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主大人,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有好好照顾他啊。”焦焰娜急切的想要解释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但不及他说出,白风领主伸手示意,表示不用解释,刚刚你的所作所为证明了一切。
“从今日起,你便不再是军医士长了,暂且当职为实习医官。”白风领主往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也是心领神会伸手往长袍里一摸。变戏法一样变出一个黄棕色的小本子,看样子用了很久书面都有些老旧了。
他嘴里还念念有词跟念经似的,手指肩上还凝聚出一小团黑色的黄豆大小的光芒,手指做笔,另手拿本当场书写:“焦焰娜,现职医士。服役三年,这段时间你勤勤恳恳,任劳任怨。但因病人的医治手段不当。念你服役三年,从轻贬之为实习医官,至这次战役之后,立刻退伍外加退伍费五千铜,至此。”他话音刚落,小本子也随之合上收起。
焦焰娜听着看着领主旁边的行政官写读完这一切,木讷的点了点头“属下听令。”他说完那句话后,我猜他内心一定是十分后悔的。但却又不得不说,唉~等等,这其中我尝到了一丝异味的感觉。
焦焰娜:“这特喵还不是你害的!”
白风领主走向我,声音一改严肃且关心地问道:“萧亚,你的背可好,如果还不行的话,我可以再叫人来好好照顾你。”唉,赶紧给我把伤养好了,给我运到王城去,要不是头上的命令,我他妈才不想对你这么好的。白风领主心里想。
“不,不用了,领主大人小的怎么敢让您来亲自问候呢,不如就要焦焰娜继续照顾我吧。”我点头哈腰道。废话,让他来亲自问候我,怕是在问候我的生命吧。现在实力不行,该低头就低头。
“好,那我们先走了。”后者则直接带领行政官往大门处走去,刚走几步还不忘回头叮嘱焦焰娜一定要好好照顾我,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我。受令人也只能不停地承认这一事实。
受令人转过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气氛一度尴尬,但眼神却在不停交流。
焦焰娜:你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你继续给我讲讲白风的故事呗。
眼睛一瞪,焦焰娜:难道你是看我可怜吗,不,我不用你可怜。
头轻轻往旁边倾斜,我:嗯,不能讲吗?
眼皮松垮下来,不再瞪着我。焦焰娜:行吧,你毕竟是个病人,我还得把你医治好呢。
头回归正位。我:好吧,我还有病,麻烦你了。
我看着他,便双手抱拳。焦焰娜看到我双手抱拳也回礼于我,同样双手抱拳。
作者:……
“如果想你的病好快点,你就给我好好趴下,不要再乱叫了。”焦焰娜见我趴下,一副乖乖受刑的样子。心里十分不踏实,还是施法把我嘴封了起来。不过后者并不知情,因为我已经把嘴闭紧了。我可不想刚重生没多久再害人,再次搞波事情。
焦焰娜轻轻地把我身上披着的铠甲轻轻掀起,铠甲银鳞片撞击的声音发起钉铃的响声。但是周围的脚步声,谈话声,嘈杂声混集一体。彻底冲淡了那轻悦的响声。
一点一点地剥落那铠甲上的银色鳞片,好像在考古文物似的小心翼翼。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到背后传来一种血肉被撕裂的感觉。这……
“你忍着点啊,虽然会疼一点,但这是正常现象。你的肉都和盔甲银鳞片都粘在一起了,撕开当然会痛。”焦焰娜安慰的话语及时出现,给我忍耐痛苦的道路上增添了一丝曙光。
丝~啊,轻点,轻点啊……
等到焦焰娜将我背上坏死的肉和盔甲鳞片尽数拔掉的时候,我的内心已经疼的不成人形了。这时我才终于发现焦焰娜到底是有多怕我叫出声来,再次引来白风领主对他再降一职,不过也没有职位给他降了,再降职就得滚蛋回家了。
等疼痛感轻点的时候我跟解放似的呼一口浊气,还想吸入大口的新鲜空气。但根本吸不进一点点空气,甚至有窒息感从肺部由下而上的,直击大脑。大脑稍微思考了一下,便马上知道了原因。
又是这该死的不知名的法术,他把我嘴给封死了,还把空气给封住了。无奈,于是我便尝试用鼻子慢慢地吸入空气。但是我是闻到了鲜血的味道。
什么情况,我尝试移动身体,手轻轻动了一下,见没事,于是我大胆起来,开始尝试爬起。也不管焦焰娜同意不同意。我刚一站起,突然感到脚上传来一种黏糊糊的感觉。
我低头一看,头上传来一声撕裂开天空的声音,嗖的一声。
幸亏我低头了,不然待会儿头就爆了。我心中暗暗庆祝道。
不过在脚上的那股黏糊糊感觉的源头更让我吃惊,就像是有两条狗不分青红皂白的要咬我一样。黏糊糊的感觉是血魔的身体所造出的错觉,实际上我的双脚已经被血魔给凝固了。血魔那晶体般的红色眼睛直盯着我。如同一个待宰羔羊。
然而我放眼望去,地上纷纷涌现出血色。四处巡逻的士兵和医官的双脚纷纷被凝固住,有些人想要挣脱出血魔的束缚。直接用手里的东西去敲打血魔所凝结的血块,但却无济于事,刚打碎一块炫目且让人恶心的血块,但是士兵和医官的敲打速度远不比显得血魔凝聚血块的速度快。
地上涌现出的血魔越来越多,开始有越来越多人被困住。还有的人甚至被血魔用血块直接刺穿皮肤,吸至血液而死。但其中还是有幸运儿和比较强的人,没有被血魔控制,还挣脱了血魔的束缚。
话说焦焰娜去哪里了,我扭头看去企图能找到焦焰娜的身影,但事实总是不如人意,我只能看到焦焰娜那中箭的尸体,不会再站起来说笑和蹦跳的尸体。
我还得考虑自己不会落到焦焰娜那样的下场。不过,我该怎么脱困呐,用手是不存在的,用手的话会疼,而且手也有可能会被困住。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巨响,我急忙抬头看去。只看到一群穿戴着全黑且蒙面的人冲了进来,冲进来就冲进来嘛还不停的叫嚷,手里拿着个各式各样的兵器。等等,那是嗜血魔杖?
我看着人群中最为显眼的一个黑影,紫中渗红,红中渗紫,紫的发黑。一个人影,怎么连点脸都没有。难道他不要脸,可能吧?
城内大部分士兵都被血魔束缚住了,面对冲进来的人只能是当一个活靶子,被弓箭手活活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