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回溯,就在嫘祖返回西陵,炎黄与九黎两大集团拉锯战争期间。炎黄联盟中的一个重要人物,也是一个氏族部落首领的仓颉,私下找到轩辕黄帝询问嫘祖的归期。
轩辕黄帝感到奇怪,问他为何关心自己妻子的行踪。仓颉如实回禀,如今有一个难题困扰着部落的农业生产,而这件事情与嫘祖有关。
黄帝更加好奇了,自己的爱妻嫘祖从未参与过部落的农业生产,这方面的事情一直就是自己负责的呀。自己从妻子家乡学会了种植五谷,回到部落后传授给了子民。来到中原以后,又从炎帝部落学会了种植水稻,同样也推行了下去,这些跟嫘祖有什么关系?
仓颉苦笑着回答
“正是因为咱们学会了种植水稻啊。以前谷物一年种收一次,如今水稻却可以一年种收两次。以前嫘殿下教给咱们的那十个文字,如今既不够用,也与实际生产不合适了呀。所以,想问问嫘殿下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黄帝一听也皱起了眉头。这确实是个难题,不仅粮食种植的方式变化很大,其他那些生产活动,也与妻子家乡的情况有了许多差别。
就拿战争和分配来说。妻子家乡那里平原不多、产粮有限,几乎每年的收获季节,都会发生部落之间互相抢夺粮食的冲突,然后又为了分配问题折腾好久。而自己这边却是粮食丰富,多到可以酿酒和喂猪,酿酒的麸皮还可以养鸡。然而,每年却要在农闲时节集结民壮,抵御来自九黎联盟的骚扰。
轩辕黄帝也觉得有些为难。他一边回忆着当初在妻子家乡,嫘祖教他那些文字时的情景,一边对仓颉说道
“我知道这十个文字跟十个数字一样,都是根据一个人的手指数目而定的。数字一二三四就是横着的四个手指,五就是单手编织出来的布纹。十就是双手一捧,用一根打结的绳子表示,二十就是两根绳子…”
“咱们用不到这么多吧?比十多几个就够用了。”
仓颉接声说到。黄帝点点头,一边继续思考着,一边自言自语
“嫘曾说过,数字八是指八个方向,当时还是她用手势比划半天我才明白的。六七的写法都是在八个方向上减少的,而这八个方向的来历,是两块布纹重叠,四条线交叉在一点…”
黄帝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米字图案,仓颉也凑过来瞧着地上的图形。两个人看了一会儿,仓颉突然说道
“再加一根线如何?”
两人试了试,擦了又画、画了又擦,反反复复总觉得画不好,说不出道理的别扭。两人对视了一眼,一起说道
“三块布重叠?得同时加两根才行?”
然后伸出手指,二人轮流,一人画一道线。六条线两两垂直,共用同一个交点。一个平面坐标系,十二等分的图形一气呵成。黄帝站起身来,拍拍手说道
“天下定数,必有其理。四积五变,二五为十。交叉双线,划分四面。两布重叠,始有八方。三四十二,由此而来。十二个字够用了吧?”
“十二个字的话应该够用了。可是以前那十个字所指的活动,许多都跟现在的情况不同了呀?要如何创造新的字,来表示如今的各种生产活动呢?”
仓颉一边擦手,一边继续问到。黄帝瞪了他一眼,又蹲了下来,在地上写出了十个天干文字。又把每个字的创造意图和方式逐一进行讲解,虽然都是嫘祖当年教他时的原话,然而语气可没佳人那么温柔。仓颉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只好弯着腰认真听、用心记,不敢再出言询问。
等轩辕黄帝重新拍着手站起身来,仓颉便拍着胸脯保证一定完成任务,按照同样的方式创造十二个新的文字出来。他没敢再追问这些字创造出来之后,该如何称呼的问题,急忙告辞离去了。后来,这些字被叫做十二地支,成为五帝时期,用于表示农业生产和集体活动的历法。
轩辕黄帝看到仓颉有些拘束和害怕自己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爱妻嫘祖。记忆中的嫘祖永远都是那么坦然和自信,即使当年差点命丧虎口,也没有丝毫惊慌和恐惧。一颦一笑都在从容中透着高贵,深深牵动着他的心。而现如今,佳人何在?
