也不说话。孙父呼噜呼噜地抽着水烟,不满地瞟了儿子一眼,这是发哪门子的横?

孙母见着儿子进门,自是满心欢喜,笑道:“水生到家了,厨下饭好了,就等你回来了,吃饭吧。”

孙水生闷闷道:“阿娘,做了什么好饭食?”

“米粥,清蒸了一盘杂鱼螺蛳,家里的各样腌菜。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孙母摸了下儿子额头,“不热,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吗?”

“没事,阿娘。”孙水生挤出个笑脸,“阿娘,缸里还有养着的螺吗?天太热胃口也差,有几天吃不下饭了,想吃阿娘做的辣爆螺肉。”

“怪不得看着脸都瘦了。”孙母心疼地摸了摸儿子的脸,倒了碗茶塞到儿子手里,“喝口水歇会儿,阿娘这就给你做螺肉去。”说罢忙忙地去了厨房。

孙水生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茶水:“阿爹,怎么让小秀出门洗衣裳了?让她在家里喂猪喂鸭,收拾家里的活计不就行了?”

“嗯?”孙父双眼一瞪,放下了水烟筒,“家里的活计总要人做,洗洗刷刷的她不去难道让我这个老头子去?”

“阿爹,这丁龙对妹妹还是不死心,不能放妹妹出门,省得出了伤风败俗的事!”

“没事也不会让她出门,让你阿娘圈着她些,定个人家早些过门,断了他们的念想就行了。”孙父叹了口气,“还想着聘了小妹,备份厚的聘礼给你定个城里的女人。这下,还得让媒人寻摸个家底厚的。”

“阿爹,不是给妹妹定什么人家的问题,眼下最主要的不能让这两人再见面!”孙水生沉着脸道,“寻常人家的女子一生下就溺死了,就算养大成人大多也拿来换亲了,哪家像我们这样,好吃好喝养大,也不让她下地做活儿,跟城里人家娇养的小姐也差不了多少。不指望她出聘给家里多少钱财,起码不能让她带来灾祸,阿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十里八乡都是这个理,没错。你妹妹本来是准备着给你换亲的,你自己出息了还带挈着家里,阿爸就想着给她找个厚道有家底的算了。人啊,就是命。”

“阿爹,我在城里见多了染上烟土的人,自己熬成了皮包骨不说,从家当到儿女卖个干净。城里那烟馆是什么地方?那是怡记商行的捞钱耙子,官家人在那里面也入了份子。上次来村里那灰皮的何二,是知府大人的外甥,沾了他的烟土,三服内的亲戚都要被刮掉一层油皮,小门小户沾上了只等着破家便是!”

“听说过父债子偿,就是亲兄弟也没有代偿的道理。”

“道理还不是官家定的!那烟馆里进进出出多少家底殷实的,最后都被掏了个空。有个生意人又抽又赌,抵光了身价,官家硬是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他堂兄弟的欠条,压着利滚利,占了人家的铺面货物!官家商家,心黑得很!”

孙父惊得合不上嘴,半天才回过神,抽了口烟:“世道不太平咯。请媒人多上些心,让她尽快出嫁吧。”

“我不在家,阿爹还是看紧些,省得阿娘一时心软让那些烂事缠上来。”孙水生恨恨地拍了下桌子,“刚才我去村西头李家送完东西出来,远远地瞧见妹妹跟丁龙说话了!”

孙父怒道:“看见了怎么不把她拽回来?丢人败兴的东西!”

“我瞧见的时候他俩已经说完话分头走了!我要上去跟那姓丁的衰仔闹起来,那不是趁了别人的眼丢了自家的人?我跟了一段看着丁龙确实走了才回来的!”

正说着话,外间传来门环扣动的响声,小秀心里纳闷,大白天的,阿爹阿娘都在家,怎么还插上了大门呢?边叩门,边扬着嗓子喊:“阿爹、阿娘,开门呐!”

孙水生看看老父阴沉的脸,低声道:“阿爹,莫要生气,待我问问妹妹,她是怎么个想法。”

孙父阴着脸嗯了一声,手里摩挲着水烟筒,不知道在想什么。

孙水生去开大门,迎了小秀进来,微微笑着道:“妹妹又上河边洗衣裳去了?这么勤快能干,哥可舍不得让你嫁出去了。”

“哥,你就知道拿我耍笑,不嫁人,阿爹阿娘还能把我养成老姑娘?”

