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人绝对无辜,就好像泥石流中的任何一块石头,土块,沙砾,泥巴都有埋死人的能力。
—————————————神·浮醉
沈举人、魏莱看着自己钱袋中那一块或几块的小山形碎银子脑袋发懵,自己什么时候有的这银子?
浮醉砸吧砸吧嘴,问问自个。
杜福第一反应就是看掌柜,别人的怎么来的他不清楚,他的可是从掌柜柜台那边的酒坛子里头捞出来的,还不是同一个酒坛子。
他也是发现了,掌柜总去摸索那几个坛子,要不他也不能去捞坛子,直接翻柜台不是更好。
“来,”杜福一把拽掉掌柜嘴里的抹布,“你讲一讲,解释解释你哪儿来的这样的银子。”
搜出来的东西无非就是便携的笔墨纸砚钱袋子折扇之类的,浮醉和沈氏身上连钱袋子都没有,最特殊的就是这些个碎银子,加起来差不多能有十两多点。
都是神的!浮醉不错眼的看!
掌柜很是心疼自己,这都什么事啊,他就不该摊那小便宜:“我这什么命呦,那银子是那天上午一个看着有点流里流气人来客栈,说是要住宿。
我说只有五两通铺还得搭住和别人一起。
他说不住通铺。
我说你别家看看马棚都没得住。
他说他再看看,又问能不能换点银子,他好拿。
我说行倒是行,得收点费用,比去钱庄换能合适点。
他说成,从钱袋里头倒出十两多的碎银子。
我拿银称一称,给了他整十两,他拿着揣怀里出去,到门口袋子随手一扔……”掌柜絮叨的叙述猛的一顿,抬眼看看大家,袋子……
杜福嗖就蹿出去了,往门口跑去,胖胖的油腻身体那个灵活,大堂绑着的聂广傻愣愣的看。
人一跑出去进雨里没一会儿就会出现在后院门口,不管你走没走,可就这一会儿功夫,杜福瞪大眼睛看了一圈,门口左边的道边真有个钱袋子,个头还不小,就是被雨淋的那个埋汰,雨点子泥点子满袋子都是,放哪儿都没人看。
杜福从后门回到厨房,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确认了,确实有,就是拿不回来,一会找个棍儿扒拉着试试。
没等说什么呢,掌柜又想起来一事,这银子商略也有啊。
商略平日在屋里看书并不怎么出来,今上午他出去一趟,回来时候顺便把这几天付房钱付了一下。
付房钱的时候从袖子里滚出来两块碎银子,商略的钱都是银票面值从大到小,银子却没几个,人家也不在意,当赏银给他了,掌柜看着银子还说呢,这大家公子的银子就是不一样啊,还挺好看的。
但这是那人换银子之前的事,他有藏银子的习惯怕招贼就这儿几个银子哪儿几个的藏,好多藏着藏着自己都忘了,他这次也是把这个银子扔坛子里一藏,然后他就把这事忘了,他忘了,一直到那人来换银子他也没想起来。
现在这事捋的清的——流里流气换钱的把银子换给掌柜,掌柜这个钱一部分放进了柜台的钱盒子里,一部分随机放进那些酒坛子里。
商略把两个碎银子当赏银给了掌柜,掌柜放进了坛子里,这俩是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