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疫情终于赶在毕业之前结束了，苏晨也有幸见到了女友穿着一身学士服的样子。秦悦容跟班里一些要好的女同学们，博冠鸿服的在校园各处合影留念，自然也少不了拉手跳跃，和一起拋帽那些经典的镜头。
苏晨用相机忠实的记录下了这些美好的瞬间，当然也跟女友站在一起，让其他同学帮忙拍了几张两人的合影。
等相片洗出来之后，才发现俩人的衣着打扮实在有点不和谐。脸上的表情也是反差明显，一个挂着开心的笑容，而另一个却一本正经的十分可笑。为此，苏晨推脱着找了一堆理由，坚持让女友保留着这些照片，自己却一张都不要。
毕业离校的秦悦容大包小包的收拾了许多行李，大部分都寄存到了男友宿舍里。然后在苏晨的送别下，回家小住了七八天。还没等其他年级正式放暑假，她又辞别父母匆匆返回了TJ市，就临时住在学校的招待所里，只等苏晨考完试一起回家探母。
久久期盼的日子终于到了，秦悦容怀着‘丑媳妇见公婆’的坎坷心情，跟男友一起踏上了东行列车。从火车刚一启动，她就显得有些不淡定了，一反往日的活泼与自信，频频打听有关苏母为人处世的细节。苏晨笑着打趣说
“你到底有啥好担心的？两年前我妈不就看过你的照片了么？每次我一回家她就念叨你，而且你不是也早就想见我妈了么？怎么感觉你跟相亲似的，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哈哈。”
“讨厌，净胡说八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担心啊…咱们都交往这么长时间我才登门拜访，这不是怕伯母怪我失礼么！
再说了，人家都说婆媳天生就是对立的。总听你念叨说她对我的印象挺好。万一我说错了什么话，或者做了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儿，破坏了以前的好印象，那该怎么办？”
“我觉得你没必要担心！我妈跟你的性格挺像的，也是对人和蔼可亲，轻易不会发火生气、说些伤人的话之类的。长这么大，她就打过我那么一次…”
“哼，谁叫你当时那样质问和顶撞她的？要是我们姐妹敢那样跟父母说话，我爷爷如果还在世，都得用尺子打我们屁股。”
“打我屁股倒没事，但是当面扇脸就不好啦。要不然，我也不会气得离家出走哇？”
“唉，这种事儿，也就是你们男孩子才做得出来。像我们女孩儿，就算从父母那里受了再大的委屈，也只能躲起来哭…噢晨晨，你包里还有水么？”
“还有一瓶冰红茶。你今天很渴么，我看你喝了不少水呀？看来一会儿还得再买一瓶。”
“人家不是有点紧张么！不用再买了，车上的贵。喝完这瓶，我去车厢里接点水就行了。”
“穷家富路啊，你就别操心了。等会儿我再给你买瓶饮料，接的水一是太烫不能直接喝，二是没滋味…”
说话之际，苏晨站起来从行李架上拿下了自己的背包。打开拉链拿饮料时，秦悦容见对方包里似乎还装了几本书，好奇的问道
“咱们不是就在你家住三天么？你还带书回去干嘛？一路上你不陪着我说说话，难道还要自己看书？”
“嗐，这不是要在车上看的！是那两本甲骨文字典。我是想，如果突然有了灵感，需要查哪些字的时候，以备万一的。”
苏晨把背包又放回行李架上，一边帮女友拧开瓶盖，一边兴致勃勃的说道
“自从解开了十天干的秘密，猜出了每个字的原始含义、造字原理以及排序方式之后，再研究这十二个地支文字就简单多了。我最近的灵感是刷刷的来呀，哈哈！
你猜怎么着，后来我发现天干还真是按时间顺序排列的。只不过跟后来的月份不同，每个字对应的时间段长短是不一样的。
就好比，乙字所指的农作物生长过程，至少跨越了两个多月。而丁字对应的成熟采收、己字的分配以及辛字的采集则用不了几天。
其中有两个时间节点是最重要的，一个是春暖花开时必须进行谷物播种，另一个是麻草生长到顶峰，必须赶在枯萎之前进行采集。
