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玉穿越前本就不务正业,整天玩游戏,等妈妈催促她找工作,才在赶集网上找了一圈,然后当着妈妈的面抱怨工资低,工作量大,与劳动不成正比。
那纯属借口,压根儿就不想上班,现在好了,一个调皮掏蛋的小家伙把鞭炮点燃塞进井盖下面的下水道里,自己也不知怎么走到井盖上,只听见一声轰,便没有了知觉,醒了就躺在许府的床上。
竟平白无故地做了许家小姐,她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有一点,喜欢玩的心态没有改变,其他一切都已变了。
许玉双手捧着脸颊,趴在木质楼的窗台上,大街上的一切都映入眼帘,她并没有心思观赏那些南来北往的人群,心思重重地回忆过去。
此刻,她很想现代的妈妈,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会不会认为她死了?一定很难过?
哎!许玉叹一口气。
将脸侧向另一边。
哎!再叹一口气,再把脸侧向另一边。
这样如此循环了几次。嘟着嘴发出“嘟嘟”的声音。
她感到很无聊。
猫儿端着果盘与茶水推门进来。
许玉见猫儿进来。
“好无聊啊!要不你来当小姐,我来伺候你?”
猫儿惶恐。
“那可不行,老爷知道了,婢女少不了一顿打骂。”猫儿将果盘与茶水放到桌子上。
“行了。”
许玉也不勉强,伸直脖子,向猫儿后面望,大抵是没有看见金首露。
“精瘦肉呢?找他过来,让本小姐消遣消遣。”
门外候着的金首露一听,眉毛紧皱,缓缓走进来。
“在下随时恭候。”
许玉突然来了精神。
“你是我的奴隶,不可自称在下了?”
金首露露出一脸惊讶。
“以后自称奴才。”许玉又说道。
金首露眉梢一皱,堂堂一国王子,竟被人呼来喝去当奴隶,心中自然不高兴,把脸一横。
“不行,绝不答应,我只是作为你的苦力,但不是奴隶,所以我们没有主仆关系。”
“行,小嘴巴还真会说话,你才干了一天,本小姐还供你吃穿住何年何月才能还完欠下的债。”
金首露道。
“我可以当你侍卫,在你危险时挺身而出。”
换句话就是护花使者了,本小姐的护花使者可在皇宫里呢?
许玉脑子灵机一动。
“刚才听小二说,东门有家布坊,不如我们去看看,做些衣裳,好在路上换洗。”
“小姐,昨天不是买了很多衣裳,还不够呀?”
猫儿担心许玉把一切重活都扔给金首露,包括拿包裹之类,本来许玉就是一个购物狂,见好就买,现在有了金首露,自然不用担心没人拿。
许玉瞥了一眼猫儿。
“要你多嘴。”许玉并不想买衣服了,想出去找乐,想去试试这个毛遂自荐的家伙到底是不是吹嘘的。
许玉没有明说,只丢下一句话。
“你一个人能打几个?”
说完就往门口走,金首露与猫儿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三两个不在话下。”
金首露眼睛略微眯着,有种不祥之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车水马龙,许玉迎面走来三个彪悍的男人,个个虎背熊腰,杀气腾腾。
许玉挺直背脊,大摇大摆从那三人中间穿过去,随便撞了一下其中一个满脸胡须的高大汉子。
那汉子何等精明,下意识感觉有贼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偷他钱袋子。
随即按住他的钱袋子,转过身看着许玉。
“抓贼。”其他两个男人一听,也追了上去。
许玉不慌不忙地走在人群中,那满脸胡须的男子指着许玉,吼道。“就是她,兄弟们,快帮我抓她。”
三个人一起将许玉围住。
“哪里跑,毛贼。”
许玉面色平静。
“你们干什么呢?谁是蟊贼?”
