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来和齐怀沙相视一眼,狐疑的看着在疏。这小孩的神色有些不对,唯唯诺诺的,这和他们进屋看见的人不一样啊。
许来心下明白,这应该是戚谢欢的病人。戚谢欢是什么身份?他的病人应该是什么人?他有些歉疚。不好意的问,“你的……”许来想说病人,又怕孩子多想,转而换了话,“你的菜是真好吃。”戚谢欢冷哼的说:“吃都没吃怎么知道好,你这谄媚的话还需要多多练习。”许来嬉皮笑脸的说:“闻着香啊,所以吃着应该不错。”齐怀沙举起酒杯,“戚医生,谢谢你的款待。”说完一口干了,接着又拿起第二杯,“戚医生,今天拿着你的酒借花献佛,我敬许厅这些时日对我的照顾。”许来看着齐怀沙举起的第三杯酒,急忙阻止,这好歹也是五十高度的烈酒啊,打趣道,“怀沙,你这样像是欢子家没酒一样。我跟你说,他们家的酒很多,不需要抢着喝。”齐怀沙淡笑着说:“第三杯,我很高兴认识你们。”说完一口干了。许来正要端起桌上的酒,齐怀沙手快,端起来一口喝完,悠悠的说:“我很高兴认识你们。”
戚谢欢看着齐怀沙,解释道,“齐队长,我和小叔的相处模式就是这样,相安无事不到两分钟,如果不拌嘴才是真有问题。”齐怀沙笑笑,真诚的说:“戚医生,我是真的很高兴。”戚谢欢也不客套,随意的说:“那今晚就尽情的喝。”
在疏急速的把碗中的饭吃完,怯怯的说:“哥哥,我吃完了,二叔让我跟他视频,他教我写作业。”戚谢欢叮嘱道,“别学习的太晚了。”
许来见在疏进书房,奇怪的问道,“欢子,他有二叔,怎么不回家。”戚谢欢喝着酒,一本正经的说:“他跟我在一起生活。”许来不信的看着戚谢欢,在他的记忆里,这个侄子可是有严重的洁癖。怎么会让一个陌生人住到他的家里?而且他们之间的默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戚谢涵看了许来的神色问道,“小叔,你怎么不问问他二叔是谁?”许来敷衍的问,“谁?”
戚谢欢得意的笑笑,“江二少。”
许来更加好奇,因为案子花了不少心思了解江家。在他的记忆中,江余生可没有一位男性侄子,探究的问,“什么情况?他的背景很厉害?”戚谢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他都觉得太过匪夷所思,“不是,应该是算阿疏运气好。江二少很喜欢他,现在有种把他当接班人的方向发展。”许来喝下杯中的酒,“异想天开。”齐怀沙认真的说:“听说江二少是一位传奇人物。知识渊博,有涵养,能力强,背景硬,人又低调谦和,最主要是很喜欢做了公益,尤其是对聋哑人的资助,他建立了一个叶落慈善基金。”三人都清楚这些传闻,有好的有坏的,瞬时打开了聊天的闸门。
在疏打开视频开心的说:“二叔,子涵,你们今天玩得可开心。”江子涵笑笑,“我都快成皮球了,姑老爷做的菜太好吃了。”江余生见在疏的眼眶红红的淡淡问,“小疏,你刚才哭过?”在疏手一抖,“没,刚才炒菜被熏的。二叔,我们开始学习吧,我有些担心期末考试。”江子涵此时也注意了,怒气冲冲的问,“在疏,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我找他麻烦。”在疏温和的笑笑,“真没有,我在家呢谁能欺负我。”江子涵放下心来,“那好吧,我们开始学习。”
戚谢欢闭着眼睛,沉默片刻,轻轻的说:“简零星不是凶手,她没有那个能力。”许来和齐怀沙相视一眼,两人都看着戚谢欢。
戚谢欢看着时间不确定的问,“楚队长,你没有开玩笑吧,下周开庭?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我们不能贸然行事。”楚达然解释道,“戚教授,时间不等人,再说案发现场只有简零星和莫方舟,一个死了,另一个活着,理所应当是活着的人杀害了死者。不然莫方舟会自己杀自己,他是傻子吗?”戚谢欢冷冷的问,“楚队长,如果你和莫方舟在一起,你能打赢他?”楚达然不假思索的回答,“当然不可能。”戚谢欢讽刺的笑笑,“楚队长,你一个成年人都不是莫方舟的对手,何况简零星,我看过她的伤势,她连拿纸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杀害莫方舟。”
楚达然急切的说:“戚教授,我来是通知你,不是和你商量。”说完看了眼戚谢欢淡淡的问,“戚教授,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我以为我们是一路人,现在看来……”楚达然没有把话说头,叹息的离开。
戚谢欢此刻明白,这些人叫他来不是真正的查找真相,而是需要他教授的头衔当幌子。快速的取出手机拨打过去,对方好像知道他要打电话一样,直截了当的说:“欢子,你回来,我们当面谈。
戚谢欢喝下杯中的酒苦涩的说:“他们太阴险。”齐怀沙好奇的问,“戚医生,你当时就没有怀疑简零星不应该是凶手吗?”戚谢欢冷声道,“为何要怀疑?只因她的年龄,性别还是她的外貌?世界之大,有太多千奇百怪的的事情。有些时候,外表最容易让人迷失方向,所以我只相信证据。”许来思考片刻问,“那些证据如果是伪造的呢?”戚谢欢惆怅的说:“所以,一失足成千古恨。”许来看着痛苦的戚谢欢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简零星是受害者?”戚谢欢想想说:“林岫成为她的律师。”
齐怀沙想着当时的情景,惋惜的说:“一切都太迟了对吗?”戚谢欢点点头,“无可挽回,他们篡改了我的记录,我给简零星催眠的所有过程,楚达然都录下来,他们断章取义成了最后一把刺向简零星的利刃。”许来愤慨的说:“这就判成死刑?”齐怀沙闷头又喝下一杯,愤愤地说:“许厅,这人世间的公平道义,有时候真的只是一句笑话。而徇私枉法,有时候有些人发挥的淋漓尽致。”许来沉默不语,不反对也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