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我便感觉到浑身剧痛,全身感觉酥酥麻麻的,好像往身体里通入了一小股电流。
“蚕守灵为什么不咬你啊?”我实在走不动了,往旁边的人皮鼓面上一靠,手顺着胸口大口喘气。
“我们是苗族后裔,我们的血液里面天生就有抗各种蛊虫的成分”他回答道。
“怪不得,跟小说里面描写的毒王一样嘛,你······你们血液里面不会有花露水吧”我干咳两声。
他没有理会我,抬起我被咬的手说,神情非常紧张说道:“你中蛊毒了”
我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心里想着以前看过的那种中蛊毒的人全身溃烂的惨死状态。“你快往前走,一定要帮我找到梁小樱,这样我就算死也瞑目了”我一把把他推开。
“你他妈搞什么,这又不是不能治。”他又过来拉住我的右胳膊仔细观察着那块伤口。因为我比较瘦,被咬的地方都看到了白骨,不知道是虚弱时候产生的幻觉还是什么,我好像看到一窝密密麻麻的小虫子往里面钻。
闫冥‘啧’了一声,:“你先休息一会”我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见他伸出右手,奇长的二指抵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一捏,我就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我醒来时看他坐在旁边静静的睡着了,这人的脸干净的要命,像是一颗纯洁无瑕毫无雕琢的玉,看似阳光好看的五官下埋藏了几十年辛劳的沧桑,让人捉摸不透。之前绣的刺绣纹身上面已经长出一层薄薄的皮,同是‘年轻人’,他却从小就经历的太多。
“你看够了吗?”他闭着眼说道。
“啊?我······我没有啊,我就是起来看看伤口”我含糊其辞地说。“我睡了多久?”我转着脖子越想越气,心说这疯子一上来就把我捏昏过去。
“两个小时左右”他说。
我看我的胳膊已经被严严实实地包扎上了,身体也没有那么难受了。“你可太神了,给我用的什么药啊?”我伸展伸展身体说道。
“没什么,祖传药方概不外传”他笑了笑。
我这时才发现我们已经不在刚刚那个一堆虫子的地方了,“这是在哪啊?”我问他。
“这是延伸的一个耳室,我刚刚仔细想了想这里的结构,我觉得它应该算是一个糖果形,我们下来时那个三层塔和旋梯相当于是里面的糖果,而我们顺着刚刚的那个甬道向前走,便相当于是走在糖纸的部分”他说。
“所以,那个旋梯是正六边形,刚好能对称分成两边?”我问。
“没错”他喝了一口水。
即使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但是阴魔爪给的这调香味道还是很浓烈,像是从骨子里面向外不断在发出香味一样。
我们没有想立马往下走的意思,便坐在耳室里聊天。
“这蚕守灵是什么来头啊?”我问他。
“是拿熔岩玉和苗族酿造百年的酒糟培养出来的蛊虫。你仔细看,它虽然长得像蚕,但是你仔细看可以看到它头部左右两边都长着可以在水里呼吸的腮,不过把它们养在这种古墓里,他们就会像蚕一样把自己裹在人皮鼓里面,处于很长一段假死的状态,只要甬道里面有一点声音和温度,便会受到刺激破茧而出袭击盗墓者。”他说。
“那它们这么多年都在睡觉难道不会饿死吗?”我问。
“他们内循环和唾液腺里本身就养着小蛊虫,也就是说,这种高级别的苗疆蛊虫可以在自给自足的情况下休眠几百年甚至几万年。这种高级别的蛊虫是苗族的毒王。”
“天哪”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可以在这里多歇一会儿,我看过了,这里很安全。”他拿出包里的压缩饼干吃了起来。
我站起来四处走了走,发现这间耳室除了一个船棺什么也没有了。墙壁上也光秃秃的,连壁画也没有。显然一切都在‘诱惑’着我们去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