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翌日清晨,关羽中军大帐中文武众官齐站两班,关羽在上首坐定,马良出班曰:“君侯,昨日军中铁匠已将陨铁溶化,匠作来问少将军要何种兵器,匠人不敢自专,特来相问。”关羽已手附须道:“此事却需问坦之。”关平出班拜曰:“儿当亲往视之,别有安排。”关羽即命散帐,关平引王甫、廖化、习珍等前往匠作处查看。
至军械所王甫谓关平曰:“少将军既然得了神力,当用神仙之器,我看君侯所用神兵青龙偃月刀甚好,将军既然有家传刀法何不仿之。”关平只是沉吟不语,习宏见关平默然不语开言道:“少将军有何顾虑?”关平曰:“我近日气力大涨,大刀已不称用矣。”正言间压粮官赵累到,关平等见礼毕问曰:“公来必有以教我。”赵累取出一图曰:“此乃我家先祖所用之器,名三尖两刃刀,据传是周武王大将杨戬所用神兵,可劈可刺可挂可撩,压、挑、格、抹无不应心,少将军以为如何?”关平见图大喜,着人火速打造,不数日兵器造成,关平于是日日在军中与人演练不提。
话说刘备即位汉中王大封文武诸臣,封关羽、张飞、马超、黄忠、赵云为五虎大将,声威大震。忽听人报曹操用司马懿之计用满宠为使,前往联结东吴,欲犯荆州,心下大惊,急命人去请孔明商议。
刘备谓孔明曰:“曹操联结孙权欲犯荆州,如之奈何?”孔明笑曰:“此事易耳,可命人持官诰于云长,命起兵先攻樊城,先丧其胆,自然瓦解矣。”刘备大喜即着前部司马费诗为使捧官诰来荆州见关羽。
关公正在军中忽人报汉中王有使到,关羽聚文武出城相迎。至城中,见礼毕,关公曰:“汉中王所封五虎大将都是何人?”费诗曰:“君侯居首,张飞次之其余马超、黄忠、赵云也”。
关公用手抚须听闻费诗之言勃然大怒曰:“翼德与子龙乃吾弟也,孟起名门之后,或稍可与吾并列,黄忠何人,吾终不与老卒为伍。”遂不肯受印。费诗笑曰:“将军差矣,昔日萧何、曹参与高皇帝同举大事,最为亲近,而韩信乃是楚之亡将,然而却受封为王,未见萧何曹参二人有何不满,今将军与大王桃园结义,将军即是大王,大王既将军也,岂是他人可比,将军受汉中王大恩,应休戚与共,不宜计较官位高下,望君侯三思。”关羽闻言大悟再拜曰:“非先生金石之言,某几误大事。”当即拜受印信。费诗言汉中王欲令关羽起兵攻取襄阳樊城,关羽领命。
江陵中军大帐,关羽坐在上首,荆州一应文武列于两班,右首参军马良依次为司马王甫,中郎伊籍,长史向朗,治中潘睿,随军功曹文布、郭旷等。武将已糜芳居首,依次为廖化,关平、傅士仁、习珍、习宏、詹晏、陈凤、樊友等。周仓持刀立于关羽背后,关公凤目一睁开口曰:“汉中王令吾起兵攻取樊城,今日聚众点将,众官各依令而行,不得有误,违者军法从事。”众皆称诺。
“糜芳、傅士仁何在”关羽手持令箭高叫曰,二人忙出班拱手叫曰:“末将在。”关羽将令箭交于二人曰:“今命你二人为先锋,先引一军在城外屯扎,听吾号令行事,不得有误。”二将领命而出,关羽又命设宴款待费诗。
正饮间忽人报城外军中火起,不知何故。关羽急披挂上马,吩咐关平等引众先去城外查看,自去城中点兵去了。
却说关平刚到营中。火已然扑灭,糜芳过来接着谓关平曰:“贤侄何来啊?”关平曰:“人报营中火起,父亲特命我来查看。”糜芳大笑曰:“区区小事,何劳君侯亲命,火我已经命人扑灭不必忧虑。”正言间人报关羽领兵到,众将急忙接着。关羽曰:“适才因何起火?”关平等遂将经过一一道来,关羽闻言大怒:“吾令尔等为先锋,竟如此怠慢军令。”说完叱左右将糜芳、傅士仁二将拿下,摘去先锋印绶,推出辕门斩首。
费诗见状大惊急谓关公曰:“今大王令起兵攻襄樊,正是用人之际,不宜临阵斩将,权且告勉,令戴罪立功。”关羽听完怒气不息谓二将曰:“不看费司马之面,定斩不饶,且去将军职权,发糜芳守南郡,傅士仁守公安,倘再有疏忽,二罪并罚。”二人唯唯称诺。关羽命廖化守营,自带众人回城中不提。
次日清晨,关羽聚众将于中军大帐,荆州文武诸臣二十余人站立两班。左手荆州参军马良居首,其后依次为中郎伊籍、长史向朗、司马王甫等。右首关平、廖化等人。关羽坐在上首环视众将曰:“糜芳二人不堪重用,今日起兵,何人敢为先锋?”关公话音方落只见一人出班,众视之乃关平也。关羽抚须谓曰:“吾儿欲为先锋乎?”关平再拜曰:“父亲受汉中王大任,坐镇荆州,官居方面,敌人丧胆,未可轻动。”关羽疑曰:“我儿何意?”关平曰:“儿不才,近日读书练武,颇有长进,愿领本部先行破敌,父亲总督中军,听儿捷报,再行调遣不迟。”关羽听完附掌笑曰:“吾儿长进如此,为父甚为欣慰。”遂命关平假骁骑将军事,领兵两千,零陵北部都尉习珍,裨将军习宏为副先锋,于明日辰时起兵先行为大军开路。又命郝普为零陵太守,郭旷为宜都太守,樊友为房陵太守。众文武各依号令散帐而出。
话说关平领了先锋之印急领习宏至军中点兵,又命习珍到压粮官赵累处领取粮草军资。
正是:关平初次任先锋,习珍习宏欲立功。
预知关平初次用兵如何,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