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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与以往不同的是,今日私塾的气氛格外紧张,倒不是因为夏珏,而是因为他昨天说过的话:

“明天我们要来一场书法考试。”

众学生:“……”

为此,清菡昨晚可是练到了很晚,效果先不说,就这个刻苦的精神都快把她自己感动了。

其实这场考试,她压根就没在意。

与她一样的人还有箫兮颜,她一来,身上就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她前几天感染了风寒,今早喝了碗药就来了。

兮颜一坐到凳子上,就冲清菡抱怨:“清菡姐姐,这药也太苦了吧。你说,为什么这世上所有的东西都不能像糖一样甜呢?”

清菡还在纸上写着龙飞蛇舞的字体,但比之前也是好了不少。她抬眼看过去,笑道:“人生就是要经历酸甜苦辣咸,如果你只知道甜的滋味,总有一天你会被齁死的。”

箫兮颜:“……”

她撇了撇嘴,真不懂清菡什么时候竟也能扯出这些歪理来。不过她现在不懂,可长大以后,才知道什么叫做人生的酸甜苦辣咸。

一直在前面偷听的蓝世槿也停下笔,回头看向了清菡,眼里满是星光:“不错呢,菡儿长大了不少。”

就连在一旁认真看书的箫槐安也看了过来。

清菡心悸一动,冲世槿吐了吐舌头,又继续低头练字了。

一段小插曲就这样结束了。

等到夏珏进来的时候,私塾里的气氛瞬间冰到了极点,如此自带气场,就让清菡不得不怀疑这男人上辈子是不是冰凌柱子呀?

当然,如果让夏珏知道清菡心中所想,保证一个眼神就能灭了她。

他给每人发了一张宣纸,按照他的要求,是要默写《兰亭集序》。

清菡一听,简直是五雷轰顶!莫说写一大段长篇论断,就连“兰亭集序”四个字她都写不好。

果然,心凉了大半……

她左看右看的瞅见所有人都已经动笔,认认真真的默写。清菡心一横,下决心自己也要写好!于是,又开始了她的龙飞蛇舞。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所有人都完成了手里的活。唯有清菡,呃……惨不忍睹。

夏珏走过去一看,眼抽,嘴抽,脸也抽。他一时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若是把凌清菡默写的这个当做驱魂符咒都有人信。

他拿起清菡的宣纸,佯装淡定的看着,一时竟无语凝噎。只是干咳了几声,缓缓道来:“其他的就算了,怎么你连自己的名字都这不好。”

唉,真的是难以启齿,除了这个,也说不出啥了。

清菡一脸羞愧的低着头,心里犯着嘀咕,这也不怪她啊,她真的在努力啊,可是这手根本就不听她使唤,总是瞎拐什么!

不过,见夏珏也没再说什么,清菡也是松了口气。

等到夏珏全部看完之后,才说了句:“这次蓝世槿写的最好,其次便是七皇子了,其余的人还要加把劲啊!”

众学生瞬间都蔫了,每次考完都是他俩,这考跟不考有啥区别!

夏珏才不理会他们的神情,拿起书卷,继续开始他的授课……

等到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凌清菡二话不说,跟急着去投胎一般,拉上槐安一股风似的逃之夭夭。她可不敢保证,这位夏先生不会生吞了她。

看着两个人影从自己面前一闪而过,夏珏皱了皱眉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现在可没有时间去理会凌清菡,他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槿儿,你等等。”夏珏对正要出门的蓝世槿喊到,瞧他那一副花痴相,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蓝世槿闻声转身,问:“怎么了?”

然后,夏珏就乐呵呵的跑过去,把手的东西往上提了提:“这是夏邑族新产的心茗果,最适合养颜美容,你回去尝一尝吧。”

夏珏这柔情似水的双眸,倒真是人生罕见!

毫不犹豫的接过夏珏手里的心茗果,蓝世槿微微一笑:“多谢。”

随即,便又要走了。夏珏眼前一亮,又追了上去,还是边走边说:“我最近弄到了慧明大师的文房四宝,若你喜欢可来寒舍一坐。”

“慧明大师?”蓝世槿眼里明显灵光一现,但脚下的步伐却没有停,“听说慧明大师可是很难见到,更别说弄到他的文房四宝了。”

慧明大师可是平遥国人尽皆知的大文人,已经在慧明山闭关多年,怎么夏珏说见就见到了?

