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瘆得慌。”
毕竟这命还是掌握在未来小太子手里的,宋弋还是有些慌的。
“哎,太子殿下,待会陪我去藏书阁一趟。”
宋弋拍了拍慕容稷的肩,兴许是风寒所至,这14岁少年身子又孱弱的很,随即咳了两下,一眼瞪了下宋弋这厮。
宋弋一身寒意打了一颤,这小小年纪本该是个乖巧可爱的少年郎,怎么这眼神尽是杀气。
这厮又想戏耍孤,葫芦里从没卖好药。这小太子对这宋懿的人品最为清楚不过了,这身上新伤加旧伤也正是这厮花银两指使的。
“你去不去,我给你打包票,我只是好奇那东边是什么样的。”
“呵,你心真够大,那藏书阁只有皇帝的允许才能出入。”旋即,慕容稷冷笑一声。
宋弋觉得这小太子太怂了,大不了被皇帝骂一通,反正老爹不会让我吃亏。
“我把这令牌给你,够诚心了吧。”
见慕容稷犹豫不决的样子,宋弋急了,“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待会喝完药,拾到拾到就去。”
慕容稷一把掏出藏在草席里面的匕首,那匕首正指着宋矣脖子处,若在近一点宋弋直接狗带,全剧终。
“你不是宋弋,说,你是何人!”
宋弋吓得咽了口唾沫,生怕这孱弱的身子手一滑,自己就凉凉了。
“我的殿下,真是我,除了你母后和我,谁还知道你肩上有条龙纹胎记啊。”
作为自己刻画的人物,宋弋也再清楚不过了,慕容稷也随即收回了匕首,毕竟自己也不想引火烧身。
“现在就带孤去,快点。”
慕容稷连说话都费些气力,虽说少年人自是有些心高气傲,但常年在这深宫中活着,慕容稷多少又有些超乎同龄人的理性。
“这可是你说的,这身子死在半路我可不管啊。”
“话真多,孤的身子孤还能没你清楚,带路。”
慕容稷随即起身换了件看起来较为得体的圆领袍,不能让这小公爷身边跟的看起来像个叫花子。
宋弋也很无奈,怎么就这么犟呢。
慕容稷勉强装成平常的样子支撑着,看着都累,这藏书阁的把守是把全部禁卫都调来了吧,重兵把守,但宋弋没管,顺着台阶一路直上,正准备入殿时就被两个禁卫拦住了。
“小公爷,得罪,无牌不得入内。”
“哟,还知道叫我小公爷呢,我这有圣上御赐的令牌好像能随意出入宫中,不知两位是否认得。”
宋弋拿着令牌凑到禁卫跟前,威胁二字写在脸上清晰可见。
“这……,小公爷,这出入宫中的令牌和这入藏书阁的令牌又是另一码事,这二者不通啊。”
这两个侍卫有些尴尬了,谁都不想得罪这宋国公家的独子,那代价可要不起。
“出入宫中,宫中,宫中,这藏书阁不就是宫中的,你们两个难道是觉得这是宫外的,那若这句话传到圣上耳中,本公子想你们两九族都担待不起。”
我滴个祖宗,世人皆传这宋弋是个纨绔子弟,怎么今日倒被这六岁孩童的振振说辞驳得哑口无言,真是惭愧啊。
“小公爷,见谅啊,小人们一时糊涂,请,请。”
哼,这身份地位高了就是不同,说话没人挑病句,走路也没有狗挡,快哉。
“不介意本公子带个小书童进去吧,二位。”
“那可不敢,小公爷自便。”
这两侍卫也是怕,这一扯还把九族扯出来了谁不怕。
一声关门的声响,映入宋弋眼帘的是一块玉石所砌的墙,这是幅图,宋弋的手指顺着西冥的版图滑向南焱陵州城,不对,少了,少了东边,看这痕迹,是钝器人为人所毁,看来,这藏书阁都不齐,那国公府书房的那幅估计也就这样,想到这,宋弋有些失望。
“等等,你注意到没,这些架子摆放的方位有所规律。”
我的太子爷莫不是烧糊涂了,就些装书的架子,能有什么规律,宋弋也是无语了。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太阴,少阳,少阴,太阳,如此推算,我们位于太极。”
这不带这么玩的,虽然宋弋知道慕容稷从小天资聪颖,但哪有个六岁小孩去研究阵法的。
“得了得了,你说的那些我也不懂,你直接说怎么破。”
看着慕容稷敲打墙面和地面的样子,宋弋有些不耐烦了,加这么多buff干啥,人家就像充了钱的,我就像无装备无资料纯手干撸似的。
“一阴一阳,这就好办了,宋懿,站在我相对的位置。”
宋弋边退边念叨着“相对,”一站上去,宋弋感觉脚下的地一陷,那块砖顿时抽了出去,宋弋直接顺着密道一直落,什么鬼,就不能人性化一点建个梯子,还有,凭什么是我落啊。
“喂,宋懿。”
慕容稷朝那密道中喊到,随即顺着道口跳了下去,别说,这密道真是深不见底。
“呼,还好下面是片湖,不然这摔下来不死也得半残。”
此时慕容稷也从水中探出头,“这是何处?”宋弋也是一脸懵,看来自己无非写的就是一个背景,这剧情他也浑然不知。
这湖周围环绕着的无非就是一些石头,像一个幽谷,慕容稷看向周围时宋弋又慌了,这小太子不会又要讲什么阵法了吧。
“皇宫下竞有这种地方,不知还有没有人知晓。”
“无需担心,那密道上的石砖孤看过,从表面上与平常无异,并且边缘的积灰可以看出,从来没有人打开过。”
这都能看出来,宋弋瞪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
“殿下,恭候多时。”
从湖边宋弋和慕容稷二人隐约看到了个人影正向他们走来,没有任何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宋弋吓得一哆嗦“这是,这是鬼魂吗?”不料却看见一旁的慕容稷行了个礼“晚辈见过宋国公。”等等,宋国公宋宪我还能认不出来吗,看到宋弋一脸茫然的样子慕容稷一旁解释到:“这是前任宋国公,你的祖父宋弼。”慕容稷也是服了,这厮从小到大都没看过他祖父的画像吗?
“殿下,老夫不过现在是残存世间一缕魂魄,老夫是顺着先帝的意愿留存的。”
“父皇是知道了这后面的事?”
“不错,殿下,这南焱不亡不光是因为先帝生前的功绩,这不过是其中一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