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河童的力气我刚刚已经领教过的,要让我一个人对付面前的这个河童我必然不是他的对手,甚至会死的很惨。
闫冥现在也顾不上管我了,他一个人对付着四五只河童,手脚并用,一刻闲的功夫也没有。这的空间实在是太小了,即使闫冥身手再好,也不能完全施展开来。
“我把他们引开,你留一个小口我能跳进来就行”我正在反应着他的这句话,回头一看,他已经跳起飞到了半空中,“唰”的一声单膝跪地降落到那个祭祀台上。那些河童身手也异常敏捷,像蚊子一样一窝蜂地拥到祭祀台上,不过在分秒之间迅速把闫冥的身影覆没了。
我伸手去拉棺椁盖,棺材周围又围上来几只,这石棺还挺重的,况且还有爬上来的河童,我拉起盖子更加吃力,我使出全身解数,棺椁盖也不过移动了几厘米。我实在坚持不住了,朝闫冥大喊:“喂,我好了,你快过来呀!”其实和原来二分之一的位置没对少差别。
我朝棺椁盖上的怪物开了几枪,可是这种东西好像长期生活在熔岩玉里,和蛹婴一样是拿枪都‘打不死的’,但是最起码他们看到我有枪,也不会冒然靠近。
我回头看闫冥,只见被河童包围的祭祀台上闪过两下火花,我以为我看眼花了,我仔再细探头一看,那些包围住他的河童纷纷推开,有的甚至躲到了水里。他的两只昆仑棍在和河童打斗中擦出了火花,头尖尖上冒出了火焰。那些怪物好像很害怕他点燃的昆仑棍,他往他们面前一挥,他们吓得统统躲进了熔岩河里。
我看闫冥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我朝他笑了,心说这下有办法了。可是突然一下,我的脖子被一只冰凉的手从后面掐住,我顿时仰过头去呼吸不得,靠,他妈蛹婴和河童是一家的吗?怎么这么喜欢掐我脖子。我仰头差点吓得魂都没了,这个河童是第一次被闫冥生生捅下去的那一只,脑门上有个洞,仿佛都能看穿它的脑门,面目狰狞,恨不得把我的头啃下来吃掉的样子。
我根本发不出声音,右手拿着枪就对着它开,我也不晓得开了几枪,闫冥跳了过来,那家伙好像看见了他的昆仑棍非常害怕,惊叫一声藏进了河里。
我的脖子上被它坚硬的鳞片划拉的生疼,我吓得一时很懵,头上的汗从眼前滴下来。说来也奇怪,闫冥点燃的昆仑棍好像使那些河童不敢靠近,他也没有急着拉上棺椁盖,可能是怕我刚被掐完呼吸困难吧。
“你没事吧?感觉你快去世了”他有点坏笑着说,“我来的也够及时的,不过被掐了一下,怎么感觉你快去世了”
我没有理他,这怪物刚刚着实把我吓到了,我两脚像簸箕一样瘫坐在石棺里,我这时切身体会到了荆轲刺秦王失败后瘫坐在地上的无力感。
“喂,你怎么回事儿,脸怎么这么白?”他说着脸色一变,蹲下身子过来看我。
“我操,不会划到你大动脉了吧,怎么流这么多血?”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骂脏话,觉得很好笑,本来想调侃两句的,但实在没有力气了。
我低头看着,右边身子被血水染了二分之一,再一摸脖子,热乎乎的,我拿下手一看一手的血。
我闭着眼,感觉身体轻轻的,想到之前还嘲笑过问过过班里体检抽血晕倒的女生晕倒是什么感觉,现在自己晕了,感觉真挺打脸的。
不知过了多久,我醒来时右边的脖子和肩头已经被包扎好了。
闫冥一腿伸直,一腿弯着,手拿着燃着的昆仑棍环抱在胸前,我真怕那火苗把他的头发给点着了。
“醒啦?”他闭着眼问我道,“你再好好休息一会,你的肩头和脖子下面一点点被划烂了,问题不大,多休息一会就好了。”
“嗯,”我说道,转着身子看周围还有没有河童了。他说:“放心,那些东西不在了,他们极其害怕点燃的昆仑棍。”
“哦,”我说,“不过我们还是快点走吧,我还没找到梁小樱呢”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会我们见到能上岸的地方就下去”
“话说他们为什么怕你的昆仑棍啊?”
“你没发现吗?它们并不是害怕我的昆仑棍,而是上面的火焰”
我惊了一下,“据说阴间的怪物只怕阳间的一种火,我在一个朋友家看过一本古代的志怪小说,《洞冥记》,上面记载说‘冥记之奥,书有洞冥草,如金灯,折枝为炬,照见鬼物之行,使之畏惧’。”我突然顿了顿,“不过,你说你这是拿昆仑山的千年沉木做的,不是所谓的洞冥草,它又怎么会有照出鬼物之形的火焰呢?”
“我也很疑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用了它们这么多年我以为它只有点火的功能。”说着他自己也不可思议地研究着昆仑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