“秀回来了,”孙母笑着招呼,“快把衣裳晾起来,进屋吃饭。”

“哎,这就晾。”小秀答应着,手边不停,麻利地再拧几下衣服往绳上晾。

孙水生站在堂屋门口,跟孙父对视了一眼,打起笑脸凑到小秀跟前,帮着晾了件衣服,压低声问道:“妹妹,你自己的婚事,有什么想法,跟哥说说,哥心里也好有个数。”

小秀吃了一惊,像是被人撞破了心事,慌张地往屋内看了看,低声道:“大哥在说啥?婚事谁家不是阿爹阿娘做主,我能有什么想法?”

“妹妹,看看村里别的人家,你也知道阿爹阿娘是真心疼你,不会做出那不把女儿当人、卖女儿换亲的事。丁家的亲事,虽然那天哥把人撵走了,但也没闹腾开,丁龙也是个实在人,只是他那老父行事欠妥当。你有什么想法跟哥说,阿爹那里哥也好帮你想法子。”

“哥,丁家哥对我,对阿爹阿娘可没差错,人品好坏你也是知道的。何况两家定了亲,我是安生在家绣了嫁衣的,没承想闹出了这样的事……”小秀抿了抿嘴,迟疑道,“哥,退亲孙家脸上也无光,这事真的没转圜的余地吗?”

孙水生看着妹妹小心讨好中带着恳求的眼神,一下子就懂了妹妹的心意,皱了皱眉头,故意说道:“丁龙的人品没得说,是个好归宿,只是丁家阿伯终究是个拖累。不过,日子是过出来的,要是嫁过去,你依靠的是丁龙又不是丁家阿伯,全看丁龙能不能吃苦、是不是上进了。”孙水生看见妹妹的眼神似乎亮了起来,装作无意道,“听说他家的地,几乎典当光了,吃什么喝什么……”

“哥,”小秀急忙道,“丁家哥说,他要上城里做工。”小秀的脸红了一红,声音低得像蚊子似的找补了一句,“方才洗完衣服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他说过两天就进城……”

“水生,秀儿啊,就几件衣服,快点晾完。”孙母大着嗓门招呼道,“饭都上桌了,快来!”

“知道咯!”孙水生大声答应了一句,快手快脚地三两把晾起了衣服,小声说了句:“哥知道怎么跟阿爹说了,走,吃饭去。”

孙小秀的脸上,红扑扑的,整个人都鲜亮了起来,在衣襟上擦了把手下厨房去端饭菜。

一家人围桌坐定,孙父阴着脸扫了小秀两眼。他不动筷子,全家人都不敢动筷子,气氛一下凝住了。孙水生舀了一勺子螺肉倒在孙父碗里,笑着使了个眼色:“阿爹,你不是最爱吃阿娘做的这碗鲜辣螺肉么?快尝尝。”

孙父看了儿子一眼,把已经冲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闷闷地拿起筷子:“吃饭。”就在这当口,门环不合时宜地响了,孙父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去,开门看看!”

“我去,我去。”孙水生机灵地笑着去开门。

门外,丁龙一手提着两坛未开封的酒,一手扣着门环,心里正盘算着一会儿见了面要说的话,吱呀一声门向内拉开,他敏捷地一步迈了进去,把自己卡在半开的门内,倒把来开门的孙水生下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定睛一看,怒道:“你这人!”

丁龙赔着笑,把酒递了上去:“水生哥,前些时候从城里买回来的好酒,丁阿叔好这一口,你看……”

丁龙站在门槛内卡住了门,想关都关不上,憨实的脸上赔着笑,让人抺不开面子撵他,再说丁龙常年劳作,也不是那么好撵的,推推搡搡地说不定就让哪个过路的看见,又传出闲话,村里那些长舌妇的嘴里可蹦不出什么好词。孙水生想了想,让开了路,收了脸上的怒和开门时残留的笑,淡淡道:“家里这正吃着饭,你……”话还没说完,就被丁龙急火火地打断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孙阿婶向来好茶饭,不像我家的糙爷俩,顿顿都是对付着,比猪食也强不到哪儿去!”生怕对方先开口撵人,丁龙像是突然开了窍,厚着脸皮就接了话,往常他可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孙水生有心跟丁龙在院子里把话说清楚,这下就不好开口了,乡里乡亲粗茶淡饭,也就多加双碗筷的事儿,拒绝了倒像自家有多小气似的,当下向屋内招呼一声:“阿爹,丁龙来家了。阿娘,再添双碗筷。”

