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斯20年,五月二十号,23:00,在维斯庄园的餐厅内。
卡托先生推着盛有丰富晚宴的小车来到餐桌旁,他的身边还有五名女仆跟在身边。卡托这时严肃的对身后女仆们说着:
“我想你们这些该死的兽·奴勒人应该懂得如何抓住机会。这次来的人对主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你们谁要是搞砸了!就滚回霍拉牧场去。”被一旁说的下属们只得维维是诺,别人或许不知道霍拉牧场是个什么地方。但是她们一行五人到现在都还有心悸:那个遍地都是红色的土地,连树上随便一刮都是血屑的牧场。
“请卡托大人放心。”基列开口说道。
兽·奴勒·基列是维斯庄园女仆们的总管,跟卡托先生一样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服侍维克托先生了。
“去吧,将今天到来的贵客们请入宾内。”他在摆好最后一个酒杯过后,对着奴勒·基列喊到。
………………
在前殿外,摩琳琅她们三正在花式拍照。
“来,就这个姿势。”周小桃喊着。
在她们拍的尽兴的时候,前殿的那扇大门打开了。她们看见了非常震惊的一幕:
摩罗倚靠在餐厅中那张长桌的一侧,他闭着着眼。对于这一幕显得很是静谧。
她们感到惊奇,摩罗到底跑哪去了?原来是隔这猫了起来。
摩琳琅走过去摇晃着摩罗:
“喂,喂,摩罗你奶奶个腿的快起来。”
“额,摩琳琅小姐。摩罗先生只是有些累了,他一会儿会醒的。”站在桌边的卡托先生对这摩琳琅提醒道,“还请各位入座,晚宴即将开始了。”
………………
嘶,我后脑勺咋这么忒疼呢。咦!这该不会在梦里吧,整的这么丰盛。
“哟,你醒了。”坐在一旁的摩琳琅啃着猪排骨,吃得满嘴都是油。
她往在餐桌上撕了一条鸡腿放在我的碗筷前,对着我说到:
“补补身子,就你这样弱不禁风的。哪个女孩子会喜欢你这样子。我估计啊,今后这墙角都要被挖烂了!”
你说的是什么狼虎之词呢,我,我怎么了?不就是俩年前吃坏了肚子,导致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吗?
她看见我不忿地坐在一旁,从口袋里拿出一面镜子,举在我面前:
“你还别不信,你看啊:皮肤很干燥又特别的发灰白。典型的营养不良。头发又很长,但是又不打理……”
靠,有你这样侮辱人吗?哼!
“不过,话说你们看见了维克托先生了没啊?”我问着她。
她没有说话,往一个方向望着。这就很让我纳闷,直到我顺着她的目光瞄去的的时候,这让我倒吸着一口凉气。
维克托就站在二楼,右手搭在扶手上,左手摇晃着酒杯意味深长地看着下面。可能是他感觉到了我在盯着他,与我对视了一下,做着举杯的动作,笑着回应了我。
待到我们吃完了过后,卡托先生领着女仆们对我们说道:
“请跟我来,我想你们一定感觉到累了。”
“就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累了。”周小桃在我的身后撒着懒腰。
顺着扶手上了二楼,穿过了一道很长的走廊过后,他开口对我们说着:
“各位,这就是你们接下来为期三天的房间。”
“宴会只会维持三天吗?”赵雅云问着卡托先生。
“并不是,宴会会有俩场。第一场,我们会在维斯庄园举行。”他领了领衣襟,“至于第二场,还请各位保持惊喜吧。”
“宴会要举行什么活动啊?”周小桃早已按耐不住性子,激动地问着。
“额,第一场的话,我不知道。不过至于第二场的话,我听主人说那是一次华丽的表演。”
看来,第二场的地方就是话剧院啊。不过这周围哪里有话剧院啊?这周围全都是种植葡萄的地方。
卡托先生身后的女仆们走到走廊各个门前,不约而同地打开了四扇门。
“还请各位入榻吧。我们即将开始我们的工作了,并不想打扰到你们。”
“这你放心,只要你不嫌我打呼噜就行了。”我勾搭着卡托的肩膀,贼嘻嘻地看着他。
“摩罗先生真会说笑。来,介绍一下。”他转了下身子,这才使我看见了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仆,“她叫奴勒.基列。接下来,她将会贴身侍奉摩罗先生。”
那位女仆始终都在低着头,这就让人有些火大了:瞧都不给瞧一眼。不过论身材嘛,那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嘛!
看上去比我老姐都要大不少。我这该怎么搞啊?
“摩罗先生好!”她声音温柔且有甜美,仿佛是被上帝吻过的喉咙。哦,这又该死的口音掺杂出来了!瞧瞧我,真是个粗心的家伙。
“你好你好。”我也急忙回礼。
这时,卡托说着:“各位,我得失陪了。你们会各有一位女仆贴身侍奉,有什么事还请找她们。”说完便急匆匆的往走廊外面走去。
“睡了睡了,各位明天见!”周小桃是第一个走进房间里的人,紧跟着的是赵雅云,次是摩琳琅。我最后站在走廊上看着空无一人,便也走进自己的房间了。
房间内部则是完全透露着一股中世纪风格,地面上的木板被刷得粉亮。陈设齐全,有书桌,有一张特别大的床,有一张特别大的沙发,火炉里还带有烧着的煤炭。还有一处屏风。将屏风拉开,引入眼帘的是一间卫生厅:整个卫生厅都是用了斯兰卡本地的瓷砖。热水器也是完好的,可以好好地沐浴了!