……
苏晨起床时都已经快十点了,不过宿舍里还有两个同学依旧蒙头大睡。也不知道是昨晚在教室熬夜画图来着,还是翻墙出去玩了一宿游戏回来补觉。他去水房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刷牙时脑袋里无聊的又回想了一遍昨晚的梦境。
最近偶尔做的梦总是如此,虽然依旧清晰可辩,却几乎都是两年前,一个长长的梦境中的一些小片段。也不知道是否白天琢磨那些‘干支’的含义想太多的缘故,翻来覆去的都跟古文字有关。
‘嘿嘿,这倒是挺有趣的。每当想出了几个字可能的最初含义,过几天就会梦到那些相关的情节。有时候在梦里还能发现自己白天想错了,哈哈。要是按小唐和孙浩的话来说,看来我已经超越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达到了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了吧?哈哈…’
“噗!”
正一边仰着脖子漱口,一边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被人在身后一拍,苏晨差点把漱口水喝了进去。他满嘴角的牙膏沫子,咳嗽着转过头来,只见大个儿同学端着洗脸盆,睡眼朦胧的站在身后。还没等他顺了气儿吼出声来,对方打着哈欠,含糊不清的说道
“啊,原来你没走哇?”
“干嘛?!睁开你的虾米眼,没看见我正漱口么?差点呛死…”
“活该!谁让你打扰老子补觉!”
“我?我啥时候打扰你们睡觉了?看你俩没醒,我放个屁都没敢出声!”
“我靠!我说宿舍里咋有股怪味,还以为床底下的袜子漏出来了呢…那个什么,你秦姐姐找你。电话铃响了半天小马也不起来,我接了电话一看你没在,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上自习去了呢。”
“噢,没事儿!一会儿我回一个就行了。来,请开始你的洗漱…”
“干哈?”
“…咦,没牙缸?我去,你居然不刷牙?你这是算准了我没法报仇是吧?”
“嗯哼…”
脖子上搭着毛巾回到宿舍之后,苏晨看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小马同学,毫无顾忌的坐到窗边拨出了电话。
“嘟…嘟…嘟…喂?”
“嘿,巧了!正好是你接的,哈哈。”
“哼,巧什么巧?宿舍就我一个人,也正要走呢!再晚两分钟就没人接啦。唉?他不是说你去上课了么?”
“哪儿呀?我也是刚起来,到水房洗漱去了。”
“‘也’什么‘也’?人家都去教室整理半天材料了,回来拿本书,顺便看看你起床没有。嘻嘻,你果然又睡懒觉,被我抓到了吧?”
“姐姐,人家昨天画图画到十二点多,敲开了宿舍大门才回来的。”
“噢,那是我错怪你啦。还以为你跟他们又偷溜出去上网了呢,嘻嘻。那你这点儿起来,食堂也没饭了呀?”
“那就中午再吃呗。正好饿半天,到中午就有胃口了。要不然,食堂那些饭菜早就吃腻了,真是难以下咽啊。我早就怀念校外的各种小吃了,这‘封校隔离’什么时候到头哇!”
“嘻嘻,离中午都不到半天了吧?唉,你光想着好吃的,就没想我么?都快一个月没见了…”
“哪儿有哇?你过生日那天,我不是还翻墙出去,咱俩隔着栏杆见了一面么?”
“可惜那是白天呀。而且刚把花给我,还没说几句话,不是就被校卫队把你撵走了么?好长时间都没能晚上一起散步了。”
“那我叫你也翻墙出来,你又不敢!网吧里有好多女学生通宵呢,也不乏咱们学校一对儿一对儿的情侣,就跟咱俩这种情况一样的。”
“哼!终于说实话了吧?你又背着我偷偷去通宵打游戏!”
“我才没有呢!那不是小马他们回来说的么,这些招也是大个儿他们告诉我的呀。唉,只可惜咱俩不在一个校区,要不然就算学校封闭了,咱们每天也能在一起,也不用隔一天打一次电话了。我这张电话卡又该用完了…”
“啊?要不然,以后换我给你打过去吧?我,我刚买了张新的电话卡,还是一百的呢。”
“嗯…也行。免得晚上我打你们宿舍电话总是占线,每次我都得重拨好几遍。哼,这个‘非典’期间,最赚钱的就是电话公司了。我妈也隔几天就给我打一次长途,每次都得嘱咐个十来分钟,浪费电话费。”
“嘻嘻,就你这么一个独生子,伯母当然惦记啦。听消息说,不光咱们市里,全国各地都有很多被传染的。BJ市封锁得更厉害,听说死了不少人了,所以我才不让你总偷跑出去。你就先忍一忍吧,等疫情结束我陪着你一起去玩通宵,好不好?”