“多谢你了,水生哥。”

一听说丁龙来了,孙父的脸瞬间拉了下来,孙母拿起碗筷拉着小秀就往厨房去:“走,小秀,厨房去。”女人上不得桌,自家人关起门来还好说,有外客来了那必须是要回避的。小秀向门外望了一眼,心跳得厉害,拿起碗筷慌张地跟着孙母进了厨房。

“来啦,坐。”孙父抬起筷子点了点桌边,板着脸道,“米粥咸菜,坐下吃一口,别的事就不用提了。”

“阿叔,上趟去城里买的酒,您尝尝。”

孙父翻翻眼皮,也不看人,只盯着桌上的咸菜:“何郎中说了,你阿叔我神思不属,宜淡饮食,忌酒,防止痰涌清窍折了寿。”

丁龙红了脸,讷讷地接不上话,有些下不来台。孙水生眼珠滴溜溜转了一转,打圆场道:“大龙的心意,您就先收下吧,过两日将养好了身体不就能喝了?大龙,吃饭,吃饭。”

孙父一时有些迷糊,不知道儿子这样殷勤为哪般。想想孙水生之前那些言语,怎么都不能是退亲之后又有了修好之意,多半是碍着往日情面,起了不成亲家不结怨的心思。孙父生怕儿子心软说出了什么软话,直接揭了丁龙的心思:“大龙仔,阿叔知道你是放不下跟小秀的亲事。自家事自家知,有你阿伯在,你家多半是过不好了。我孙家安心种地,儿女多少有口饱饭,你家的地典当出去不少,你让小秀跟你吃草吃虫还是喝水饱肚?城里的大人们抬抬脚就能踩死人呢,为了小秀好,往后你我两家,就不要有牵扯了。”

一席话听得丁龙五味杂陈,一口糙米饭含在嘴里,吞不下也吐不出,顶着一口气囫囵咽下,只憋出一句:“阿叔,我有力气、不怕苦,能养得了小秀。”

“一口饭,我孙家也供得起!”孙父瞪着眼就要摔筷子。

孙水生拦住老父,手底下暗自捏了捏老父手臂,笑道:“阿爹您别生气,大龙对妹妹实心,再说也不是他染了烟土。吃完了饭您先上里屋歇着,我跟大龙兄弟说道说道。”

厨房里,小秀心不在焉地扒拉着粥饭,竖起耳朵听着堂屋的动静,老父似跟丁龙起了争执,声音又快又急,只是离得远了听不清楚。想来老父是动了怒,不答应跟丁家的亲事。孙母一筷子敲在小秀手上:“你这妹子,愣什么神,咸菜都杵到外面了!别以为阿娘不知道你的心思,女儿家的亲事自有爹娘,你可别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

小秀慌忙把拨在条凳上的咸菜捡回碗里,垂着眼皮道:“阿娘,看你说的,我能起什么心思?我懂,知道不能给人由头传闲话。”

“知道就好,往后就别出门了,洗衣裳送饭阿娘去,省得外头碰上了,脸面上过不去。”孙母叹了口气,母女俩各有心事,默默地数着粒扒饭。

堂屋桌上,孙父沉着脸吃了一碗杂米粥就下了桌。他不担心儿子心软说了什么软话,只要自己拿定了主意不松口,丁龙想求娶的心思就不能成!

目送老父离开,孙水生不耐烦客气,直截了当开了口:“大龙,阿爹不会让你娶小秀的。你家已经是个烂泥潭,那帮人跟野狗一样难缠,我家不想跟着倒霉。”

“水生哥,阿伯的事我已经想到了办法。”丁龙坐正,郑重又诚恳地看着孙水生,“何郎中说过,大烟能戒,只要熬着不再吃烟土,熬过去了自然就戒了。家里剩下的地契我都藏好了,银钱不剩多少,没有银钱和地契,阿伯就是再想抽,也换不来烟土,煎熬些时日就能戒掉了。只要人好了,地,总有法子再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水生正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丁龙,从前只觉得他老实蠢笨,跟在丁家阿伯身后唯唯诺诺不成样子,没承想遇着事儿了还有几分担当和能耐,倒是小瞧了他,嘿了一声,撇撇嘴:“你当烟土是那么好戒的,照你说的那染了烟土家破人亡的是怎生来的?你也不用跟我说这好听话,眼下我家的日子还过得去,总不能把妹妹往破落处送。”