所以，‘乙丙丁戊己’都是从‘甲’字的播种后一步一步排下来的。‘壬癸’对应的纺线和织布，也都是‘辛’字采集麻草之后的工作。只有一个伐木造屋的‘庚’，插在这两组工作中间。
这就是石器时代的原始社会最基本的生活，只为‘衣食住行’而奔波劳作，随着四季交替，年年往复。这些字就是古人们发现了这种规律，顺应规律而产生计划，在日常生活中频繁交流下的必然产物。
而且，天干文字所对应的这些活动还有个特点，就是集体性非常强。几乎是所有人共同关心，甚至全员参与的。像制陶和琢玉这些同样也很重要，但专业性却很强的工作就不在其中。
一旦明白了这个道理，就能理解为什么后来又出现了十二个地支文字。因为随着生产力和生活方式的进步，这个‘规律’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首先，最重要的就是粮食种植。从原来一年一季的粟谷，变成了一年两季的水稻。同样变化巨大的还有男女分工，更多样化的生产活动，淘汰了原始的男女协同工作，开始出现了‘男耕女织’。
学会种桑养蚕，甚至连麻草也自种自收、自由掌握时间以后，女性的工作只剩下了一个统一的时间节点，那就是惊蛰之际开始的养蚕。
所以，十二地支应该有三个重要的时间节点，串联起一系列的生产活动，组成了一年四季的循环往复…”
“晨晨，其实你说的这些，我现在都没心情听啊。”
“噢，对不起对不起！我是刚才一时兴起，嘿嘿。”
“我也没怪你，只是自己静不下心来而已。等下次有空你再给我讲，好不好？要不然，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嗯，讲个什么故事呢？”
“随便吧。我就是有点心慌，不太想动脑子。你别讲那些我听不懂的就行，呵呵。”
“那这样吧，之前我做了一个特别短的梦。其实也不止一个，不知道这两年是怎么了，我总做一些没头没尾，而且非常短的梦。
有时候就是一两个人物和几句对话的片段，醒来后虽然还是记得很清楚，却经常搞不懂谁跟谁，猜不出梦中人物的身份。因为像这种看戏似的梦境片段，代入感都不是很强。
不过有两个却被我猜出来了，还是我记得‘山海经’里提到过这几个人的名字。后来我特意查了一些资料，才搞明白他们的身份和事迹。这个你喜欢听么？”
“噢，也好。你往这边来点儿，我想靠着你的肩膀听…”
秦悦容等男友喝了口饮料再次坐好之后，靠在了对方肩头。两人互相拉着手，一个渐渐合上了眼睛，一个轻声细语的讲了起来。
……
话说蚩尤死后，炎黄集团打败了九黎联盟，占据了富饶的中原地区。随着炎帝的年老去世，轩辕黄帝在威望和实力上，都成为了中原第一人，是名副其实的‘五帝之首’…
一个未及弱冠的青年伏着身子，手脚并用的攀到了山顶的一块巨型岩石上，这里已经是周围一带的至高点了。他悠然神往的看着脚下五彩斑斓的森林和远处的一片泽地，心旷神怡的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
此时身后传来动静，只见一个年纪稍小的少年也在试着爬上这块岩石，不过努力了几次却都失败了。旁边站着几个粗布麻衣的成年人在低声谈笑，其中一人怕岩石上的青年有危险，也十分利索的攀了上去，与其并肩而立、四下眺望。不远处，还有一行人正在缓慢登山。
“母亲的家乡果然很美！”
“是啊，只有这样的红山碧水，才能养育出嫘殿下那般杰出的人物吧。”
“不知道东海之滨又是何种景象？”
说话的青年就是嫘祖和轩辕黄帝的长子玄嚣，他转过头来看向对方，问道
“父亲说，回去之后就让我组建一支部落，到东边靠近大海的地方居住，去管理那里的九黎民众。风伯，你说我的部落起个什么名字才好？”
被称为风伯的男子没有转身，依旧注视着远方。作为轩辕黄帝股肱之臣的风后，当然早就知道这个安排了。他想了想，平静的说道
“部落的名字一是沿用故有，二是取自图腾，三是源于封地。少主是新组建的部落，封地未定。自然应该按照你的喜好，选定图腾和名称才对。”