“这可是你说的!不过,恐怕到时候你就没空了。也不知道‘非典’什么时候能结束,还有一个月你就毕业了。是不是一毕业就得去上班啊?”
“也没有那么快。报到日期写的八月一号之前,我还可以先回家一趟。到时候我回家住几天就回来,你呢?”
“本来不是计划直接找个地方打工,暑假不回去了么?这回我看够呛了,我妈在电话里挺担心的。如果暑假之前疫情结束的话,我也得回家一趟,看看我妈…”
“嗯,应该的!要不…你陪我回一趟老家,我再跟你一起回去看看伯母?”
“这个?你毕业应该比我放假早不少吧?难道你还留学校里等我啊?学校还能让你一直住在宿舍里么?
我看这样好了,正好你先回一趟老家。如果我放假正常的话,你在家里也住了一俩星期了,然后你再跟我一起去我家里住几天。之后再一起回来,你去报到上班,我去找地方打工,如何?”
“哦,这样啊?那,那好吧。暂时先这么计划着,还得看疫情控制的情况不是么?嘻嘻,趁着宿舍没人,亲我一下呗?”
“不行啊,嘿嘿嘿。我们宿舍还有人呢…”
“噢,对呀。刚才我打电话,是不是吵到你们同学睡觉了?我听那声音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嘻嘻。”
“嗯,被你叫起来一个,还有一个睡得跟死猪似的,哈哈。”
“嘻嘻,谁这么能睡呀?比你还懒…”
“除了小马还能有谁?切,我那是用脑过度累的,跟他们玩通宵的可不一样。”
“好啦好啦,知道你勤奋刻苦。您熬夜画图辛苦啦,嘻嘻。那今天还要继续么?”
“不用,我画得快,三四天就画完了。一会儿吃完饭,下午我去看看书。”
“嗯?是复习功课,准备期末考试了么?这回挺积极的呀?”
“嗯,啊…是呀。真羡慕你们,大四就能毕业,最后这个学期也不用考试了。”
“那不是还有毕业答辩么,我毕业论文还有一些需要修改的地方呢。要是毕不了业就惨了,入职合同都得作废!”
“是你太追求完美了吧?以你的能力哪儿能毕不了业呀,别担心了…”
……
苏晨挂上电话后站到了自己的书架前,视线移动之中,停留在那本‘甲骨文精粹释译’的时候明显犹豫了一下。他似乎想起了跟女友说过要复习的话,未免有些心虚,伸出去的手指终于还是擦着那本字典划了过去,随便抽出了一本‘建筑设备’,靠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翻了起来。
等到中午从食堂吃完饭,早起的同学们回到宿舍后都准备午休了,当然也有个别人躺在铺上一直就没起来。苏晨一边跟其他人打着招呼说着话,一边从书架上抽出那本字典,以及其他两本闲书一起塞进了书包。
这个点儿的班级教室里空无一人,然而苏晨也没有停留,他只是进去把自己的图纸作业收了起来,便挎着书包去了一个阶梯大教室。苏晨走下几步台阶,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由于空阔的教室里只有寥寥三四个学生,彼此坐得又比较远,他晃动着笔杆,自言自语的梳理着间隔了几天的思路。
“嗯,首先可以明确的是,这些天干地支每个字肯定都有最原始的具体含义,绝对不会是一创作出来就被当做序数词使用的。因为,有些字还保留着一些自古流传下来的某种含义,比如‘丁、己、子、戌…’
男丁、自己、孩子、戌卫等等,这些字构成词组的含义,绝不可能从无意义的序数词演变而来。一定是先有本来的含义,后来才出现排序的用途。这个先后关系是可以确定的,而且这些字的创作时间,肯定远远早于殷商的甲骨文阶段。
因为书中这两张甲骨文拓印照片上的‘干支序列表’,已经开始把天干地支,当做既有联系又有区别的两组序数词看待了。就是说,到这个时期已经甩开了它们的原始含义,改作某种序数词使用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它们最初的那些含义呢?是生活中不再有那些需要表达的意义了,还是被另外一些文字涵盖或者代替了呢?就像古代和现代的许多字一样,例如‘奔和跑’、‘看和瞧’等等。嗯…这个问题先放着。
其次,在创造这些字的时候,一定是依照某种规律,或者说具有某种目的。不是说创造每个字的目的,而是一个整体性目的。否则到了殷商这里,没理由把这些渐渐失去了原始含义的文字,按照两组来使用,而不是打乱顺序。而且干支纪法的交叉组合方式,跟易经的阴阳爻组合原理如出一辙,这也是以后需要思考的一点…
书上说干支最初是用于‘历法’,这么说有点本末倒置了。只是从结果反推的用途,并没有考虑它们的创作过程。然而,这个过程才是最重要的吧?古人是怎么创作出来的这些字,又以什么规律按序排列的呢?”
