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直接拦腰抱起她,一把将她甩在她的大床上,倾身覆住了她,火热的唇堵上了她的唇。火热的大掌直接袭上了她未着寸缕的身子,有些发泄地点火。
......
气话归气话,发怒归发怒,理智总会回归。她是他生命中最意外的软肋,她总是能轻易地让他失去理智,又总是能轻易地让他的理智回归。
石苇杭撑着手臂望着身下咬着唇紧闭着眼睛流着泪,不停地颤抖着身子的女人,心里刚刚建立起的坚硬的钢墙就这么轻易地轰然倒塌。眼泪是女人最原始的武器,也是男人唯一无法抵抗的最厉害的武器,他败了,而且败得很彻底。
真的想不顾一切地要了她,然而爱她怜惜她的心却使他没有办法真正做到不顾一切。他低咒一声,伸出手抹掉了她脸上的泪,翻身穿上衣服甩上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世界陷入安静,简姝无神的双目怔楞地盯着天花板,然后猛地抓起旁边的被子,紧紧地裹在自己身上,双臂抱着腿坐在那里,放声大哭。
石苇杭站在门口处,伸出手想推开自己房间的门,想了一下又愤愤地垂下了手,一转身往楼下跑去。
打开了车门,一眼就瞧见了他宝贝似的放在车上的那几盆石莲花。“石莲花,石莲花,去你妈的石莲花!狗屁的石莲花!”他咒骂一声,直接全部都拿出来,一个个狠狠地扔到了旁边的灌木丛里。
……
柳子充赶到酒吧的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坐在那儿一杯接着一杯喝酒的石苇杭。他走过去,直接夺了他手中的酒杯,在他头上来了个爆栗:“大白天的跑到这里来喝酒,你发什么羊癫疯呢?”
石苇杭转过头淡淡地往外瞥了一眼,又拿起桌子上另外一瓶喝了起来,“天已经开始黑了……”
柳子充坐了过来,看了他一眼,笑了笑,咬开了一瓶啤酒和他碰了一下,“怎么了?好一阵子没见你喝过酒了?遇到什么烦心事了,说出来让哥们我开心开心。”
石苇杭白他一眼,仰头又喝了一大口。苦辣的酒通过喉咙灌进了他未纳一物的胃里,从喉咙到胃底一路难耐的烧灼感。他抹了抹嘴巴,望向柳子充:“我没心情和你开玩笑。找你来是让你陪我喝酒的,不是听你埋汰我的。”
柳子充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也没和你开玩笑。你说让我过来陪你喝酒,我二话不说就抛下正温存得紧的媳妇,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我对你的赤诚之心可谓是苍天可表,日月可鉴啊!”
他的表情认真得有些滑稽,石苇杭嗤笑了一下,“大白天的就温存的紧了?你们可真是没有节制。”
“......那也比你欲求不满强!”柳子充被揶揄气愤地望着他,看着看着,忽然就乐了起来,他挑了挑眉,忽然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是不是你们家那个小会计身子骨太弱,满足不了你强大的****,然后你欲求不满,借酒消愁。内心又嫉妒着我幸福的生活,所以把我拉过来,让我也尝尝煎熬之苦?”
石苇杭侧头冷冷扫他一眼,“我不得不说,你想象力太发达了。”
柳子充最看不惯他这副道貌岸然假正经的模样,他笑嘻嘻地凑到他面前:“我说,你不会到现在还没拿下那个简姝吧?”
石苇杭端着酒眼睛看着前方,没有否定也没有肯定,柳子充理所当然地当他是否定,他悻悻然地坐了回去:“话说你们交往的日子也不短了啊,找个机会不管用什么方法该办就赶紧办了她。天雷地火一发不可收拾这属于顺其自然,当然是最好了,退而求其次为诱哄,实在不行就来强的.......老是那么拖着,也难怪她心里还老想着她那个什么小少年。”
石苇杭抿了一口酒没有说话,似是在思索,柳子充望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伟大的爱情真知张爱玲在色戒里说的一句话就特别好:通往男人心田的道路经过胃,通往女人心田的道路经过那什么。咳咳,女人这东西,一旦身体跟了你,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了,什么少年什么欧巴什么大叔的统统都是浮云,脑子里眼里就剩她自个儿男人了。你看我们家扶苏就是多么好的例子,以前是天天嚷嚷着非你不嫁,现在还不是死心塌地地跟着我,恨不能每时每刻都黏在我身上,推都推不掉?今天这是要过来见你,要是换成了别人,她死活都不让我出来呢。”
石苇杭一把拍开他的得意的过分欠揍的脸:“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你和扶苏还在一个户口本上时就把她......你也好意思显摆?”
