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61年,秦国咸阳城内,大殿之上,秦昭襄王虽然头发胡子已经花白,但是仍然目光如粟,精神抖擞。殿下跪着白起、白泪袍和王鼋。昨天晚上的事情,王鼋并没有告诉白家父子,一方面是因为今天要拜见大王,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另一方面是这件事情激起了他很多记忆,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还要想一想,然后再告诉这白家父子。王鼋低头跪着,心里还想着昨夜的事情。
秦昭王吩咐三人起身。
“白起,这长平之战,你可是立了大功啊!”秦昭王对白起说道。
“为臣不敢称功。”白起道。
“我听说赵人启用了尸鬼,而且刚开始战事完全是一边倒,完全压制秦国。你们是怎么反败为胜的?”秦昭王看着白起说道。
“当时战况非常惨烈,尸鬼攻击异常凶猛,我们根本无法抵抗,只能死拼。”白起道。
“尸鬼是否无法杀死?”秦昭王说道。
“尸鬼可以杀死,只要刺穿他的大脑和心脏就可以杀死。”白起说道。
“但是由于尸鬼不知疼痛,攻击凶猛,而且尸鬼含有病毒,只要被尸鬼咬中,活人也会被病毒感染,过一段时间也会变成尸鬼,所以尸鬼队伍人数不断增大。我们秦人使用了战车和马队,但仍然难以压制。”白起又说到。
“那我们是如何取胜赵人?”秦昭王说道。
“全都依靠王鼋。”白起边说边用手指向白泪袍边上的王鼋。
秦昭王看着眼前这个青年,映射出喜爱的神色。慈爱的如同父亲,秦昭王仿佛是年轻时,看到过这个人,又有一种惊讶的表情流露出来。
“是你!”
“我认得你!”秦昭王看着王鼋说到。
“几十年前我见过你。”秦昭王肯定得说到。
王鼋此时抬起头,看着眼前这精神矍铄的老头,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的嘴也张开了。
“几十年前,我还没有出生吧。大王。”王鼋还是最后加上了“大王”这个敬词。
“我绝对见过你,当时咱们年龄相仿,但是你的容颜却没有变,我已经变成糟老头子了。我还记得你跟我说过,要天下一统,我至今记得。”秦昭王眼中放出了光,仿佛回到了青年时期。
“王鼋他失去了记忆。”白起对大王说。
“和那没有关系,我记得他,永远不会忘记,就算我是个老头子,也不会忘。”秦昭王再次确认。
“我确实不认识大王。”王鼋补充道。
“没关系,都是过去了,也都已经过去了,现在天下还不是一样,齐楚燕韩赵魏秦,还有东周列国,不还是没有天下一统,都过去了,我也老了,但是我也向着这个目标奋斗了一生。没关系,没关系。”秦昭王自言自语的笑了。
“我这次要见你们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要表彰你们,另一个就是要你们见见寡人的孙儿异人。”秦昭王开始正式说主题。
在王殿旁侧站着两人,一人年龄稍大,鬓边也有几丝斑白,另一人年龄正值壮年。秦昭王指着这壮年说:“这就是我刚刚从赵国返回的孙儿异人。”
此时王鼋跪在朝堂之上,抬头望去,同事异人站里朝堂之上也朝王鼋望去,两人目光相会,犹如晴空两道闪电碰撞出火花。虽然秦异人并未见过王鼋,可是两个有缘之人无需多言,只要一个眼神,两个人就已经心灵相通。
“异人质赵多年,今赵人要加害于异人,多亏上苍庇佑,保吾孙平安归秦。”秦昭王说道。
“天佑我大秦。”白起言。
“日后关于赵国的军情,有问题可以你们之间交流,必有好处。”秦昭襄王言。
“诺。”白起言。
王鼋随白起和秦异人一同下殿。在大殿的台阶上,一人早已等候在大殿之外,秦异人看到此人将其唤到身边。此人目光深邃,眉宇间露出一丝愁容。
“我来给你介绍一下此青年才俊。”秦异人挽着这个人的臂膀,对着王鼋说道。
“这位是吕不韦,没有此人,我早就死在赵国,此次也无法归国。”秦异人言到。
“见过不韦先生。”王鼋回礼到。
再看此时,吕不韦看到王鼋,眉眼之间立即由愁容转为尊敬之情,仿佛是看到了一位圣人,神情甚是谦卑。
“不韦先生,这位是击败赵国尸鬼的青年才俊—王鼋。”秦异人对吕不韦言。
吕不韦躬身行礼,来到王鼋近前,贴近他的耳朵,说了一句。
“你可要小心这个万人屠白起。”
王鼋听到此话,甚是诧异。
双方寒暄几句,约日后相见,共同商讨赵国尸鬼相关细节。
秦异人和白起走在前面,吕不韦和王鼋走在后。吕不韦走着走着,突然拽了拽王鼋的衣角,王鼋看了一眼吕不韦,看到了谜一样的眼神,这眼神仿佛是带着敬畏,带着祈求,带着自豪,带着惊奇,带着亲切。吕不韦摊开自己的手掌,写了两个字。随后秦异人和白起道别。
回到王府,王鼋久久不能入睡,那谜一样的眼神萦绕在脑中,还有更让人不解的两个字,更是想谜一样等着王鼋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