苏晨在草稿纸上熟练地写了两行文字,十天干在上、十二地支在下,然后对着那本字典,又在每个汉字之下,画上了对应的甲骨文。他一边在许多字上用笔画着圈,一边嘀咕着
“现在干支里的好多字,我都已经猜出了可能的原始含义。比如这个‘丁’字,甲骨文就是一个像‘口’字一样的小方框。网上还有人说这个字的甲骨文,是古人观测和描绘日影最短的样子。哈哈,那时候食不果腹的古人,会有闲情雅致研究日影的长短么?真是站着不嫌腰疼啊,嘿嘿。
‘丁’字自古流传下来的含义,就是指一个‘成熟的人’。这个人拥有普遍性的地位和权利,也能够承担应尽的责任和义务。所以这个‘丁’字比‘人’的范围更狭窄。
这样看来,‘成熟的人’这个含义的定语或者叫形容词部分,很可能就是来自于‘丁’字最初的意义。成熟的?能让那时候的古人关心和在意,以至于在日常生活中彼此交流的,应该是‘春天种下的谷物,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吧’?
这个方框描绘的应该不是嘴,再眼瞎的人也不会把嘴画成方形的呀?所以它很可能就是像梦中嫘祖比划的那样,是手指的姿势。两手的每个手指,指尖彼此相对、双手虚握,就形成了这种近似于方形的样子,其实这就是模仿收割时的手部动作啊。
后来更是简化为单手抓握了,拇指与食指指尖相对,也就是一掐指,就非常简单的出现了这种小方框。当时很有可能,去谷地看了一圈回来的古人,手中就这样握着一把谷穗,对同族的其他人们说道‘你们看,谷穗都这么饱满了,已经完全成熟了。咱们可以去采收啦…’”
他比划着叨咕完这一句,自己也忍不住咧嘴直笑。不过碍于教室里还有其他人,苏晨脸上的表情虽然夸张,却并没有发出笑声来。接下来,他把那些画圈的文字分别引出一道线,逐个写出了自己以前猜测的原始含义。一边写一边继续嘀咕着
“‘甲’字就是一个小十字,原始含义就是‘挖坑播种’。因为在犁发明之前,只能一个坑一个坑的播种啊,正是所谓的‘刀耕火种’吧?建筑总图上的坐标点,不也是这种符号标志么?看来很多想象力都是‘古今如一’啊。
‘乙’字就是一个曲线,也像极了我们图上各种管线和构件的切断线。古人显然没有这种‘剖切线表示延续’的概念,不过意思也应该差不太多。应该是表示一种‘延续或者生长的过程’,也可以看成是‘从曲向直的发展过程’吧。这不就是农作物种下以后,缓慢生长的过程么?
‘丙’字跟‘丁’字很像,就是丁字的那个方框,只不过最下面一条横线不是直的,而是向内对折。而且从拓印照片上来看,这俩字的大小也相差很多。这不就是‘丁’字最初的手指姿势,两个拇指没有撑起来,仅仅指尖相对、松松垮垮的样子么?跟‘丁’字一对比,这不就是代表了谷穗还没彻底成熟的状态么?
甲乙丙丁四个字,就是最古老的谷物种植过程啊。挖坑播种以后,直到收获之前就几乎啥都不管了。只是偶尔派人去看看,从破土而出,到长出谷穗之前都是一个状态,没什么好操心的。结穗之后就得经常盯着点了,一到成熟就得赶紧收了。要不然,那么多野生动物你吃我啃的,能给人类剩下才怪…
这个‘戊’字肯定是从‘戈’字来的,任凭谁都得这么认为。然而代表武器的‘戈’是个名词,左边加了一个短弧的‘戊’字也会是个名词么?
