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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记者

“她竟然问我要不要陪她坐车兜兜风?”

“勇气可嘉。”

弗洛伦斯脸上的肌肉夸张地抽了抽。

“没别的意思,”罗斯德朝路边靠了靠,半举双手为自己辩护,“我是说,你甘于献身的精神勇气可嘉,可嘉……”他的声音小下去,终于认识到此刻说实话是最不识时务的行为。

“真幸运,”弗洛伦斯叹了一口气,“她没有忘记她的浣熊马克杯,我还在考虑她会不会像往常一样半路折回来,她就把那杯子塞进包里带走了。”

罗斯德点点头:“考虑得挺周全,你不说我都忘记她记性不太好了——那个浣熊马克杯,”他浮夸地做了个鬼脸,“手柄上还有一层绒毛,我敢打赌那绝对不是浣熊毛,”他挥了挥手,“但我不得不承认,如果那不是浣熊毛,唯一的解释就是杯子从买来那一天就没被洗过,”他又嫌恶地甩起头,“可怜的杯子。”

快到正午,弗洛伦斯把大衣脱下来,海普和罗斯德能直观地看见她脖子上挂着的三条记者证的蓝色绸带。

“我还奇怪你怎么穿得这么厚。”

弗洛伦斯把三张记者证从脖子上取下来。海普和罗斯德凑近去看上面的名字。

“证件照怎么办?”罗斯德一手指着一张记者证,眼睛盯着海普——那张记者证照片上是一个淡色头发淡色眼睛、胡须拉碴的家伙,在黑白照片上都显得格外分明,简直能和海普的发色瞳色形成对比。

海普把那张记者证接过来看了看。

“那就先去照相馆。”弗洛伦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牛皮纸案袋,把里面的两张证件照和钞票朝下倒扣在桌上。

“这是什么时候……?”罗斯德指着自己的证件照,那上面是一个缩小版的罗斯德,身上几乎还没什么伤口,眼睛看起来比现在大了许多,童真的面孔简直能用年幼形容。

“你入社时拍的,不记得了?”弗洛伦斯把东西重新塞回衣兜里,举起瓷杯喝了一口水,“为了招聘你这个四处树敌的小可怜,埃莫尔帕先生处理了挺多复杂的事,”她又端起被子喝了一口,“还有麻烦的人,我的工作量突然增多。”她瘪瘪嘴。

海普把证件照塞进兜里,上面的名字牢牢刻在他脑子里:迪安·托里亚——和它主人的脸一样不讨人喜欢,他苦笑一下,没有出声。

“事不宜迟,”弗洛伦斯站起来,“现在就去给你拍证件照。”她看着海普,于是海普也站起来。

“搭便车?”罗斯德问,对刚刚的照片仍耿耿于怀,眼睛时不时向下瞟向胸前的记者证,所幸,弗洛伦斯还没想到把照片固定上去再揭下来的方法,“照片怎么贴上去?”他恨自己毫无意识不受控制发言的嘴。

“贴?”弗洛伦斯摇摇头,忽略了罗斯德的前半句问话,“我知道的一切方式都会留下痕迹,照片拿好,我们只能祈祷医院里的验尸官眼神不好了。”

“塑料卡套。”海普从挎包里掏出三张塑料薄膜似的东西,“足够安全。”

弗洛伦斯伸手够到两张卡套,把其中一张递给罗斯德。

“聪明,”罗斯德说,把卡套打开,略微费力地把记者证塞进去,之后,苦恼地把自己的照片一起塞进去,年幼一些的罗斯德的照片完美地覆盖在原本的照片上,“真是个完美主义者,难以想象你裁费了多少照片——剩下的照片呢?”他抬起头,瞪大眼睛问弗洛伦斯,唯恐对方手里还有备份照片。

“烧了。”回话的人鼻孔里发出哼哼的声音,摆明了鄙夷的态度,“我没有收藏别人照片的癖好。”她把自己的记者证也安置好,蓝色的绸带再次在她脖子上晃动起来,她胸前的记者证上标注着一行龙飞凤舞的名字:莉兹·博尔坎莎。

