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跟我们无关,那只夜朽,那只劣%#@※ó¥#……”
牟林悲愤不已,梗起脖子吼叫。
小阿吉哭嚎丧天,竹午怒叫仍欲想搏……
“啊——”
噼里啪啦的一顿乱抽,那便叫个惨不忍睹,飞直此女用力极狠,这是她的主场,顾玄栀逃脱了这三只不知死活的碧扶还在这里给她叫唤,那她自然是更加愤怒。越打就越是狠毒,越打就越是暴虐!
打得竹午他们三个是挣扎不断,打得他们是嘶喊不绝,打得他们是痛哭求饶!那火焰滋滋地漫燃,鞭影撕扯着空气,就像一群助纣为虐的恶鬼!
“……啊!啊啊!!你要找就找刚才那只夜朽,凭什么要让我们也替他受罚?我们不是锁隶,我们碧扶永远也不会成为你们黑异的锁隶,你们——啊!……”竹午愤怒地叫着。劈头盖脸的就是鞭子抽得她惨叫连连。
“落入了我们手中,还妄想不成奴仆?”飞直眼神酷戾,一声骤哼道,便是“啪啪”的鞭子直往竹午的脸上抽去!
“啊~啊!你们,你们……”
惨叫而已,除了惨叫就是抱头鼠窜!
竹午越是不屈,越是受到打击严重,她的叫唤就像刺激的毒药,他们三只碧扶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不,不,啊……”
“飞直,那只夜朽看来确实已经逃走了,停手吧,这样也无济于事。”三只黑异之中的渚行眼光隐晦一闪,从旁边收回说道。
范围巨大的丝须笼子,立时抽出了不少长长的丝须,就像三只深海怪物卷动它们的触手。直径近二十米的半球状空气罩子里,“哗”的一动,道道扭曲氤氲的痕迹被带了出来,宛如透明的水下景象,这巨大的笼子顿时出现了空隙。
渚行从中一撤而出。
他缓缓落了下来,单足之上出现浮动的丝须,便是摆动让他行走。
看样子像是要劝服飞直放弃,毕竟这样子也是无意义。既然那只夜朽蘑菇已经逃走了,那么对这三只碧扶再怎么毒打也是不起作用的。难道那只夜朽蘑菇还会跟这些碧扶串通一气?
但只是下一刻,渚行整个“人”的神情就是猛地一变,六只红瞳之中瞬间流露出森厉之芒。不止是他一个,而是连陆硁、捭以、飞直三位都是同一时间发作,出乎意料……他们竟全是当即转身,轰然一击飞向背后!!
四个方位,便是四个方向。
眨眼之间大范围的攻击覆盖,轰隆隆地作响,犹如暴雨冰雹势如万钧,烈火、狂风,四处乱绞,誓将一切都暴力摧毁!!
“轰!!!轰轰轰……”
狂烈的攻击当即弥盖四方!!
这哪是什么要去劝人的样子,分明就是一早沟通好了,要杀敌于无形,攻其不备,来上一击反杀!他们赫然是以为顾玄栀会隐形潜近的样子!
“咦,没有?”
渚行六目微讶,当即冷哼了一声,伫立在原地的身形瞬间拔地而起,如利箭飚出!
“把它找出来!”飞直低声乍喝道,满目阴光。
一瞬间浑身杀机凛凛,四只黑异全都是面目萧冷,酷恨寡毒。牟林、竹午看着震怔万分,接着便是惊畏,互相抱头缩在了一块。小阿吉则是闭目颤栗,已然簌簌而抖。
“别,别怕!小阿吉,别怕……”竹午泣泪安慰着。
“轰!轰轰轰!”暴烈的攻击覆盖四方,飞直、渚行、陆硁、捭以全都是杀气腾腾的模样,就仿佛要碾压一切,完全就是朝着四面八方无差别打击,一路横推过去。
风暴、乱流、劲气,所有的一切到处撕裂,土石轰隆隆卷起,泥龙翻滚,大地如怒涛阵阵,草屑狂纵,齑尘呼啸……
顾玄栀看得是目瞪口呆,隐隐就抽搐了两下。他娘的,他幸好用了越狱模式之后就紧接着转变为了这些孢籽,令其看不见,不然这会儿如果还暴露在外,或者只是稍慢一步,又或者真的如他们所料,他顾玄栀此刻选择了潜伏接近,今天只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乖乖,这些黑异都这么猛的吗?
就这儿……居然还只是四个蜕化到第一阶段的黑异?那他娘的黑朝里的那些黑异该有多恐怖?!
顾玄栀隐隐觉得自己是大条了……
不行不行!得赶紧成熟化目前的这个演绎态,然后把黑异作为演绎源开发出来,这些家伙的室骨法他也一定要拿到!不然要是就这么一路混下去,岂不是早晚有一天……他会被这些黑异盯上追杀?
顾玄栀稍稍缓了缓头皮发麻,愈发看得深入。
他看到这些黑异张开漫天飘舞的丝须,随风延伸,狂荡不息,每一根丝须仿佛就是化为了活物,像蛇而非蛇,像虫而非虫,宛如延长了数千上万倍的恶心线虫;他看到这些黑异窄狭细长的“腹部”一张,便像怪口般吐出无数团的元气,遇风则涨,张牙舞爪地纷纷变化,就成了造成眼下危害的爆风、切割劲气、狂流;他看到这些黑异低啸怪鸣不断,怒意狂发,周遭的空气便仿佛是受到了呼应又或者不敢不从,竟全都是波荡起来,层层叠叠,瞬间形成了覆盖近百米的气浪叠纹,并朝着四周不停扩散开去……
可怕!
顾玄栀看到最后,只是给了“可怕”两字,心底自然而然的,到这里便是收束了起来。从今往后,他是不敢再有半点嬉戏或者轻视了。尤其是面对这些黑异,他往后只怕都要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
这场四人集体SM持续了足足半刻钟,是才将将停下。
到最后,附近几百米几乎都是不再平整了,而是成了坑坑洼洼的烂泥地,仿佛插秧的水田被人大妈连续跳了一个月的广场舞,哎呦喂,那叫一个杯盘狼藉,满目疮痍啊!
“没有?他真的不在附近了,已经逃了?”几只黑异唰唰的一回原地,带风而回,全都是表情严肃,那渚行立刻就说道。
“哼!这还不能将他逼出来,那就是远远看见也避走了,看来是真的走了吧。”陆硁眼带厉色的从远处收回道。
“飞直,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