满脸胡须的男子也不等她辩解,反手将许玉扣上,许玉大呼救命。
猫儿与金首露远远落下许玉一大段路程,见许玉莫名其妙被人反扣,顿时追了上去。
金首露用半生不熟的口语劝说他们放开许玉,那三人根本就不怕这外来人,猫儿急了,连忙说出许玉的身份。
“许家小姐会偷鸡摸狗,是谁都不会相信,滚一边去。”
在场的人都看着这个冒充许大善人的千金,真是不要脸,许家富可敌国,怎么可能出鸡鸣狗盗之人。
许玉也明白,此刻搬出大小姐的身份来,没有人会相信。本是来找乐子的,何须作解释,随口一叫。
“精瘦肉,该你上场了。”
金首露担忧的事终于发生了,消瘦的身子一跃,跃到这三个猛汉面前。
四人一比,简直就是骆驼和羊,没法比呀。
众人顿时带着讥讽哈哈大笑,金首露哪里受得住这种眼神,眉头一皱,攥着拳头,一拳打在那汉子鼻梁上,鼻梁骨都陷进去,顿时红肿起来,接着鲜血从鼻孔里溜出来。
那人擦去鼻孔里流出的血迹,目光如炬,凶狠狠地瞪着金首露。
“居然敢打我,活腻歪了,兄弟们给我往死里揍。”
其他两个男人放开许玉,直接扑向金首露,金首露把猫儿拉到一边,拉开架势,一个凌空而起,跳出包围圈,闪到满脸胡须汉子的后面,紧接着一拳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后脑勺上,那人痛得喊了一声“哎呦。”
满脸胡须的男人后脑勺被挨了一拳,用手按着疼痛,转身过了,金首露得意忘形地笑了笑。
所有人都很吃惊,一个小个子居然率先胜了一筹。
三个大汉那肯罢休,被一个小个子男人打败,太丢脸了。
刹那间,三人轮番上场,不让金首露喘息的机会,金首露累得气喘吁吁。许玉见他们斗得异常热闹,禁不住拍手叫好。
猫儿却蹙眉紧张,生怕金首露受伤。
几个回合下来,金首露最终敌不过三个猛汉,吃了几拳,鼻子红肿,额头发青,眼睛打成熊猫。
就在此刻,四个男人还没有尽兴,一个衣着月白色衣裳的年轻男人呼啦一下腾空而来,一脚蹿在胡须男人胸口,那男人惨叫一声,顷刻之间倒在地上。
猫儿大叫一声。
“大公子,你回来了,太好了。”
那月白色衣裳的男人看了一眼猫儿,对地上的那汉子说道。
“三个大汉欺负弱小,好意思吗?”
三个男人中的两个男人,自然认得来人,他便是许怀山的大儿子许粼剑,他们不敢靠近许粼剑。
“大公子,这人与那人是一伙的,都是毛贼。”右边的男人指着金首露与许玉。
许玉根本不认识许粼剑,也没有人提及他,猫儿叫了一声大公子,许玉才有了怀疑这人与许怀山有关系。
许粼剑看了一眼许玉。
“放肆,她是本少爷的妹妹,怎么可能是毛贼呢?”
围观的众人一愣,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
“她真的是许家小姐。”
“听说还是一个奇才。”
良久,满脸胡须的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气呼呼地瞪了他们一眼便走了。
“妹妹,不在府里,跑出来干嘛?”
许玉有点尴尬,支支吾吾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闲得慌,出来透气。”
“过几天,皇宫来人,准备一下好进宫。”
又看了一眼金首露。
“这人是谁?挺能打,是府里的下人?”
金首露捂住流鼻血的鼻子,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
“我不是下人,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
许玉狠狠瞪着金首露。
然后被许粼剑叫了回去,并把金首露也一同带回许府。
傍晚时分,金首露回到许府,许怀山给金首露安排好一间客房,猫儿趁着没人没事做的时候,拿着跌打损伤膏药去了金首露的房间。
猫儿小心翼翼地将药一点一点抹在金首露的伤口处,嘴里不满地念叨。
“小姐也真是,竟然害你被人打。”
许玉事后也反思自己今天的行为太过鲁莽,心中有些歉意,想去看看金首露,并且有合适的机会当着他的面道个歉。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猫儿在帮他上药,便悄悄退到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