罗斯德也低头看向自己的记者证,这才发觉原来那个粗心的家伙连名字都没有写。他叹了口气,懒于把证件再掏出来写好名字,一声不吭地跟在弗洛伦斯和海普身后走出报社。

……

海普仔细阅读路线图,停尸房在地窨里,就在住宿部后面,上面建有木板屋,有医院保安留守,不久前警方把尸体送过来调查,目前还没撤走火化埋葬。

罗斯德埋头盯着记者证,上面姓名的一栏里只有空格,浅蓝的底白空得引人注目。

海普和弗洛伦斯已经走到木屋保安跟前,罗斯德紧追上去。

“您好,我们是记者,莉兹·博尔坎莎、迪安·托里亚和亚瑟·维尔切(罗斯德埋头又看了看记者证),是来为前不久的枪击案做调查的。”弗洛伦斯熟练地操起公办公事的口气,同时一只手解下记者证凑到保安眼前,那保安眯起眼睛,足足盯了有二十秒,半点头半摇头地站在原地,没有什么表示。

“请问我们是否可以进去?”弗洛伦斯向前跨了一步,被保安一把拦下。

“确保不可以进行视频录制或其他交易,”保安的声音很无奈,“现在的记者管得太宽了,这起事故很严重,现在验尸官不在,你们进去也只能采访尸体。”他的眼珠骨碌骨碌地转,稳稳当当地停在了罗斯德没有写名字的记者证上。

海普的目光也跟上去。

“他今天刚领到记者证,首次出任务,正因为这次案件很严重,本社派来了三位记者,既然您认为他的记者证有假,那就请只搜我们两人的身吧,验尸官不在,记者也能记叙事情的发展,我们的时间非常紧,还请您尽快完成安检。”海普笑着望向保安,这笑容显然起到了非笑容的震慑作用,让保安忽略了对方口音的差异。

保安草草为他们搜了身,海普让弗洛伦斯先进入木屋,朝罗斯德做了示意他离开等待的手势,步伐轻健地迈下木屋通往地窨的楼梯。

因为是停尸房,再加上时不时会有验尸官警察等来此活动,没有清洁工愿意来这里打扫。楼梯和地板上积了一层厚厚的灰,海普和弗洛伦斯每踩一脚都得担心溅起的灰土弄脏裤鞋,干燥阴冷的口气也让人难受,蜘蛛四处都能看见,那些透明的覆盖着粘液的蜘蛛网贴盖在天花板和墙角上,使得整个空间看起来像什么大型动物的洞穴或放大无数倍的蜂巢内部。由于这里只停放公安检查需要和在医疗抢救手术中死亡未来得及被认领的尸体,气氛并没有普通人想象的那么阴森,解剖器具的数量都要多于尸体的数量。海普和弗洛伦斯在房间里慢慢地走,一方面,走得太快地板上的灰尘会溅起来,很难想象那些灰尘里夹杂着什么难以言喻的物质;另一方面,白天的地下只亮起了几盏灯,要看清停放尸体的信息过于困难,他们不得不弓着腰或仰起头,一个一个仔细地查看那些写得潦草的死者名单。

“这里。”弗洛伦斯的声音尽可能轻,像是为了避免震落天花板上的灰尘,但海普还是听出来了,那声音里同时充满了欣喜、惋惜、厌恶和愤怒。

他走过去,没有看拉箱外面的名字,径直拉开了把手,深绿色的盒子被向外抽出,弗洛伦斯立马揭开死者脸上蒙盖的白布,脸色红白相间分布,年龄和弗洛伦斯相仿,嘴角留有极少部分血迹,头发凌乱,颈侧有抓痕,整张脸上没有留下枪击痕迹。

弗洛伦斯沉默着退到一旁的阴影中,眼神死死地盯着死者的面部,死者那双深灰色的眼睛仍睁着,可以想象在其死前瞳孔是怎样放大和缩小,在死后又是怎样变得凝固僵硬的。

“暂时不用找其他人了,你要出去吗?罗斯德一个人应付保安。”海普伸手把死者的双眼盖上,但由于已经死了过长时间,一直处于冷藏条件,他没能成功,只是成功地转移了弗洛伦斯的注意,弗洛伦斯点点头,尽可能快速地离开。