许是看出了蓝世槿心中所疑,夏珏又不紧不慢的道来:“慧明大师是我父王的师父。”

难怪了,原来是开后门了。

“既然如此,那我改日就前去瞻仰一下慧明大师的文房四宝。”

见蓝世槿同意了,别提夏珏心里有多沸腾了。但他还是要维护自己的形象,继续淡定着:“好,那我等你。”

然后,就送蓝世槿上了马车。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夏珏眼里一暗,喃喃道:“心茗果,心茗果,希望你心里真的明白我的心意……”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醉月轩的凌清菡,扔下一路都在发懵的箫槐安,跑回到自己房间。她拿出昨晚练习的字帖,打算再加把劲,争取下回不要看到夏珏那毁尸灭迹的眼神!

说干就干,清菡一撸袖子,就开始认认真真的练起了字。

走到窗边的箫槐安看着她若有所思着什么,忽然眼前一亮,也是飞回了自己的屋子。

经过三天三夜的苦战,清菡把一本字帖都练完了。可是,压根没有多大作用,她的字依旧是一言难尽。

莫不是她真的没有写字的天赋,只配拥有张牙舞爪的字迹吗?

想到这儿,清菡又不由得委屈的低下了头。

不过这种低迷的情绪没有多久,就被槐安打破了。只见他拿着几块四四方方的小木板走了进来,放到清菡身前的桌子上,道:“菡儿,以后你拿这些练字。”

清菡抬起迷离的双眼,就见到每一块儿木板上都刻满了字,一行六个字,一共五行。这些字刻的不深不浅,刚好入木三分,工工整整,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谁手。

“安哥哥,这些都是你刻的?”清菡心里虽然肯定是他,但还是问了一句。

箫槐安点点头:“是的,这些木头和正常的不一样,是我之前拿了第一,夏先生奖励给我的。这个你每次练完之后,拿水一冲,上面的墨汁都会全掉了。”

原来如此,竟然这么神奇!清菡震惊到目瞪口呆,拿起木板上下打量着,一脸好奇。

槐安这时又拿出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不过不是木头做的了,而是去年为清菡做完手链剩下的玛瑙翡翠。只有掌心的一半大,最适合随身携带。

清菡看着这个东西,不免问道:“此乃何物?”

“印章。”槐安把印章翻了个个,清菡才看见这底下有字——凌清菡。

竟然是她的名字!

“以后你拿这个蘸点墨汁,就可以把你的名字写好了。不用的时候,放进这个锦囊袋子里就行了。”槐安解释着,又顺手递过去一个锦囊袋子。

真的是太了解她了,什么都可以写不好,但名字绝不可以!这样一来,她也就不怕出丑了。

只是,这可是玛瑙和翡翠合成的玉石,做成印章也是可惜了。

不过,槐安都不在意,她还在意什么!

清菡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感激的看向了槐安,可槐安只是笑笑,摸了摸她的头:“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可不允许未来媳妇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凌清菡:“……”

怎么有种被嫌弃了的感觉?不过那都不是事儿,解决了燃眉之急就好了。

然后的每一天,清菡又在木板上练字度过了……

经过一个月的刻苦勤奋,清菡的字也是有了小小的进步。但也只是小小的进步,不过也足够让清菡兴奋几天了。

难得今日私塾没有课,清菡就和槐安在御花园里散散步,溜溜神。

只是好巧不巧,清菡在御花园碰见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但却认识的人。

这人穿着的金色衣服上绣着四爪龙纹,不用猜一看便知,他便是东宫太子,箫枫泽。

他并没有注意到清菡,只是一脸假笑的盯着箫槐安,看着有些吓人。

箫枫泽既是太子也是皇长子,如今也有十六七了,能比槐安高处半个头。

只见他目光犀利的盯着槐安,就算他笑的再真,清菡还是从他眼里看出了不屑一顾的神情。他冷笑了下,幽幽的问道:“七弟近日过的可安好,怎么今日没有去私塾上学?”

如此虚心假意,槐安也是见惯不怪,如往常一样随意的回答:“今日夏先生有事不来,故而放了几天假。”

“唉,那你们还真是够轻松的,不像我每日只有一两个时辰没有事做。”箫枫泽故作感叹,“不过,谁让我是储君,是未来的天子呢,我也必须样样做到最好,七弟,你说,对吗?”

