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魁有什么好?”景公子在我身边转悠两下,仿若有高见一般“当花魁,确实不适合你这等实诚的小妖”
我看这景公子衣冠华丽,面色如玉,就不像凡间普通人家,说不定略知什么发财好道路:“景公子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景公子一拍大腿,颇有种满腔热情肆意挥洒的不羁:“给小爷!”话语冲天而出了一半,他看着我,忽然一顿,语气稍微平缓了下来:“给本公子当个跟班,怎么样”
听听!这明显的虚荣心,我一向喜欢自己当老大,从不喜欢低三下四伺候别人,我定要一口拒绝,可他竟然拿出了一个银晃晃的银子来诱惑我!
我自然:“既然景公子这样有诚意,小的我自然不好推脱”果然钱是个好东西,都能将我这冰清玉洁的心给玷污了。
“你叫什么?”景公子喜气洋洋的看着我。
我回道:“玉淳”
“噗哈哈哈!”他忽然笑出来生,仿佛听到了什么震颤心肝的笑话一样,边笑边道:“这名字不是骂人吗!哈哈哈哈,谁给你起的,不会你爹娘吧”
“你你你你!”这话气的我咬牙切齿,我压根都气的地震了,这景公子一次次嘲弄我,完全不给我一点尊严!不能忍!
“啊啊啊啊!”我撸起袖子,就一个脚蹬地,朝他扑了过去,他孱弱措不及防的被我扑倒,他叫道“你干什么,你想对我小爷我干什么!”
看着他这张白花花的脸,多几个淤青,一定是锦上添花了,我抡起拳头往他面门砸去,眼看砸在了脸上,却被他一直手给钳制了,把我翻转骑在我身上,瞪着眼叫嚣:“你还想打小爷我”
“哼”我闲来还有一只手,便连忙朝他做脸打去,却又被他如鱼得水轻松擒获,他看着我笑嘻嘻:“现在我看你怎么打我!”
两次不得逞与他的嚣张气焰直冲我天灵盖,脚下得力,往他胯下猝不及防的踹了去,任他两只手,也抵不过我还有一双腿。
“哎呀”果然被我踹的吃痛从我身上弹开,捂着下胯,疼的满脸扭曲的搅在一起,指着我疼的说话都不圆溜了。
“你,你也太狠了吧,还好不是老子真身,不然你等着!”说完便脆弱的倚在桌子旁,嘶溜嘶溜的。
“不过礼尚往来一下嘛,这礼虽然大一点,但能让你铭记在心啊”我礼貌作揖,心里得意的那个劲儿啊,凡人斗不过我这得道小妖啊!
“你敢这么跟小爷说话!知道小爷我谁嘛,啊?”我看他那个吃痛也不忘嘚瑟可能庞大厉害的身份,就不太看顺眼,但心里还是有点小好奇:“你说啊!你是谁啊!”
“我是!”他几欲迸发的话语噎在喉咙,卡了一下:“我不告诉你,我怕我告诉你,你吓一大跳”
多半这种情况,一开就是吹牛,吹不圆润了,又逞口舌之快:“我还吓两跳呢,你有本事说啊”
他伸直了脖子脸色发红:“你叫我说,我就说!你想听!我还偏不说”
“你不想说,我还不想听呢!”我感觉跟他说话,我这本来平复了的心情,愈发跳跃激动了。
“你不想听,我偏要说!”景公子瞪着我,想也没想的直溜溜的抢下话语权!
我连忙捂着耳朵,故意气他:“我不听!不听!”我看他嘴张开,将耳朵连忙捂得严丝合缝。
“景公子,你们在干什么?”我倒没听到那个景公子说了什么,却看见了风秋怜站在门口发愣。
我放下捂耳朵的手,那景公子刚还和我吵的高昂起伏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平静温柔的了起来:“怜儿,你怎么来了?”他姿势怪异的朝凤秋怜走去,我猜他这个模样走路,多半是我踢他那一脚的后遗症,不禁露出来和蔼天地的笑容。
“景公子,不是说今日想念我,特意来看我的吗?”凤秋怜一双美目含情的看着景公子,但又有委屈的意味。
我看他两人手拉手的看着彼此,郎情妾意这个词从我脑袋了蹦跶了出来。
景公子笑意盈盈:“怜儿,过几日我赎你出去可好?”
风秋怜激动一笑,有些不可置信:“当真?”
“当真!”景公子目光坚定的看着风秋怜,这个书生样儿,与刚才与我叫嚣的混球样儿,天上地下啊!
风秋怜美目一转,目光转到了我这里,声音轻柔带谴责:“你是新来的吗?没看见我和景公子要叙话吗?还不出去!”
“哦!”我连忙撒了腿的要离开,踏出房门景公子那厮却突地喊住我:“小淳!你现在是我的陪从,你在外面等我,不准走远”
我倒退了回来,看他使唤人使唤惯的富家子弟德行,颇为郁结。
奈何一锭银子已经砸在我怀里了,叫我不得不乖觉的掩了房门,像个柱子一样待在门外。
也不知道他们叙话什么?我将耳朵贴在了门上,里面的声音清楚。
“怜儿,最近可有人欺负你?”
“有公子的关照,怜儿自然过的还算如意”
这无非就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体贴入微的关心话,也许这就是那画文本里如梦似幻的爱吧。
可是却把我听的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