玄嚣撇了撇嘴，心想
‘白问了，说了也等于没说。我不就是想起个独特一点、好听一点的名字吗？人们还说你见多识广…’
正在此时，远处清晰的传来几声‘叩…叩…叩…’的鸣叫，余音婉转、回荡九霄。两人循着声音看去，却是一群丹顶鹤在远处的泽地中翩然起舞。初次见到这种美丽优雅的鸟禽，玄嚣看得目不转睛，忍不住再次问道
“风伯，这些会跳舞的鸟叫什么名字？黑尾白羽、红顶长颈、尖爪细肢，真是与众不同啊！”
风后其实也是头一次见到丹顶鹤这种独特的生物。虽然它们越冬南迁之际也会从中原飞过，但是排成人字南飞的鹤群，跟普通的雁群从地上来看是分不太清楚的。如今相距不远，两人都看清了体态细节，实在不能用大雁来敷衍少主。脑筋急转的风后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转向玄嚣说道
“少主，臣听闻此地有食用凤鸟之卵的风俗，外界却从不知凤鸟为何物。见此鸟之独特，臣在中原从未见过，或许正是此间部落秘而不宣的凤鸟。”
“啊，是这样吗？一会儿母亲到山顶我问问她…”
玄嚣有些期待。他很喜欢丹顶鹤优美的形象，正想问清名称，打算作为自己未来部落的图腾。
巨石下的少年放弃了攀岩上去的打算，闷闷不乐的走到几个中年人身边。他就是玄嚣的亲弟弟昌意。见小少主有些不高兴，便有人出言询问。昌意支支吾吾的说道
“父亲给了哥哥新的部落和封地，却打算让我回到故乡去。我不想回黄土高原，也想跟着哥哥去东海之滨。”
乍一听到这话的几个人面面相觑，只有一个年纪较大的人干咳了几声，说道
“其实，咱们雍州也是很美的。一别家乡几十年了，真想…”
“哈哈，大鸿思念故乡了吗？只怕你的子民不愿跟你回去啊。”
随着高声谈笑，轩辕黄帝和嫘祖在一群人的簇拥下也来到了山顶。先到的人们微微躬身，长子玄嚣和重臣风后也从巨石上爬了下来。施礼之后，玄嚣指着远处的鹤群，向嫘祖问道
“母亲，这些鸟禽叫什么名字？可是本地人口中的凤鸟？”
嫘祖听得一愣，见长子所指的明明是一群丹顶鹤，却不知为何联想到了凤。凤这个称呼只不过是来自蚕蛾煽动翅膀的声音而已，就像用风吹过大肚细口的瓶子发出的声音，来称呼这种容器为‘瓮’一样。平日只是用来描述‘龙’的另一个形态，甚至连文字都还没有呢。想到此处，嫘祖心中突然涌起一个念头
‘这个凤字该怎么写呢？以前竟然从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龙字的写法是指‘能像麻草那样搓丝纺线、头大身曲的虫子’，而龙凤一体两态，凤字就应该把虫子的形象，换成飞蛾的样子就行了吧…’
嫘祖心中闪过造字的问题，未免有些走神儿。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儿子，就被身边的丈夫抢了先。轩辕黄帝以前在应龙部落住过一段时间，深知这里有许多秘密和忌讳是不能随意打听的，例如龙的真实身份。他见爱妻默不作声，似乎一副犹豫的样子，唯恐爱妻为难，就抢先对儿子呵斥道
“瞧你一副轻率的样子！爬那么高不知道会有危险吗？问这些事情做什么？别人的秘密怎能随意探听？”
嫘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先是瞪了丈夫一眼，似是怪他小题大做，然后转头对有些心虚的儿子说道
“吾儿别怕，这并不是什么秘密。不过你父亲说得对，你问这个做什么？”
玄嚣犹豫了一下，有些欲言又止。毕竟父亲对他的安排只是私下提过，如今他不知道该不该当众讲出来，更不知道刚才弟弟已经冒失的说漏了嘴。
风后见状，凑到黄帝夫妇身边，悄悄的解释了一遍。知道原委的轩辕黄帝看向儿子的表情舒缓了一些，然而却瞪了身边的风后一眼，就此打住了这个话题，说道
“行了，别再问了，你想怎么叫都可以。有些东西不是你该打听的，尤其是你母亲家乡这里的事情。你们其他人也是如此，都安分一些。”