凌清菡在一旁都快听吐了,既然那么忙,干嘛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人简直是在没事找事!太子怎么了,自古以来太子没当上皇帝的多了去了,他怎么就能确定自己一定是未来的天子。要她说,槐安才更像天之骄子。

只是,箫槐安并没有产生过要做皇帝的念头,自然也不会把箫枫泽的话放在心里,只是淡淡的回到:“槐安不才,没有大哥的雄才壮志,只不过是想简单度过此生罢了。”

这当然是他现在的想法,以后执清菡之手,与清菡偕老,此生有她,就够了。

可他不曾想到,他有此心,但老天注定不会让他简单了却此生。

谁知,箫枫泽听到此话,笑的更加放肆:“也是,你是众皇子中排行最小的那个,做什么也不会轮到你啊,注定此生碌碌无为。”

槐安的脸色刷的沉了下来,紧攥的拳头差一点就打了出去。只是他不能,箫枫泽是皇后之子,若得罪了他,他母妃就别想好过了。

但他是他,凌清菡是凌清菡,她可顾及不了那么多,忍无可忍的走上前,骂道:“喂,你身为太子就该如此出言不逊吗!我看你不是叫箫枫泽,而是叫箫疯子吧!”

清菡向来性子大大咧咧,也不计较什么后果,反正她不能容忍别人欺辱槐安就对了。

“你,你又算什么东西!”箫枫泽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很,“不过是个贱婢罢了,真当自己是郡主了,连我都敢顶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眼见箫枫泽要动手,箫槐安眼疾手快的挡在清菡面前,厉声制止道:“太子殿下,你犯不上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吧!”

“你让开!”箫枫泽又吼了一句。

“太子若有气,那就冲我来!凌清菡是云凌国的人,就算是你也不能动她!”

箫槐安说完这话,箫枫泽也是更动怒了。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连一个小丫头片子都不能动,简直是在侮辱他。便也不管那么多,抡起拳头,刚要砸下,就听到一句娇嗔嗔的声音:“呦,这不是太子殿下和七皇子吗,怎么也得空在这里闲逛。”

来者妩媚风骚,锦衣玉袍,打扮的花枝招展,正是现在承宠后宫的灵妃。

她这幅狐狸精的样子让清菡看了很不舒服,真不知道为啥男人都好她这一口。

槐安和清菡行了礼,这才让灵妃注意到清菡的存在,喜笑颜开道:“想必这位就是清菡郡主了吧,长的可真水灵,长大以后一定是个美人坯子。”

随即,她还不着痕迹的莞尔一笑。难怪皇帝喜欢她,这一笑都让御花园的花儿都黯然失色了。

“谢灵妃娘娘夸赞。”清菡还是很有礼貌的回道。

灵妃点点头,也并不打算再聊下去,本来她就是一过客。

就在她刚刚走过去,箫枫泽瞪着箫槐安眼前一亮,让任何人都没有察觉得动作推了槐安一下,槐安没有防备,直接连灵妃也一块儿撞倒了。

御花园里发出一声娇滴滴的惨叫。

槐安立马站起来,就见灵妃脸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呻吟着,就连额头上都冒着大把大把的汗珠,宫人们手忙脚乱的把她扶起来,一边派人去请太医,一边把灵妃往承恩宫抬。

槐安和清菡同时愣在原地,只不过是撞了一下,怎么会这样……

突然间,清菡目光锁定到一处,立马吓得哑然失色。拽了拽槐安,指着灵妃刚刚摔倒的地方,声音颤抖的说:“安哥哥,那里怎么会有血?”

箫槐安这才注意到地上那一大摊乌血,脸色也变得一惨白。这绝对不可能,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怎么会流这么多血,除非——

她怀孕了!

