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大老爷们互相搜的都快给对方全扒了,也不知道什么仇什么怨,几个老爷们儿这个你扒我这件,我脱你那个的。
杜福眼看就要和沈举人魏莱打起来了,起因就是沈举人一个没拿住给杜福钱袋子弄掉地上了,里头有些掌柜的同款银子就掉出来了。
银子本来没什么特殊,但是杜福从酒坛子里翻出来的这些银子是一个个小山的样子,好像特意刻成这样的,又好像是把整银弄成碎银时候无意中弄成这样的,反正看着就挺特别的,掌柜的钱袋里也有好几颗这样的银子。
富贵人家过年的时候也会把金银刻各种形状什么花生钱袋的用来打赏什么的,这些小山形状的银子一看就出处一致。
但是沈举人是没有多想的,几颗一样的银子嘛,掉了捡起来呗,但杜福心虚,他偷的,偷的又怎么样,是不是比杀人越货强那么些许坦荡那么些许呢,反正只比不好的人他还是很好的嘛。
话是这么安慰自己,但这种事嘛,一下子被人发现,反正就是很恼怒,恼羞成怒,杜福就看地上被绑着手看都不敢看的掌柜,和一脸无辜正直的沈举人,以及看热闹的魏莱不顺眼了。
搜的时候就太卖力了,给魏莱衣服都搜出个口子,魏莱一股火上来,直接给杜福前面衣襟撕破了。
沈举人更是捞不着好了,杜福满脑子都是‘就因为你就因为你’,杜福气的给沈举人鞋一拽拽下来,倒一倒,随手撇掉。
男人,冲动!神都没眼看了,神年纪还小呢,这都什么场面吧,鞋都飞锅里了,多亏粥都喝了,再给你们煮点鞋汤?唉!
沈氏和浮醉也没有什么优待,她们俩可以互相搜可以不脱衣服,但必须在他们面前边边角角都要搜到,现在开始身上除了衣服什么也不能有。
神看的都累得慌,该藏的早藏好了。
沈举人被压着打扒成那样还抽空担忧的看了看沈氏胸前,似乎在透过衣服看什么。
沈氏很清楚,这人无非就是担心小衣里他捡的那东西嘛,沈氏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心态很平和,早扔了怎么搜也搜不出来,回头给你也处理了,和你找不着的东西作伴去吧。
浮醉脸色臭臭的,神耍玩家,坑玩家,扒玩家的东西,肆无忌惮的欺骗玩家的感情,送一拨拨玩家去不招活人待见的地方,可神不从不占玩家便宜,从不!神是正经的好神!这人什么意思!
神气囊囊的瞪向沈举人,大眼睛圆溜溜的,你这是侮辱神,你别想走了你,神要罚你,让你在游戏里煮鞋汤!
沈举人对自己的处境一无所知,艰难的想保住身上的布料。
浮醉激动的搓搓小手,爪子搭上了沈氏的胳膊,搜身搜身,头次有玩家邀请神参加搜身这种活动,他们通常都是无视神的!
第一次干这种事,神还挺敬业的,摸的沈氏甚至有些怀疑那人那个眼神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比如小心……
沈氏抿抿嘴她是很想把背上那小孩拽下来的。
没事薅她簪子干嘛,别以为插回去几根她就不知道数量不对!
谁能把钱袋藏头发里,算了算了,反正以后也未必用的上,随她去吧,全当那日没为她说话的补偿了,平平自己心里的愧疚!
……
艾方白屋里灯的火苗突然跳了跳更亮了些。
艾方白拿着支比正常的笔要小一半的黑色毛笔坐在桌前愣愣出神,一个钱袋子被打开放在了一边,艾方白眼中满是狂喜,手不住的激动的抖动,都快拿不稳那支笔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冷静些,他万没想到,半夜起夜竟能捡到这种好物。
似乎想到什么,艾方白赶紧把房门锁死,拿出纸张开始写,文思似江奔海腾,短短一会儿功夫就能完成一篇锦绣文章,艾方白的成绩还不错,对历届会试的考题也有些了解,他缺的是时间。
他必须要在会试开始前离开这个地方,还暂时不能让其他人发现他有这个东西,不,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的。
他们搜屋子的时候没有这东西,如果他们再搜身搜屋子肯定会发现的,那自己更得快些,而且他也不能一直在这种地方待着,时日久了说不准要出什么事。
与其被发现,不如他在搜身时主动拿出来,这样那些人也未必会好意思动,等到找到神的钱袋,他在找机会把这东西塞进去直接就还给神了,所以他得赶紧把能想到的都快些写出答案来,对,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