柳子充悠哉悠哉个坐了回去,“和她一个户口本上又怎么样?我俩又没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再说了,要不是我当初果断干脆强势一点儿直接把她办了,她现在说不定还眼巴巴地看着你呢!哪里会知道我的心思,然后爱我爱得死去活来,重新和我上了一个户口本?”
石苇杭冷哼一声:“你现在倒是得意,当初她不吃不喝哭着躲在我家三天不见你,那时你哭个什么劲儿啊?”
“咳咳咳咳......”柳子充难得地红了老脸,“这正说你呢,干嘛又提我那陈谷子烂麻子的事啊!”他喝了一口酒,望向石苇杭:“别说我了,说正事呢。你到底怎么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简姝?你俩不是一直相敬如宾举案齐眉相处的挺好的吗?这时候不是该和她一起在家做饭温馨的吗?她去哪儿了?”
一提到这个,石苇杭那高涨的气焰瞬间就没有了,想到简姝哭成雨人的模样,他叹了一口气,仰头又喝一口,感受那火辣辣的感觉顺着喉咙慢慢地燃烧到胃里,他握了握手中的杯子,“我刚才差点儿把她强了,现在正在家哭呢。”
柳子充刚喝进嘴里的一口酒就这么如数喷了出来,他抹了抹嘴角的酒,呛咳了两下,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石苇杭,一下子竟是惊讶地没说出话来。
石苇杭不自然地别开头喝了一口酒,“我又没真那么做,就是一气之下没忍住,看到她哭就停止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柳子充一下子站起来,推着他也站了起来,“我大惊小怪的不是你做的事,而是做过那事后,你现在的态度!你把人家姑娘吓得躲在家里哭,你还坐在这悠闲淡定地喝酒,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怀疑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还是你对我说的多喜欢她都是假的?她一个人在家里哭得死去活来,你就这么淡定自若一点儿也不担心?你给我赶快回去给人家道歉去!”
石苇杭推掉了他的胳膊,重新坐在那里,冷哼一声:“我为什么要担心?我出来,正好留下他们两个单独在那里,想干嘛就干嘛!她现在不知道有多好!”想到回到公寓看到的那一幕,他握着杯子的手不觉重重地收紧。
柳子充蹙眉望着他泛白的指骨节,此时才觉察到事情的不一般,他重新坐了回去,一把夺了几乎要有被他捏碎的节奏的杯子,问道:“你们俩到底出什么事了?”
石苇杭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酒,慢慢地把下午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听完了他的整个叙述,柳子充惊得整个嘴巴都合不上了。他望着石苇杭直摇头,“不不不,我怎么不太敢相信呢,你又是骗我玩的吧?”
石苇杭冷飕飕地看他一眼:“你看我这样子像是骗你玩的吗?”
柳子充看着他,确实不像,“可是我怎么也想象不到她会做那样的事。”
石苇杭冷哼一声:“我也没想到!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
“她不像是那种人啊。看起来她还是挺有分寸的一个姑娘呢,怎么看都觉得不可能。不过,唉,人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光看表面谁也猜不到她们心里到底想的是什么,看不清她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谁也不能挖开她们的心脏来看看!”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猛地一拍桌子:“对了,告诉你一件事!就那个一直喜欢你的那个江百卉,看起来对你多痴情多坚贞啊是吧?哎呀,真是没想到,就是今天中午,我去接扶苏下班,在药店门口正好碰到她,那时我还以为她是心情受影响生什么病了,一问扶苏才知道,原来她居然买了一大堆壮阳药!要不是亲眼看到,我真是不敢相信。这刚刚被你拒绝才几天啊,就和别的人发展到那一程度了,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