箫槐安瞳孔一缩,但又很快定下心神,转身对清菡说:“菡儿,你快走,如果有人问你,你一定不要说你来过御花园。”

“为什么?”清菡已经猜到了槐安的意图,但还是没有听他的,“安哥哥,我是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

“菡儿,这件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是皇子,不会出太大的事,可你不一样,我绝不能让你也因此受牵连。”

“不!”凌清菡很干脆的拒绝,目光异常坚定,“安哥哥,我凌清菡不是胆小怕事之辈,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有我陪着你,也好过让你一人孤军奋战。”

看着清菡异常坚定的目光,箫槐安犹豫了。可清菡一而再再而三的坚定自己,他也没再强求她离开,点了点头,柔声提醒道:“好,那你一定不要逞强。”

清菡笑着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了一直一脸得意的站在一旁的箫枫泽,眼神凌厉,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只是很快,清菡就收回了目光,紧紧拉住了槐安的手。

很快,槐安就被传唤到了承恩宫,在去的路上他也听说,灵妃小产,皇上大怒,将跟随着灵妃的宫人全部处死了。

也不知他要对自己怎么样,从小到大没有得到过他的喜爱,估计不会手下留情吧。

槐安苦笑一下,反正他都已经习惯了,再怎样他都不在乎了。只是,陪他同去的还有凌清菡,他不想连累她。

站在承恩宫前,清菡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强的冰寒之息,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天呐,天子之怒可真的是让人承受不起。清菡不由得撇了一眼旁边的箫槐安。只见他镇定自若,眼里无一丝波澜,跟个没事人一样。

凌清菡:“……”

有没有搞错啊,槐安你可是这件事的核心啊!但愿一会儿皇帝能相信你是无辜的就好。

进承恩宫时,槐安并没有像之前那样牵着清菡的手,而是和她一前一后的进了承恩宫正殿的门。

进屋之后,就看见柳美人已经到了,跪在皇帝脚边,一脸忧愁。

二人纷纷行了参拜之礼,但皇帝并没有让他们起来,他们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只见皇帝铁青着脸,坐在灵妃的旁边,而灵妃依旧闭目未醒,脸色白到毫无气色,若不是胸口不断的起伏,都能让人误以为她已经驾鹤西去了。

“父皇。”槐安伏在地上,毫无丝毫紧张之气的说,“儿臣有罪,请父皇降罪。”

清菡抬头看了一眼槐安,面对皇帝的威压,竟是毫不忐忑。其实清菡一直都觉得,箫槐安有在他这个年纪所没有的成熟与稳重。

阴影之下,皇帝抬起了头,看着槐安的目光满是厌恶与冰冷。好像灵妃小产的这个是他儿子,槐安就不是他血亲一样。

“箫槐安。”皇帝一开口,屋内瞬间冷到了极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嗣!”

这一句话里,夹杂了多少冷酷无情,只有槐安自己清楚。可是,他依旧不为所动,平静如他:“父皇,儿臣何来谋害皇嗣之意。灵妃娘娘小产,不连您也不知道吗,儿臣又如何能有谋害之心。”

灵妃有孕,之前并无任何人知晓。皇帝,只是从来不会相信他罢了。

“就算你毫不知情,可是就是你推了灵妃,才导致她小产的!”皇帝声音又狠厉了几分,看槐安的目光更是犀利。

在一旁的清菡急了,箫槐安明明是被人推出去的,这皇帝怎么不问清楚就胡乱冤枉人。正当她欲为槐安辩解时,柳美人一个眼神看了过来,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也是,现在皇帝正在气头上,她说得越多,越是火上浇油。

只见箫槐安直起身子,那气势竟然压过了皇帝。他一脸坚定,一字一句的说道:“父皇,儿臣是被人推出去的,并非故意去撞灵妃娘娘。”

“哦?那你倒是说说,是谁推的你?”

“是太子。”

“胡说!”皇帝带着怒气的巴掌拍到了床边,吓得殿内所有的宫人全部跪了下去,颤抖着身躯。

这时柳美人也开口了,求情道:“陛下,槐安是不会无缘无故冤枉太子的,他这么说一定是有根据的,还望陛下明鉴。”

听柳美人这么说,皇帝倒显得没有刚才那么激怒了,只是喊了一句话:“传太子!”

清菡本以为传了太子可以松一口气,可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简直让她气到牙根痒痒。

当箫枫泽进来时,眼含恨意的看了槐安一眼。也不知这恨意是不是因为槐安把他供出来的缘故,还是他本来就恨着箫槐安?

依清菡之间,两者都有可能,但后者居多。箫槐安虽身为七皇子,但却异常优秀,任谁都会心生妒忌吧。

箫枫泽向皇帝行了一礼,问道:“不知父皇传儿臣来,是有何要紧事?”

凌清菡不由得白了他一眼,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果然是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家伙。

皇帝叹了口气,又看了眼灵妃,开门见山的问:“朕问你,是不是你推了箫槐安才撞到了灵妃?”

