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雨歇在屋顶上穿行如风,不可想象,萧家掌门人之女丝毫不逊与男子。
“难道,这就是望极村?啧,不是闹鬼嘛,怎街上一个鬼影也没。”
萧雨歇径直走向衙门,像个常客般闯入门口。门前守卫忙抽剑拦下:“大胆刁民!来者何人,竟敢擅闯衙门重地!”
萧雨歇横眼瞧去,不屑地说:“呵,不过门口两守卫还敢截爷的路。识相些,给爷让开。”
这衙门的头儿严疏狂从堂内走来,假惺惺地慢道:“不知,外面的是何方神圣,能否说上一说,也让严某见见世面。”
萧雨歇细细地端详着这位严大人,说道:“想必这位就是鼎鼎有名的中书令严大人,严大人,在下这厢有礼了。”
“我说女侠,刚才不是还挺风流的吗,这会儿,怎的…变了个人啊。”严疏狂自以为是来者怕了自己,嘲讽道。
萧雨歇抱胸,单挑眉,说:“这人情世故真是好生奇怪,小爷给你个面子,怎得还骑小爷头上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啧啧啧.....”说着,从剑鞘中抽出随身佩带的晓风剑。
“这这这,古剑寒黯黯,铸来几千秋。难不成,这是十大古剑之一的晓风剑?这么说你……你是萧掌门的女儿萧雨歇?”
“哎哟,终于想起来了,还不快请小爷进去。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啊,萧女侠快请!”
二人刚进去,门口两守卫便叽叽喳喳讨论道:“萧家真有如此强大,连三品的严大人也要赔笑?”“害,你有所不知,这萧家啊,对这当今皇上有恩,于是这皇上啊,就下令说是遇到萧家人都得毕恭毕敬的,连相国都要敬畏三分。”
严疏狂坐定问道:“下官愚昧,不知萧侠女亲自来严某这,是为何啊。”
“其实吧,我来也没什么就是听说令地昨夜闹了鬼,小爷好奇,特来看看,顺便啊,过来看看。不知,小爷可有幸来查查这案子啊。”萧雨歇玩弄着茶杯缓缓说道。
“萧女侠大驾,下官不胜惶恐,这些小事怎能麻烦您呢……”“得了吧你,这事儿爷管定了!领我去看看那人的尸首。”
严疏狂嘴上这么推辞,实际上心里喜得很呢,这邪门儿的事儿有人帮我接着多好,省得我解决不了这案子上头不好交代。
随即,严疏狂领着萧雨歇前去。“萧女侠,这就是受害者的尸体。你看看,可有什么端倪?”
萧雨歇伸手掀开白布,看着死者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转过身来问严疏狂:“死者生前是作甚的。”应答曰:“据他的邻里邻居说,他曾是名噪一时的画家,以画百鸟朝凤为名。”萧雨歇听着,玩弄着发丝若有所思。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说:“你帮我打探一下他之前为谁画过画,再提一桶冷水上来。尽快!”“是!”严疏狂不知她发现了什么,只得奉承。
在室内,萧雨歇是又扎针,又诊脉。但是还是没看出有什么端倪。
正在萧雨歇思索之时,严疏狂提着一桶水走来,“萧女侠,你要的冷水。”
萧雨歇抱拳道:“多谢严大人。”“不用不用,其实本官也想知道他的真正死因。”萧雨歇笑笑,拍拍他的肩说:“你这朋友,小爷我交定了!”
说罢,她提起冷水就往死者上浇去。严疏狂一惊,只见眼下的死者剧烈地抖动起来。萧雨歇拍打着死者的手臂道:“他不是被鬼夺命的,你看,既是被勾魂,那肉体的知觉定会消散,而他接触到冷水却剧烈抖动。所以不是天灾,而是人祸。啧,为何要编造一个鬼神之说来掩饰,这后面定有机密,可是让人分外好奇啊。”
“早闻萧大掌门人的女儿十分聪慧,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那当然了,多谢。”
“萧雨歇!你给老子滚过来!”门口处有一位身形魁梧的男子,他的面部上有让人难以看透的怒气。而声音总会有一丝压迫感。令人可怖。
严疏狂刚想回驳,却听见萧雨歇小跑过去,唤他什么.....“爹”?
严疏狂惊讶不已,回过神来,莫非这就是大名鼎鼎的萧门派掌门——萧莫寒?!他立马毕恭毕敬地供起手来:“萧…萧掌门。”
“嗯。”萧莫寒不愿多说,低头便看向闺女。
“歇儿啊,几日不见又上哪去玩了?你可真是让爹好找啊。”语气缓和了些。
“女…女儿听闻在望极村昨日突发命案,实在离奇,心生好奇,特来前看。这不,女儿就查出了些眉目。你看……”
“不必,今日我开寻你是叫你回去的,随我走。”对于官场俗事,萧莫寒一向没有兴致,也不希望儿女过多参与。
萧雨歇心想自己已经查出了这么重要的线索,也算过足瘾儿了,那啥死了的画师想来也是麻烦,便也懒得管下去了,便挥手对严疏狂道:“严兄弟,幸会幸会啊!你这案子得好好查,来日小爷我再找你吃酒来哈!”
“爹,走。近日我新学了些长安好菜做来让你尝尝。”
又过了几个月,山里快活的生活令萧雨歇不亦乐乎,至于这望极村的破事儿,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