“一个月戒不了,三五个月抽不着,也就戒了。小时候不知道哪来的破落户说我不好养,碍着父母,让成年了就离得远远的。阿爸虽然叫成了阿伯,说不准也是我碍着了家里。现下是该走的时候了。我想到城里找份工,像水生哥这样,旬日回来探望,不叫阿伯断了奉养。家中的粮食尽够阿伯嚼用两三个月的,断了家中银钱,阿伯再不情愿也吃不成烟土了。”

孙水生心里一动,有了个念头,不动声色问道:“你就放心丁家阿伯一人过活?”

“阿爹前两个月下田劳作比我都利落,在家也各管各的,一人无妨,再说我也会时时回来探看。等攒足了银钱,我再来,想必孙阿叔也不会反对了……”

攒足银钱,哪那么容易,这呆傻的憨货不知外面的凶恶,那如狼似虎的地界,可不像村里人这般好相与。孙水生心里嗤笑着,也不说破,虚应着:“大龙是个有出息的,指望泥地里种出金元宝那是傻子做梦,城里好好做一份工,一年收成比地里多了去了。”

丁龙来了兴趣,问道:“水生哥,你是在城里见过世面的人,城里可有什么好做工的地方?”

作为怡记商行的伙计,孙水生是村里数一数二见过世面的人,对着个两眼一抹黑的土包子顿时起了显摆的心思:“城里能做工的地方多了。酒楼要伙计,铺子里要伙计,商行、码头哪里都缺不了伙计,再说你这身板,就算不当伙计,码头、库房做个帮工、马夫,哪样不行?哪样都能挣着月钱。城里的伙计,一年四季的布料衣服鞋袜都亏不着,一年四季加起来的体力劳作都没有一季农活儿那样多!”孙水生有心吹牛,想着或许没几天丁龙就会进城,牛皮吹破了就丢人了,硬生生闭上了嘴,本来想显摆,反倒给自己憋了一肚子的话。

“水生哥,我就进城买过豆种、换过两次粮,人生地不熟的,你看能不能……”

孙水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笑着干脆地说道:“本该相互帮衬,你要下定主意去城里做工,收拾行李,过两日我回去的时候,一起走就是了。别的担负不了,几顿饱饭还是管得起的。”

“小秀这边……”

孙水生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我阿爹那人,倔得很。这事急不来,我自会劝他。你也得拿出个样子来,否则以你家现在的样子,空口白牙就要讨人家女儿,这也说不过去。”

“水生哥,”丁龙红了眼圈,默了一默,认真地说道,“多谢你!”

“这说的什么话!”话已说尽,想知道的也探出来了,孙水生有了送客的意思,“你先回去吧,两日后下晌,收拾妥当再来寻我。”

“哎,那我先回去。搅了你家的晚饭,我也是没了法子,真是过意不去。”

“行了,眼看要黑天,你快回家去吧。”

送走丁龙,孙水生揉了揉一直保持着假笑有些僵硬的脸,将孙父从内室请出来,一脸轻松道:“阿爹,丁龙这块疮,出不了脓了。”

“怎么,说动他不再上家里来聒噪了?”

“别人被扫了几次脸早就知道深浅不往家里来了,他那人拗得很,话又说回来,就他家那个情况,能许亲给他的那得是多破落。”

“这次进了门,定会有下次,真是甩不脱的烂泥!”

“阿爹,儿子想到个好法子!”孙水生得意地笑着,眉毛扬了起来,“他家的地典得差不多了,没了刨食的地方,想去城里做工。城里的老爷们恶比豺狼,哪是好相与的?儿子想卖他个人情,看看商会里有没有外柜缺伙计,把人领进去,押送一趟货做一趟生意,别管走水路旱路,没一两个月回不来,不在村里碍不着家里人的眼也碍不着家里人的事,多好。让阿娘和媒人寻摸好人家,顺顺利利嫁出门,这事儿就了结了。”孙水生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再说了,外头的花花世界,女人多了。说不定,不用咱们操心,姓丁的自己就有了旁的念头。”

“这法子好,不伤面子,有你的人情在,这衰仔再混账也不能闹上门来。”孙父舒心地咕噜两口水烟,眯着眼道,“水生,阿爹老咯,也没有你的世面见地,往后,就靠你来撑起门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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