海普又弯下腰,把那块白布往下掀开到脚底,没有进行抢救,衣服完整,血迹集中在一处,他靠近看了看那片黑褐色的血晕,仍然没有任何开刀取子弹的痕迹,子弹似乎是从正面准确地打在胃部,并且很深入,为了确保对方死掉,死者还中了一枪,但这一枪位于脖子左侧略微前方,颈动脉附近,血管疏扁,颜色暗红,中枪后不久人就死了。

海普把死者的头向上抬起,抓痕下面还有勒痕,不仔细看像是数根手指一并抓起,但手指无法做到两边的痕迹比中间更深,意思是说,死者没有缺氧性反应,主要死因并不是那道勒痕,如报社了解到的那样,是一起枪击案。疑点很多。

海普想把子弹取出来,但用手取显然不现实,用实验室里的解剖刀太容易被验尸官看出来,他把裹尸布严严实实地再次蒙在死者身体上,最后看了一眼那双瞪得硕大的灰色眼睛。

那双眼睛在他脑子里引起了共鸣,他把拉箱推回原处,没有忘记把灰尘抹回到拉手上掩饰手抓过的地方,他的脑子里死死地呈现着四双眼睛,一双浅淡的金色眼睛,一双浑浊或清澈的蓝色眼睛,一双平淡的棕色眼睛,一双恐惧的灰色眼睛。

奥塔拉,格罗先生,另一个奥塔拉,以及他刚推回去的年轻尸体。

他迷惑于事情如此快的发展,没有一件事情不顺利地终结,而是一件又一件如他所愿地发展,现在必须有一个问题要考虑了:他要办的事在三个月内就能达到,或者至多十年之间,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一切都很简单轻松,时刻都是可供休息的缝隙,但他不满足,一个目的结束后必定会出现另一个目的,小目的结合成为大目的,但那个对他而言意义最深刻的目的达到之后呢?是否会有其他目的出现?他不敢想象像其他人那样平和快乐地发展事业结婚生子,憔悴但幸福地度过一生,他所处的每个境地都是复杂孤独的,“盟友”,建立在掌控和促进利益的基础上,他需要冥思苦想出一个答案,哪怕他的头脑涨昏疼痛,他知道自己能想出一个解释,但是不行,不是现在,他也需要像弗洛伦斯那样转移注意力,把精力放在当前的目的上,对人类而言,逃避是最轻松和最痛苦的事,因为其留下的后遗症是最疼痛、最严重和最致命的……

他像进入房间那样脚步轻健地走出房间,惊讶于身体受控制的程度之深,与保安擦肩而过时,甚至还回复了一个“感激”的笑容。

他离开医院,弗洛伦斯和罗斯德就在拐角处等待,弗洛伦斯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不少,但这也意味着她毒舌的特性又要增加了,他们面前停着一辆大货车,司机粗鲁的口气唤起了海普的记忆。

“……车厢里货很多,只能坐最外面的四个纸箱……你们中的第三个小孩还没到……”

海普走近前去,那司机的目光随着他靠近而从弗洛伦斯和罗斯德身上转移过来,双方的目光交集了,司机哼了一声。

“看来你找到工作了。”司机斜瞟着海普脖子上挂着的记者证,语气偷着掩藏得不够的兴奋和喜悦感。

海普笑着把记者证从脖子上取下来塞进挎包里:“不,我不是记者。”

司机扬起双眉,那双炯炯有神的小眼睛透露着惊诧。

“你不叫'迪安·托里亚'?”看来他记住了记者证上的名字。

海普依然笑着摇摇头。

“财务科,海普·利安德尔。”

那司机仍是惊奇地愣住,惊讶于偌大的报社会招十几岁的员工干财务,但对于他面前的年轻人来说,似乎应该是理所当然的。

弗洛伦斯瞪大眼睛扯住了海普的衣袖。

“你就这样告诉一个让你搭便车的司机?”她的口气咬牙切齿,但尽可能小声不让司机听到,“难道你希望泄密的下场变成刚刚你在停尸房里看到的那样?”