众人听了都齐齐躬身答应，只有嫘祖侧头浅笑，风情万种的看着黄帝。退回到玄嚣身边的风后，见他似乎还要出言，悄悄向他摆了摆手，趁众人转身之际低声说道
“少主别再问了！首领的意思很明白，这是同意你用这种鸟禽做图腾了。至于名字，臣想到了一个注意。不如就用少主的名字来命名吧，取第一个字就好。”
玄嚣听了眼睛一亮，轻声念道
“玄？玄鸟？不错，真不错！”
……
在中原地区站稳脚跟后，黄帝把长子玄嚣的玄鸟部落，迁到了原属于九黎文明的山东沿海地区，以便加强对该地区原住民的约束和威慑。几年后，已被尊称为少昊的玄嚣迎娶了凤鸿氏之女。当他得知妻子部落的名字只是大雁的一种，忍不住笑道
“区区鸿雁也敢称凤称凰？只有那种舞姿优美、鸣啼如歌的神鸟，才配得上这个神秘的名字！”
于是，他将玄鸟与凤鸿两个部落合二为一，放心大胆的用起了凤的名号，在东海之滨创建了一个用各种鸟名为氏族名称和职务称谓，以凤鸟为图腾的部落联合。这个百鸟朝凤的奇妙国度，与当地的九黎原住民互相融合，由此产生了早期的东夷族，诞生了原始的凤文化。
黄帝去世以后，少昊以长子的身份，短暂接任了父亲遗留下来的权力和职位。少昊死时，其子蟜极年纪尚幼，一直辅政的侄子颛顼拿到了继承权，史称高阳氏。
颛顼是少昊一母同胞的弟弟昌意之子，也是黄帝正妃嫘祖的血脉。然而这一时期，‘家天下’的思想还没有获得广泛认同，所以这次的权力交接，引起了许多部落的质疑。
作为炎帝后裔的共工氏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在实力上丝毫不弱于继任不久的颛顼。于是，为了争夺联盟内部掌握‘桑辛’方面话语权的‘帝’位，共工氏与高阳氏各自呼朋引伴，在中原大地上拉开了战事。
双方的战争旷日持久、异常惨烈，并且波及了整个华中和华北地区。继炎黄与蚩尤之战以后，很久都没有这样庞大的部落联盟战争了，所以在各种史书和传说中，都留下了浓重的笔墨。
……
高阳氏与共工氏之间的大战终于落幕，颛顼帝取得了彻底胜利，成为了实权在握的第二位‘帝’。而且不同于少昊有名无实的情况，他通过战争取得了‘桑辛’方面真正的话语权。
接连犒赏诸多联盟的部落之后，颛顼帝又迎来了一批神秘的客人。几年前，为了改变与共工部落势均力敌的情况，颛顼帝四处打听可用之族，引以为援。最后，还是他回忆起幼年时，似乎曾听父亲昌意提到过，北方群山之外的幽陵地区，另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文明，而且自己的祖母就是来自那里的部落。
于是他派人前去探查，果然发现了遥远神秘的北方文明，那是一群以龙为图腾的部落。数年间，颛顼多次派使者携带丰厚礼物，以血脉之源的名义前去结交。最初，双方因为语言上的差别交流不便，后来发现竟然在一些文字上有共同的认知。于是对方更加相信彼此确有渊源，在沟通和交流上也取得了很大进展。
一年前，对方应颛顼所请，加入了这场持续多年的战争，为最终击溃共工氏出力甚巨。此番也是受高阳氏的邀请，前来庆祝胜利的。
颛顼为了款待曾经的战友、如今的客人，特意准备了丰盛的宴席。席间，美酒佳肴佐以舞乐声色，山珍海味配上稻米清香，一时间杯觥交错、宾主尽欢。酒足饭饱之后，当颛顼再次向众人赠送礼物时，这些来自祖母故乡的客人们也回赠了小礼物，那是一件随身佩戴的玉饰。
颛顼从侍者手中接过巴掌大小的玉器反复观赏，这是一只雕刻得栩栩如生的玉蝉。在中原地区，蝉也是一个吉祥的寓意。然而，这种材质他以前却从未见过，坚硬似石却晶莹剔透，细腻的表面带着油性的光泽，握在掌心还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令人爱不释手。他不禁出言询问这种材质的名称。
