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首露“哎哟哟”地痛得叫唤起来,像杀猪声一样。
猫儿吓了一跳,赶紧后退了一步,生怕再次弄疼他。
“还疼吗?”猫儿温柔细语地关切问道。
“这下没有那么痛了,谢谢猫儿姑娘。”
许玉两腮气鼓鼓,突然把门狠狠一推,走进去便对金首露呵斥。
“一个男人,受点伤算什么,还痛得大叫,真没出息。”
许玉哪里知道,金首露从没有吃过这种苦,曾几何时,他也是她,只有欺负别人,没人敢欺负他,但现在他成熟很多。
“在下也是有知觉的人,不是一具尸体。”
“还敢在下在下,别忘了你是我的奴隶。”
“我们可有言在先,我只是苦力,苦力。”金首露重复并提醒她。
二人斗嘴之时,身穿白色大裘的男子走进来,男子剑眉星目,黑眸子闪烁着熠熠光芒。
这名叫许粼剑的男子本来是想看看金首露,并为调皮的妹妹道歉。
还没进门,便听见他们真吵,心下一怔。
金首露当即收敛起性格,许玉也笑脸相迎。
许粼剑向来疼爱妹妹,而此时的许玉体会不了过去哥哥如何疼爱她,自然现在对他也不亲近,反而隔阂起来。
猫儿招呼了一声,从金首露身边退开,许粼剑关切问道。
“兄弟,感觉好点了没?”
金首露笑道。
“好些了,谢谢兄台救命之恩。”许玉撅起嘴巴,瞪了一眼金首露。
“刚才叫得比杀猪声还大,现在居然说不痛了,切。”
许粼剑转身对许玉训斥说。
“都是因为你,贪玩的心思也该收拾了,快十七岁了还像个小孩子。”
许玉初次与哥哥见面,也不想顶嘴反击。
许玉拉起猫儿的手要离开,猫儿连忙甩开,因为猫儿担心被大公子发现要挨训斥,许粼剑不爱管理这些事,尤其许怀山或者管家大叔看见许玉这样拉着她的手,定会说她没大没小。
二人刚走出去,被许粼剑叫住。
“爸爸让你们去大堂。”
猫儿与许玉同时蹙眉,相互看了一眼,心里都已猜出几分来。
肯定要被家法伺候了,猫儿担心受怕。
许怀山背负双手,背影面向大门,许玉与猫儿双双走进去。
听着这脚步声,许怀山已经知道是她们俩来了,缓缓转过身。
脸色顿时阴下来,瞪了一眼许玉与猫儿,猫儿赶紧跪下去求情。
许玉倔强,根本不跪,许怀山反而出其意料一改往日的性情。
许怀山更加担心的事是几天后,所以这事也不大,就宽恕了她们。
许玉与猫儿很好奇这次为什么不惩罚她们了。
“猫儿,你起来吧!不管你的事,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下不为例。”许怀山不再呵斥责骂猫儿,因为上次她给许家挣了脸面,自然也改了脾性,不再动不动就惩罚。
猫儿呆如木鸡,许怀山再次提醒她不用跪着,猫儿谢过之后,才从地上站起来。
“过几天皇宫来人,这几天好好回去练习古琴,别像上次一样糊弄了事,这事搞不好可要掉脑袋的。”
许怀山又道。
“如果还不认真学习,这次的账一起算。”
许玉连忙答应应付,想一走了之。
这时许粼剑与金首露又走来,金首露给许怀山作了一个揖问好。
许怀山脸带笑容,内心有些愧疚。
“这事老夫听说了,小女实在不应该,让公子平白无故挨了打。”
“也是在下的错,在下如果不是逼于无奈,也不敢出此下下策。”
许怀山眉头一扬,饶有兴趣地追问下去。
“公子,请坐下慢慢道来。”
金首露顺势坐了下去,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许怀山,只是隐瞒了前半节,隐瞒了自己身份。
许怀山一听,这小子居然行为不检点,顿时眉头紧锁。
不能留这样一个鸡鸣狗盗之辈在府里。
顿时对管家说,让他取些钱财打发他离开府里。
金首露见许怀山有意让他离开,起身便要道谢。
至于钱财,金首露说日后一定如数奉还。许怀山没有希望他有一天能还上钱财,像这样一个自己生活都无法保障的人,还指望以后还钱,那几乎没有可能。
许玉大叫一声。
“精瘦肉,别走,你答应本小姐的事还算数吗?”
刚走到门口的金首露转过身,惊讶地望着许玉。
此刻的金首露巴不得快点离开这个虐待狂。
猫儿眉心轻扬,有种莫名的不舍溢于脸上。
“答应小姐什么事?”
“你答应做我的侍卫,你忘了。”
许粼剑当即对父亲说道。
“爸爸,此人武功还行,许玉必定是个女孩子,万一有一天遇到危险,有个人可以帮她。”
许怀山略一沉思,听起来不是没有道理,只是眼前这人行为不检点,日后闹出什么大问题怎么收拾。
猫儿少有的开口,也圆场。
“对,对,小姐身边确实需要一个侍卫。”
猫儿又害怕,又忍不住想留下金首露,低着头咬着下唇。
金首露一听,有个落脚点也行,外面世道不安静,到处都是饥民,身上带着钱财走哪儿也不安全。
只有等待机会成熟了,他才回国,现在他也不知道国内政权平稳了没有。
“行吧,你就留下来做玉儿的侍卫,但必须遵守府内仆人管理法则,一旦触犯,休乖老夫无情。”
金首露道了谢,她们三人离开,之后许怀山与许粼剑谈起皇宫来人一事。
许粼剑从小喜欢游走江湖,拜访名师学艺,所以一年很少回家。
许怀山问及他的师傅,以及他是如何度过考试这一关,然后又是如何知道过几天皇宫来人。
许粼剑告诉他,一次机会去看了姑妈姑父,表哥雷之迁传话,这才急匆匆赶回来,然后就在大街上遇到混混欺负小妹。
许粼剑话锋一转,惊讶问道。
“爸爸,玉儿好像换了个人似的,一见到我没有以前那么热情了。”
许怀山缓缓说道。
“玉儿大病一场,把所有事情都忘记得一干二净。”
“原来如此。”
“更糟糕的事,她的才华尽失。”许怀山痛心惋惜地说道。
“以后怎么办?这事一旦皇上发现,咱家可背负欺君之罪。”许粼剑剑眉紧拧,焦急地说道。
许怀山又道。
“也不知那孩子去那里学了一些旁门左道,写出一些老夫都不认识的字。”
许粼剑深感好奇,沉思良久。
“剑儿,妹妹向来听你话,为父过去管教甚严,她有些叛逆,这个妹妹你来替为父管教,特别是古琴字画,这方面你最在行。”
许粼剑抬起头,自信满门地说道。
“父亲放心,儿子一定帮她快速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