这语气,可比刚刚训槐安时要温柔太多。

“父皇,儿臣没有推过七弟。”箫枫泽倒是把责任撇的一干二净,说谎连眼都不眨一下,“儿臣刚刚与七弟正在御花园闲聊,灵妃娘娘刚巧经过,也不知为何,儿臣亲眼所见七弟将灵妃娘娘推倒,自己也故意撞到了灵妃的身上。不知父皇,为何会认为是儿臣推了七弟呢?”

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箫枫泽话音刚落,清菡就立马直起身子,心有不平的反击:“太子殿下这不是在歪曲事实吗?皇上,清菡亲眼看见,明明就是太子殿下推了七皇子才撞到了灵妃,还望陛下明鉴。”

凌清菡的这些话根本进不了箫枫泽的耳朵,皇帝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信,又怎么会相信一个他国的小丫头,简直是自不量力。

果不其然,清菡的话皇帝没有听进去分毫,而是选择忽略,直接看向了槐安,嗔怒道:“箫槐安,你可知罪!”

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箫槐安已是淡定的接受,只是还是忍不住的冷笑一声:“父皇,儿臣刚刚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又何罪之有?”

“你!”皇帝的脸色又黑了一层,喝到:“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朕就有办法撬开你的嘴。来人,传廷杖!”

“陛下!”

这是清菡与柳美人同时发出的,就连槐安,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抬头看着皇帝,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原来,父皇已经如此厌恶他了吗,这就是从小到大都没得过父皇关心的原因吗?

柳美人往前跪了几步,哽咽的求情道:“陛下,还请陛下念在槐安年幼无知且有从不惹是生非的份儿上,饶过他这次吧!他才十二岁,根本承受不了廷杖的,还望陛下开恩!”

“陛下,七皇子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推灵妃娘娘,他所言句句属实啊!”清菡也立马补充了一句。

就算有再多的人替槐安求情,皇帝都没有看槐安一下,只是让人把他拖下去。

而箫枫泽,也是一脸得意的看着箫槐安。

就当槐安被人架起,以为他这次在劫难逃时,门口突然冒了一句:“七皇子是无辜的!”

众人纷纷回眸,见来者是夏珏,均是神色一震。他不是回夏邑族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就连箫枫泽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不过,清菡心里松了一口气,先生一来,安哥哥肯定就有救了。

夏珏忽视了所有人的神情,大步走进来,简单的作了个揖,才道:“陛下这次真的是冤枉七皇子了,实在是巧,臣方才路过御花园时,正巧看见七皇子与太子起了争执。许是太子气不过,便想着让七皇子撞倒灵妃好让陛下治他的罪吧。”

这话说完,箫枫泽脸上表情一僵,甚至多了分惶恐。而皇帝也是抬头看着夏珏,心里捉摸不定:“果真如夏先生所言?”

“陛下不信七皇子,也该信微臣了吧。”夏珏的目光也是死死锁着皇帝,让这个九五至尊也不由得发了一个寒战。

按理来说,夏珏没有任何理由包庇箫槐安,也不得不信。只是,就算此事与箫槐安无关,皇帝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过了良久,才听他说道:“太子欺君瞒上,陷害手足,着禁足三个月。箫槐安,跪安吧。”

这就完了?清菡真是替槐安打抱不平,怎么同样的事皇帝要打死槐安,怎么换到箫枫泽身上,就只是禁足三个月!

难到皇帝真的不喜欢槐安吗,平时连看他一眼都不看的。不过,那又怎样,她喜欢他就行了!

见这件事已经揭了过去,所有人都出了承恩宫,当箫枫泽走到槐安身边时,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带着怒气离开了。

清菡和槐安也走到夏珏身边,向他道谢。若没有他这个及时雨,槐安恐怕都不知会怎么样。

“先生不是回夏邑族了吗?”清菡问道。

“事情提前处理完了,就回来了。”夏珏淡淡的说道,又看向了箫槐安,“以后小心些,在这皇宫里有些人不得不防。”

箫槐安点点头,应道:“是。”

随后,夏珏就离开了。清菡看着箫槐安面无表情的样子,也沉默不语。

她只是不明白箫枫泽都是太子了,为何还要这般对待槐安?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时至今日,她才见识到这皇宫里的争相暗斗,日后又有多少腥风血雨在等着他们呢?

成长,未来,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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