海普没有理会她,仰起头把要下车的目的地告诉了司机。司机让他们快上车,又强调了一遍坐在最外面的四个纸箱上。

罗斯德打开后车厢门,弗洛伦斯和海普都进去后,他自己也钻进去,把车门从里面闩好。

“这是关乎性命的事!”弗洛伦斯尽量降低的声调使得她的说话声听起来像女高音的喇叭,“你不能在进行第一步的情况下就让所有人知道!那些人消息灵通堪比五百个报社——”

“——那么,”海普把头偏向弗洛伦斯,“我认为那是个值得托付性命的人,是个值得告密的人,不论你现在有多么不满,请记住吧,他以后将对我们意味着更多重要的东西。”

“我们?我希望在'我们'行动之前能告诉'我们'中的其他人,而不是这样突兀地把一切信息抖露出去!”

“一切信息?”海普笑了,“他现在知道的只不过是我不是记者,是个财务部打杂的,他的脑子里一个疑点的猜测都进行不下去,并不是每个人都把事情钻研得十全十美,这样懈怠思维的人才真正值得信任,因为他除了在你告诉他的基础上不会想要知道更多,也知道不了更多。”

弗洛伦斯深深吸了两口气,罗斯德一直保持着沉默。

“请别生气,作为同盟不一定要行动意识完全一致,哪怕对外也是这样,除开我们自己没人看得出我们是同盟,对彼此才是最安全的——不过我们已经不安全了,公安和医院里都有对方的人,如你所说,他们的消息灵通程度是报社的五百倍,现在——迄今为止暂时,有危险的人已经增加到了八个。”

“八个?除我们之外还有五个?”

“首先,我们冒名顶替的三位记者,现在还在调休期间,比较安全;其次,报社领导人,埃莫尔帕先生,枪击案的报道遭到抑制,我们有理由相信埃莫尔帕先生已经遭到监视,但哪怕对方是弗曼斯家族的人,恐怕也不怎么敢动埃莫尔帕先生;最后,这位被你们怀疑的司机,已经被我们害得变成了最危险的人员之一,危险程度仅次于我们。”

“弗曼斯的人已经知道了?”罗斯德的瞳孔瞬间缩小,头晕目眩的神情看起来就像几个月前被询问来历的塞哈亚。

弗洛伦斯点点头,眉头紧皱着,她把一只手放进嘴里,焦虑地咬起了指甲,右腿还在不住地抖动。

“我们现在有两点值得高兴,第一点——哪怕你们不会觉得多有益,但以你们的表现来看,你们很清楚弗曼斯家族的强大可怕——”

罗斯德打断了海普的话:“——你不是被他们诱拐过的孩子,那些家伙……”他哆哆嗦嗦,“……危险恶心,不是人类。”

“我当然没有被诱拐的经历,但我很清楚他们对你们做了什么,你们可能被卖作奴隶或其他更低贱的身份,并且在被诱拐期间惨遭虐待,逃出来后寻找生计也吃进了苦头,诚然,我只是说说,我说的和你们经历的简直可以看作性质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但这真的很值得高兴,你们知道危险,也懂得反抗,一旦开始决定并进行反抗,除非死去或达到目标,任何行为的中止或反叛都会面临比之前更可怕的威胁。”

弗洛伦斯停下咬指甲,抬头望着海普,其轻描淡写的态度,可恨也可怕。

“第二点,刚才的行动诱发了一系列安全问题,但与收获的信息相比,简直微不足道,细节不便说明,这里不够安全,回到报社我们需要另辟蹊径找一个更安全的谈话地点。”

车厢哐当哐当地晃动,一瞬间停下来。

“我们到了?”罗斯德站起来靠近车厢门,两只手交错摩擦,似乎很冷。

“麻烦事找上门了。”

罗斯德打开闩住的车门,灰尘弥漫的阳光刺眼地照进车厢。弗洛伦斯看见海普笑了起来。

“下午好,先生们。”

海普走出车厢,车停在一片树林前,这是整座城市的边缘,整个世界的边缘。

车厢外,站着那些“放礼炮”的强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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