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几针都戳在筋上了!”
寒林当时不解道:“什么意思?”
院长无奈地笑了笑道:“好几针都戳在筋上了!”
因此寒林对新手的“我能行”是绝对免疫的。
但寒林最终还是妥协了!
因为教授朔宏又给寒林讲了一大堆道理,就好比是一个慈祥的老父亲。
虽然那些话大多都被寒林当成耳旁风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有一句话却是刺痛了他的耳膜,直至心底。
听到那句话时,寒林的心也随之颤抖了一下。
是啊!
只有活下去,才能去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这句话就像是一只无情的手,毫无保留地撕开了寒林心中那道快要愈合了的伤口。
血,还在流!
从心底流向肺腑,再贯穿整个身体。
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每一根汗毛似乎都在因疼痛而颤抖。
那种疼痛,是没有“底线”的!
因为那是埋藏在他心底长达六年之久的伤口。
没有止痛药,更没有安慰剂!
有的只是漫无目的的等待及暗如黑洞的痛苦!
只有活下去,才能弥补自己心中的遗憾!
有些遗憾真的可以弥补吗?
寒林不清楚!
但他还是决然去尝试!
因为他想掀掉压在心底长达六年之久的巨石,他想用行动去治愈他因榆木脑袋而留下的“后遗症”!
长空如洗,天亮得像一面镜子。
大师兄头前引路,众人紧随其后。
众人走下百阶高台,向大殿以南而去。
一条曲曲折折的三尺小径向前延至数百米,在琼玉的强光下白得发亮,宛如一条戏水于江河间的游龙。
小径两旁是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花园。
花园很是别致。
色彩缤纷的繁花在花园中依次排开,像极了一副精美的图案。
花园虽是无一类同,却是前后相衬、陈列有度。
若从高空中俯视而下,就不难发现它们围成的其实是一个奇妙的阵图。
百米之遥是一幢碧瓦飞甍殿堂,殿门依东而建。
殿门紧闭,似乎鲜有人光顾。
殿前亦有十余阶台阶,皆用白石砖所筑。
这些白石砖也没什么特别,只是似乎比汉白玉更白更滑一些。
寒林真担心万一下点雨,会因打滑而闪到腰!
殿堂的正门紧闭,但侧门却虚掩着。
大师兄缓缓推开红漆雕纹的侧门,引众人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
走廊很宽,一丈有余。
窗台之上摆着奇花异石,墙壁之上雕着奇异图案。
走廊尽头是一道七尺来宽的圆形木门。
木门之上红漆闪闪,雕纹隐现。
近门数步之遥时,木门便自动缓缓缩入墙中。
里面是一间别致的房间。
走廊虽宽,但房间并不是很大。
没有床,没有椅子,甚至都没有窗户。
里面空荡荡的,使得这本不是很大的屋子竟显得有些宽敞。
地面上有一个黑白相兼的图案,类似于一个“卍”字。
大师兄让寒林坐在图案中央,然后命青衫青年请来的三位师弟同其分别盘坐于图案边缘。
图案不大,六尺见方。
至使他们盘坐于边缘时双手恰好能接触到寒林。
大师兄正色道:“诸位师弟,此次运功非同往日!”
“运功之时务必要做到心无旁骛,绝不可因外界干扰而乱了心神!”
“一旦在运功过程中出现什么差池,后果便不堪设想!”
只听众师弟异口同声道:“谨遵大师兄之言!”
因为此次疗伤无论是寒林还是发功之人都务必要保持精力的高度集中,受不得半点外界干扰。
因此,大师兄便让朔宏等人退往屋外等候。
大师兄及其三位师兄皆盘膝而坐,双掌皆按于寒林身体的几处大穴。
双目紧闭,凝神发力。
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寒林觉得身体开始发热,汗珠也迎着脸颊滚滚而下。
头发,背心都已被汗水浸透。
当然,汗流浃背的不止寒林一人,大师兄及其三位师弟也已挥汗如珠,整个身体就犹如安置于热气腾腾的澡堂之中。
额头上的汗水流至眼角,他们也无暇去擦拭。
只是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就好比是恒古立于此处的五个石雕。
突然,寒林觉得有一股洪荒之力在肠道中来回翻滚,而且气势愈加汹涌,似有掀“坝”而出的风险。
这是什么情况?
莫非我那日在火车上吃的二斤大豆起作用了?
不应该啊,都过去好几天了!
对啊,才记起来,我这几日好像都没吃过饭呢!
最主要的是自己还不饿!
完蛋,我好像也没上过洗手间呀!
莫非因此而留下了祸根?
形势如此严峻,这可如何是好?
要不要赌一把?
不行啊!
要是赌输了,很可能就是一塌糊涂!
再说了,在这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我可不能给他们增加负担。
而且我寒林也是个要脸的人,行事不能如此草率!
此时,那种洪荒之力愈加强烈,就好比是有人正用一个充气筒在他肠道口使劲充气。
气越积越多,越积越汹涌,似乎已经达到了肠道承受的极限!
寒林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无论是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应该是服从大脑指令的,但此时的寒林却对此无法作出保证。
甚至他都开始担忧它们会“抗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寒林脑中倏然一亮!
他决定要用意识转移之法——背古文!
寒林瞑目默读:“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
我靠,好像憋不住了!
早知道就少吃一些大豆了!
“咕噜噜——”
他的肠道似乎发起了最后的总攻!
不对,按我以往的经验,若是有真枪实弹,那么这种情况来得急去得也快!
但眼下它雷声如此嚣张,却始终不见消退之势!
那么原因只有一个——肠道只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没“货”!
但即便如此,我也得忍者。
人活着不就是要个体面吗?
“噗——”
“城门”终于被攻破了!
那声音甚是响亮,就犹如是绒布撕裂之声,还是plus!
“嗯?什么声音?”大师兄一惊道。
众师弟也都面面相觑,不知起因何处!
少时,屋内便缭绕起一股奇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