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些什么线人，秋静她们的行动再次被暴露出来。
“异变？”
她从一间破旧的实验室走出来，看着手中的资料，细细阅读着，“通过催生体内的灵石能量，使实验体在一瞬间失去自我意识，从而达到注射记忆的效果……”
“不，这不是重点……”她狠狠咽下一口口水，“……经过数万次实验，如果改变异能者体内的灵石排列结构，能够组成不同的效果，有点类似于游戏里面加能力的设定。不过这会使异能者体内的灵石被逐渐激发，大幅度减少生命体的机能消耗。”
“我之前听说一种微量元素被发现和研究呐，这种元素能够突破人类的生存时间呐，通过抑制体内消耗以达到长生呐——好家伙呐，这群人和别人背道而驰呐！”五妹用机械手指向大厅中的一具具实验体，“他们真的是毫无人道呐，把自己制作的异能者当成是一次性炸弹呐。”
“你能不能把呐呐呐去掉！”秋静险些没有掏出自己的刀，不然面前这个长辈估计人头不保。
“别别别呐，不过你仔细看这些实验体呐，他们好像来自不同的国家呐。”
“对，这是一个非常大的问题，这些实验体是从哪来的？我们之前经过的那两个村庄失踪案，提供给他们研究的人只有不到千人，唯一可能的就是人口走私——”秋静紧皱着眉头，“这个计划叫做造神计划，上官说过她们三家之中绝对有一家是从事偷渡……偏偏这一切无懈可击，上官家生产医药，龙家在武器上面有自己独到的表现，而颜家则拥有大量的矿脉——这本身就是违法的，只是如今没有什么法律了，人们自己都管不过来还管别人？”
“甚至连所有航班我都有查过呐，各家的人所持身份证进行比对后呐，出国的人几乎是少之又少呐，高层甚至没有出过国呐。”五妹面前投影出一块电子屏幕，上面各样的数据让秋静眼花缭乱。
“怎么可能会是飞机哦，你有见过用飞机偷渡的嘛？”秋静翻找着地面上散落的资料，希望找到一些什么证据，“唯一的可能就是从海上——现在魔兽横行，尤其是水中出现各式各样的怪物，港口和海关估计会有很大的漏洞。
可这之后就更没得查了，那么多人怎么从东南海运到这靠近西北的区域？”
“国际形势现在怎么样呐？”
“你不知道我还能知道吗？”秋静没好气地把资料扔进垃圾桶，“我现在头大的很，当然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三家全部灭了——先不说我们没这个实力，二来伤及无辜违背仁义道德，不管他们有没有参与这个项目，但绝对有人是无辜的。我们不应当用他们的结果与过去来框定他们的未来！”
“知道真相的人都会在被问到这个问题时以各种方式呐呐呐。”五妹耸了耸肩。
“得，我明白了，逗号和句号是违禁词吧？然后所有违规词一律用呐代替对吧？”
“确实呐。”
“给爷爬！”
……
简约看上官盯着面前入了迷，忙拍了她的头一下，“别看了，这不是你发情的时候。”
“死。”上官抽出刀，被简约双手接住。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他看了看那具老外的躯体，“你是在担心幽羽？”
“是啊，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她，母亲也从那之后一直郁郁寡欢……”
“你可以拜托秋静她们啊，就像我所做……”
“我讨厌异能者情报局。”上官别过头去，“我已经习惯了棋子的生活，可能这件事一结束，我又要回到那个我所厌倦的家了。”
“不要。”简约表明了态度，“再怎么样，也不要回家了——一切会回归起点的，然后陷入循环……好歹你为幽羽考虑一下啊！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全球找，总会有找到的那一刻的！”
“开什么玩笑……”上官踩碎了地上的玻璃瓶，“即使全球电力还未崩溃，我都无法找到一个我想要找到的人，更何况如今我几乎失去了一切，世界秩序几近崩塌！”
“……”简约说不出话，他是最没有资格论及这件事的——被最亲的人深深伤害，最终绝望。他一个保护不住亲人的废物又有什么资格和别人谈人生？
“可是……这不该是你的终点，不该是我们的终点……”
终点？
那究竟是什么？
我们追求的终点到底是何物？
可是
如果我们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们就会迈不出去前进的步伐
「嘛，那些所谓的心理学家会理解些什么？」
「还有那些研究者。」
自从自己对上官的了解逐渐深入，简约就越发少地看见她脸上的笑容，命运在他们之间无情立起了一道坚实又脆弱的高墙。
为什么而悲伤……
过去？未来？
或是现在？
没有人告诉他们答案。
“别回去了……好吗？”
“大不了我们再去别的地方——总会有的，总会有那么一个地方的。”
……
“秋静。”
远处走来一个人影，可他的声音却响在她耳边。
“四……四姐？”
“局长这么说，是在逗我开心吗？”
一条晶蓝的光柱从天而降，月寒从荧光中慢慢走出来，戴着白色手套的右手轻轻托起停留的蝴蝶，转眼间变成蝴蝶发卡，往秋静头上安放。
“今天为什么这么多前辈都来了？”
秋静没有排斥，望向身后检查路边花草的艾琳娜。
“因为……”
“因为三叔觉得你没有石粒面对真相，然后就让我们暗中保护你。”月寒把灵石用灵力幻化的蝴蝶包裹住，小心注入五妹的脑海中，“这些天，你应该了解了不少，存在什么问题吗？”
“确实。”秋静拿出笔记本，小嘴吹了吹上面的风沙，“首先，试验品是从哪运来的？”
月寒挑了挑眉，仔细看了上官和简约几眼，才欣然一笑，“原来如此……好，那我告诉你，试验品是从领国注入的。”
“什么？！”秋静险些没拿稳笔。
“你没有听错。”月寒指向前方，“你们一直想着在西北方向，那里人迹罕至，海拔高气压低，确实是实验的好地方——可你把这块区域稍微南移一点，接壤了许多小国家，而通过这些国家，可以连成一条通向海洋的道路。”
“但这些国家……”
“它们之中没有几个可以与造神计划中的核心人物抗衡的，加上颜家矿材的诱惑，这些事情就是水到渠成了。龙家负责武装部队，颜家负责经济，上官家负责医疗和研究——这一条链子，将他们栓得牢不可分。”
“原来如此，原来……”上官低语了一句话，不过谁都没有听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