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渊这些年为了活下来,不知遭受过多少的热嘲热讽,所以元靳的这些话并没有太大的刺到覃渊。可在这副“不动容”的面孔之下,又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辛酸和痛苦呢??
“…王兄误会了,我是来参朝议事的。我多少也算的上是一位皇子,自然该为朝中效力,为父皇分忧。难道,王兄不欢迎我吗??“以前的覃渊从未这般同元靳说过话,从前的软弱是他最大的无能,而这次他决定改变了,又怎还会甘于被动呢。
“……怎会,你能够悬崖勒马,回头是岸,王兄自然替你开心。不过,父皇现在病重,朝堂由我持政,你可不要给王兄惹事啊!”
这般现眼的讽刺,覃渊怎会看不出呢。可他即使看了出来,却也依旧无法反驳。以他现在的地位,又如何能与他(元靳)正面相对呢。
“………是…臣弟必谨记王兄教诲,从今以后不会再失了分寸,让王兄为难。”覃渊这话是多么的牵强啊,在元靳面前,他就如同是奴才一般,能够轻言细语不以怒火相对,都是莫大的幸运了。
或许在此刻元靳意识到了众臣的尴尬之处,便开口道:“罢了,此处是用来议事的地方。你我兄弟之前的事就放着私下再说吧。”
“王兄…说的是。”
话毕,便有人站出来禀事了:
“殿下,近日我朝边境常有南柔军挑衅,这无异于是在公然敌视挑衅我朝,我太泽如此大国,怎能甘于此辱,这置我国威于何处?故请殿下下令出兵南柔,扬我国威。”此臣话毕,又一臣子开了口:“……是啊,殿下,南柔此举实在有辱我国威,出兵南柔…臣附议。”话罢,殿中的所有大臣便又一齐说道:“臣等附议”
“……噢,这样啊。众卿所言有理……确实该出兵。可…又该由何人任领将一职,出兵呢??”元靳向来都是独裁独定,对朝臣们的举策也只是听听而已,可这次他却主动问覃渊,将矛头指向他(覃渊),当真是好心思呢:“渊弟,你觉得呢?”
“臣弟认为:出兵乃是大事,领将乃至关重要,马虎不得,故而急不得,王兄需得好好挑选,能者居之。”
“……说的是,领将一职需谨慎,本王要好好思索一番………此事择日再议…可还有人要禀?无事便散了,本王有些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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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殿下。”众臣道,之后,元靳便走了。元靳是重礼之人,容不得别人对自己不敬。元靳走后,众臣子便也都散了,他们对覃渊的到来也只是欣奇,并无其他,这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崇政殿多了一个人罢了,再为平常不过了。若不是因为覃渊的身份,那恐怕都无人会“敬重”他。
覃渊独自一人走出殿,身边也有一些过往的臣子前来贺喜。可谁能知道这是否为真心所贺呢?覃渊走向王府的马车,白韵芷正站在车旁等他。
“…先生,久等。”
“……无妨,今日风大…我特意带了披肩。”话罢,白韵芷暖心的为覃渊披上了。而覃渊倒似有些害羞的口齿不占有的说着:“上车吧。”随后便立马上了车,白韵芷紧随其后,可她(白韵芷)却在上车时回眸看到了白容。
“哥哥………………………”她疑心了好一会儿后,才进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