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夙景拍完一场下来,就看见君子言抱着手机傻乐。
处理过的女声传来。
“……玩了一手置死地而后生。任由流言发酵,等大家说的越来越难听,以为安夙景已经糊定了,肆无忌惮时,再来一波反转。固粉炒热度顺便宣传新电影,一举多得。
简单总结一下这件事,就是狗仔拍到安夙景衣冠不整地敲刘导门,隔日小花余柳退出剧组,发文暗指安夙景搞小动作。安夙景围脖被攻陷全网黑。
结果一天后安夙景怒发视频硬核澄清,视频开头零点几秒闪过模糊镜头,疑似女性果体,结合音频推测可能是余柳,想敲安夙景门,安夙景直接拒绝离开。
接着视频镜头恢复正常,安夙景第一人称,敲刘导门,要求余柳离开剧组。
这件事,有人说是《青葱》剧组炒作自导自演,有人猜测安夙景背后金主,还有人断言安夙景手里有消失的那段果体视频,余柳不敢刚,撕不起来。最后,安夙景这次的澄清手段像是在模仿苏浅未,你怎么看呢?”
君子言捏着嗓子,有模有样地学道:“你怎么看呢?哈哈哈哈哈……”
君子言笑倒在了沙发上。
安夙景:“……”
君子言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抬头嘚瑟道:“哥这一手,咋样?”接着恢复了碎嘴,“早说让你公关,你非不听,狗屁的清者自清,只有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虽然哥很会,但影响总归是不好的,谁知道那些个断网的喷子会不会搞不清状况瞎带节奏……好在这营销号传播速度快,也没乱说什么话,哥真是年纪轻轻操碎了心……”
安夙景:……
到底是谁录,剪的视频,谁只负责发?
“哎,话说你这操作确实和咱们苏老师异曲同工,”君子言笑得一脸揶揄,“视频拍的这么大胆,剪的别有深意,你也不怕惹官司。”
安夙景一脸淡定:“我学我媳妇很奇怪?官司尽管来,又不是请不起律师。再说,”安夙景慢悠悠地喝了口水,“我占理。”
君子言脸色微妙。
自从安夙景领证了以后,就出现了奇怪的展开。话变多了,表情也生动了,就连恩爱也秀起来了。
君子言表示:这能输?!
抬起手,装模作样地道:“哎呀,小祖宗真是麻烦死了。非要让我带什么戒指,说什么无名指有家室……女人就是麻烦啊。”
安夙景点头,声音无波无澜:“雀食。上回见了苏阿姨,非要我管住她。根本想不起来自己已婚,这我能管住?”
“……”
君子言骂骂咧咧地退出了聊天。
安夙景波澜不惊地喝水,生生喝出了贡茶的风范。
安·钮钴禄·夙景。
……
余柳脸色苍白,无助又惶恐。
莫名其妙的不受控制,做了一些蠢事。现在很多人都在骂她,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可又确实是做了这些事。
余柳质疑着自己,她可能就是恶毒,做错事了吧。想要弥补,却根本控制不了行动。
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刚成年的小女孩罢了,又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害怕又委屈,却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
余柳觉得痛苦,甚至都想过自/杀,但还是控制不了身体。
突然,女孩推门进了房间,似乎是没想到有人,吓了一跳,喏喏地道歉想要离开。
余柳背对着她,表演了一个变脸。
声音里的刻毒怨恨几乎要滴出来:“站住。”
女孩一僵。
“苏浅未这个贱女人!她居然是苏家的女儿?!她明明知道我看上安夙景了,故意羞辱我!”
女孩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不是的!不是的!”余柳在心里呐喊。
出口却是:“去联系那个女人,”余柳笑得格外娇艳恶毒,“我要苏浅未去死。”
女孩怯怯的背影远去,余柳眼泪不停地掉,张嘴却发不出声。
……
“余小姐想好了?”
电话里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带着江南的软语。
余柳把手指举在眼前,看着艳丽的丹蔻,惬意道:“对,苏浅未就是苏家的大小姐,苏家说是富可敌国都不为过,你懂我的意思么?”
余柳也是废了好大劲才打听到的,想起之前安夙景的话,余柳总有被愚弄的恼怒。
女人沉默片刻,才继续柔柔道:“……安家和苏家订婚了,万一苏家和安家合并了,我岂不是鸡飞蛋打?
这个交易,我很不划算啊,余小姐。”
余柳嗤笑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李小姐。还有,这可不是交易,只是我发发善心帮帮你这个乞丐罢了。”
“……我知道了,多谢余小姐了。”
……
没有人作妖的日子,总是平平淡淡,转瞬即逝。除了某个非要“履行义务”的人。
醉弦似笑非笑地盯着安夙景:“安先生有什么义务要履行?”
安夙景面不改色:“苏小姐不是头疼吗?签合同的时候说好的。”
醉弦头确实疼,偶尔还会影响思考的那种疼。
醉弦垂眸继续玩手机,安夙景毫不见外地坐在旁边。
“……履行义务倒也不必靠这么近。”
安夙景微微上挑的眸子盛满无辜:“离远了闻不到的。”
醉弦收回视线,继续打游戏。
片刻。
“……自己没有手机吗?尊重隐私,别窥别人的屏好不好。”
安夙景眨着漂亮的眼睛,一通冷静地胡搅蛮缠:“苏阿姨让你照顾我一点,这个游戏我没玩过,我能看你玩吗?”
“……”
神经病。
苏太太让老子照顾你,和你窥我屏有什么关系?
……
拍摄的时光总是短暂的。快乐(并不)的剧组生活终于结束了。
剩下就是等上映了。
醉弦回到公寓休整。
徐琳在醉弦面前走来走去,醉弦淡定喝酒。
“离婚这事不能拖啊,这么长时间了,戏都拍完了你怎么回事啊?”徐琳顿了顿,音调带上了微妙的惊恐,“你不会真让我给你准备官宣通告吧?!”
“?”
“怎么可能?”
醉弦每次一提起,安夙景就一脸无辜装傻。
醉弦眯眸:“要不我干脆一点,做掉算了……”
徐琳烦躁地走来走去,没听清醉弦说什么,转头不耐地问:“说什么?”
醉弦没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倒沙发上了。
徐琳眼睁睁看着醉弦手里的酒杯清脆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徐琳皱眉:“喂!苏老狗,你怎么了?”
根本不考虑人是喝多了。
醉弦蹙着眉,脸色惨白。
“苏浅未!”
徐琳扶起人,冷静地打幺儿零,指尖有些颤。
徐琳看不见醉弦手腕上,散着奶白色光晕的手环。
温柔的光晕顺着手腕向上笼罩,带着希望与暖意。但于醉弦却像是带着腐蚀性的致命毒药,甚至筋脉里响起“噼啪”声。
醉弦不禁表示:又是头疼又是毒药,这位面真tm遭罪。
酒酒放出系统能量护住醉弦,能量还没完全蔓延开,酒酒就被强制关机了。
醉弦“眼前”浮现出一个火红炫目的凤凰图腾,并且耳边还伴随着一道嚣张的声音:“哈哈哈哈哈哈,坏女人!这么恶毒的想法,还是让小爷来制裁你吧!”
醉弦皱眉,下意识脱口而出:“死肥鸟?”
“……”
接着就是疑惑——什么乱七八糟恶毒想法?
——做掉算了。
“……”
口嗨被当真是什么体验。
谢邀,屁话是早上说的,人是当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