回赠礼物之人告诉高阳氏，这种奇特的石材被称之为玉，而且品质与色泽各有不同。这只玉蝉所用之玉，乃是来自极其遥远的西方，在材质上远超自己家乡所产之玉。见对方似乎不能理解，有人便拿出了自己贴身携带的两种玉龙配饰，让侍者拿给主人观看。
颛顼又接过这两种造型别致的玉器，与手中的玉蝉对比了一下，果然发现了材质上的不同。他明白了客人们的真诚和大度，频频道谢，最后看着手中的玉龙，疑惑的问道
“贵地真是地杰人灵、奇异多姿。恕我孤陋寡闻，这两种造型又是何物？”
“这便是我族崇拜之物，为我族带来荣誉和财富的龙。”
听到高阳氏的询问，借出此物之人骄傲的回答。颛顼听了之后理解的点了点头，正要物归原主，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他重新招回侍者，把两物同时拿在了手中。面上神色不动的似乎在认真欣赏，心中却一波三折，暗自想道
‘像，实在太像了。这种神情姿态和头身比例，可不正是部落中饲养的两种蚕吗？只是没有刻画足部而已。如果只看其中一个，我还真不敢肯定。也只有两件摆在一起，而且仔细观察过两种蚕的人，才能发现这个秘密吧？
原来，并非是祖母大人发现的养蚕缫丝之法，恐怕与文字一样，都是祖母从她故乡带来的吧？
嗯，这个秘密还是不要大肆宣扬才好，时间久了人们就会淡忘了。对了，送他们回去之后，得把人工饲养的蚕，大范围的放到野外。让龙部落慢慢发现，我们这里遍地都是他们的龙，他们也就不好追究了吧？’
主意已定，颛顼帝一边称赞着，一边物归原主，陪众人继续谈笑风生。畅谈之际，也有来自北方的个别首领见识到中原的广阔，提出带领部落南迁的请求，也获得了颛顼帝的同意。
从此，神秘的龙文化逐渐散布到中华大地，在民间以虚幻的形象缓慢流传开来。然而，龙的真实身份和对玉的喜爱，已经在中原统治者心中深深地扎下了根。
……
俩人下了火车以后又是傍晚时分了，苏晨回家心切，没带女友再去挤公交汽车。当出租车驶进小区停在住宅楼下时，天色还是亮如白昼。
敲开家门，又见饭香飘来。苏母淡妆之下一脸的笑容。她把俩人迎进门里，一手拉着儿子的胳膊，目光却看向旁边的女孩。秦悦容下火车之前，也在洗手间里偷偷化了个妆，此时还没等苏晨介绍，就略带羞涩的主动打起了招呼。
“伯母您好…”
“好好，你就是容容吧？今天可算是见到啦。嗯，本人果然比照片更漂亮！快进来坐，一路上累了吧？”
“妈，我们不累。就是她在路上一直担心，让她睡会儿都不肯。好香啊！你又做了什么好吃的？”
看到俩人换了鞋，儿子一脸垂涎欲滴表情，却被女孩轻咬着嘴唇、既羞且恼的用手指戳了一下后背。苏母亲热的拉起秦悦容的小手，先瞪了儿子一眼，埋怨的说道
“有啥好担心的？准是你欺负咱家容容来着。只有男人不靠谱，咱们女人才会担心！对吧，容容？以后晨晨要是敢欺负你就跟伯母说，有伯母给你做主！”
“呃，没有，其实晨晨对我挺好的。我也没有很担心，就是第一次来见您有点紧张。让伯母您见笑了，真不好意思。”
“唉，我早就叫晨晨带你回来的，他就是不听话。要是以前带你多来几回，就不会像现在这么拘束了吧？没事儿的，以后你俩经常回来就好了。
你先跟晨晨进屋歇会儿吧，我还得去厨房炒两个菜。一会儿菜好了我叫你们吃饭。去吧，把背包都放卧室，让晨晨拿！”
“噢好的。伯母，让您受累了。您也别做太多…”
“哈哈，放心吧。我妈没把你当外人，每次我放假刚一回家，她都是这样做一桌好吃的。妈，那我俩先回屋啦？”
等开饭之后，餐桌上的一家人其乐融融。秦悦容一边学着男友的姿势动作，双手齐用的品尝各种海鲜，一边跟苏母对答些家长里短，听对方讲起苏晨年幼时的各种趣事。
晚间，在母亲的安排下，苏晨让出了自己的卧室，睡在了客厅。关上门后，秦悦容在房间里四处打量，看到墙上的各种海报、附庸风雅的廉价字画，以及书架上杂七杂八的书籍杂志，或者充满童趣的小摆件之类的，都会不由自主的摸一摸笑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