有人还解释说这个短弧代表了盾牌,‘戈加盾’表示攻防,这个字的意思就是战争。那地支里面字形相似,也是由‘戈’字变形而来的‘戌’字,按这个说法来讲又是什么意思呢?难道又出现了一种新的盾牌?
那个梦里,嫘祖教的‘上下’两字和‘八’字里也都有短弧。弧线可以表示手掌从侧面观察的投影线,也可以表示‘绕圈’的动作,短弧更应该是后者。所以这个‘戊’字,应该是指‘把武器挥舞起来’的动作吧?
叫战争其实有点夸张了。‘戊’排在‘丁’字之后,结合当时的农业技术和生活水平来看,应该是收获之后,发现自己这边种的粮食不够吃或者不够分,然后就去抢劫其他部落种植的粮食了吧?
同样的道理,地支中的那个‘戌’字,应该就是后来种植技术提高了,自己这边的粮食已经足够吃了,然而却又得面临被其他的势力骚扰。这一攻一防之间的基本性质就变了,因此文字也得跟着变一变。
所以‘戌’字不是像‘戊’字那样,冲进人群把‘戈’挥舞起来,而是排成队列晃动着‘戈’来阻挡对方。戌守、戌卫、戌边,这个‘戌’字从来没有侵略和进攻的含义,绝不仅仅是巧合而已!
‘己’字就更好理解了。收获了粮食,也抢到了东西,那就开始论功行赏或者按劳分配呗。这个字的甲骨文就像数字5似的,还可以左右镜像,或者也可以上下颠倒甚至任意旋转。那就说明方向无关紧要,最根本和最关键的,就是这条折线划分出的两个方形区域,开口必然相反!
美国的地图上,许多州之间的州界线,甚至美国和相邻国家之间的国境线,这种形状的折现太常见了,‘区分你我’而已。把共有物资按照某种方式、分配到每个人手里,应该就是‘己’字最初的含义吧?
接下来这个‘庚’字就拿不准了。从甲骨文字形上来看,应该是跟树木有关系。就像‘无根之木’支撑起了一个棚子,难道就是伐木造屋的意思么?
对石器时代的古人来说,伐木这件事儿应该是很困难的吧?毕竟他们又不懂植树造林,野外自然生长的树木,碗口粗细的十分有限,几乎都是生长了千百年以上的原始森林。而且,他们即使砍了那么粗的树也利用不了吧?应该是费时的寻找粗细合适的小树,或者费劲的爬上巨木,敲断树杈来用吧?
后面的‘辛’字最简单,这不就是采摘那种苘麻草,用来搓线的么。噢,当然了!要不是做过那个梦,而且在梦中见过那种阔叶草的话,普通人估计不会把这两种东西联系起来的。
既不会想到甲骨文的样子,就是一种有着宽大叶子的麻草。也不会想到最上面的短横,表示这种植物的用途是搓线,以便继续结成绳子或者织成布料。
嗯,‘壬’字又拿不准了。从这个甲骨文字形上看,跟‘工’字是一样的字根,就是中间多了个圆点。按道理来讲,这个圆点才是最重要的一笔,这个‘工’形应该是辅助工具。先放着…
最后的‘癸’字就没有什么歧义了,这不就是纺织或者编织的纹路么。我们建筑图上表示花纹钢板、或者钢格栅之类的,也是这种图案的局部填充啊。又跟古人想到一起去了,哈哈。
这十天干放到一起来看的话,‘甲乙丙丁’是粮食种植的过程,‘戊己’是抢劫和收获之后的资源分配,‘庚’有可能是伐木造屋。‘辛’和‘癸’又都是跟纺织有关,先去采集麻草,最后是编席或者织布。那么中间是不是漏了一步?
从草到布,中间还差一个‘由一截一截的纤维,加工成线’的过程吧?要这么看的话,那个‘壬’字的工形,好像我妈以前织毛衣、缠毛线用的那个工具呀,那个玩意叫什么名字来着?中间的这个圆点,难道是指轴么?或者是指这个工形以中心为轴转动?那不就是原始的纺轮吗?
要真是这样就全说通了!衣食住行就是最基本的民生啊,天干里前四个字都跟‘食’有关,‘民以食为天’,当然排最前面咯。最后三个字又都跟‘衣’有关,然后中间三个字,两个是‘行’,一个是‘住’。都是古人最关心的问题!
那么,后面这些字的顺序又是怎么回事,为啥要这样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