“基列小姐,你能够屏蔽一下吗?我要沐浴了。”
“好的先生,是否需要我来为你服务?”
“不用了。”
在一通洗漱淋浴过后,我搭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客厅内,坐在了火炉旁的沙发上。
“基列小姐,这么站在好像有些不太好吧,坐下吧!”我看着还站在一旁的基列,便说着。
“不用了先生,这些都是我等下属的本职工作。”
“那么现在,我命令你:基列小姐,请坐到我旁边的沙发上,陪着我。”
“是。”她还是履行了我的命令。
“基列小姐,你是哪里人啊?中都?夫曼?新里?还是列奥?”
“不,都不是,我是,奴勒人。”
“奴勒人?在哪啊?”
“在塔罗尔大陆的最贫穷的地方——奴勒三角洲。”
“哪是哪?”她的话语激起了我的好奇心。我很想知道关于塔罗尔大陆的一切。
“隶属兽族行政区域:最东南端的岛屿。”
“那里是你的家乡?”
“家乡?这很可笑。我的父母在我七岁那年卖个了该死的瑞尔人。”她的声音突然的有些惊起,却又快速的平静下来,“正因为我是低贱的奴勒人。全大陆的人都对我们不屑,鄙夷。我在霍拉氏的贵族里当了一个喂马的孩童,这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差事。尽管那些住在城堡里的人有多看不起我,是个人都能把我揣在地上。”
她突然停住了,站起来对我附下身子:
“十分抱歉,摩罗先生,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为我的无礼感到非常抱歉。”
靠,我这故事听的好好滴。你突然道歉是几个意思啊?
“请说下去,我可以当你的听众,为你排忧解难。”
“是。”她缓缓地吐出了这一个字,重新坐在沙发上,“当初霍拉贵族与卡拉贵族的矛盾相持不下,一直处于敌对关系。直到有一天晚上,俩位上层的决斗终于开始了。最终是卡拉贵族赢了。他们将霍拉城堡里的所有人都赶往了由霍拉贵族亲手创造的地域里面去了:霍拉牧场。”
“在那里,我们变成了待宰的羔羊,卡拉贵族们成了端起枪的猎人们。我当时害怕地在死人堆里躲藏起来,血液溅得满地都是。这场狩猎持续了三天三夜,遍地都是残躯,鲜血。我很幸运的活了下来,可是又有什么意义呢?霍拉牧场的残忍之处在于它连接着兽人中最残暴的种族的领土:普修乌人。”
“当这些鲜血流到了普修乌人的领地之时,便是我们这群人真正的绝路。”
她平静地诉说着这一切,眼神当中没有一点异样地盯着在熊熊燃烧的火炉。过了些许,她又继续说着:
“那一天,我奄奄一息地躺在牧场上。我觉得那时一切本该结束了,可是是维克托主人救治了我。”
“他是卡尔曼人,可是为什么要救你呢。”我疑惑地问着。
“我不知道,同时我也不想知道。抱歉,摩罗先生。耽误到了你的休息。”
“没事。”
夜晚,我躺在公寓的大床上,脑海中不停地思考基列小姐所说的故事。我曾听到邹凡儒提到过一嘴:霍拉牧场。那或许是塔罗尔大陆不为人知的一面。
翌日,我是第一个醒来的。当我推开门的时候,基列小姐早已毕恭毕敬地站在门外。
“早上好,摩罗先生。”
“嗯,早上好,基列小姐。”我揉着惺忪的睡眼,“她们还没起来吗?”
“还没有,摩罗先生。需要我来服侍你的洗漱吗?”
“好了好了,基列小姐,你没有自己的事吗?”
“近期我已安排了别的女仆来顶替我的工作,而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服侍摩罗先生。”
“算了,随便你了。”我说着。
我迷糊地走进卫生厅,对着镜子洗漱地时候,我恍然看见了惊起的一幕。
原本维斯庄园周围是有一大片空地的。竟一夜之间占满了用高大的灌木丛修葺的迷宫。
我靠!什么情况。
“基列小姐,请告诉我,外面,外面究竟是怎么了?”
“这个是昨晚卡托管家带领全庄园的佣人,女仆做的。说这是为你们精心准备的。”
啊?这就很让我纳闷了?用得着怎么麻烦吗?
突然此时,我听到走廊外有人在大呼小叫。推开门一看:好家伙,是周小桃!大清早的在干嘛呢。
“你们快看外面!”她惊喜地大叫着。
这一吵,把这几个人都给吵醒了。时间没过多久,我们一行四人都打理好了。直接被身边的女仆们请到了餐厅干早饭。
在维斯庄园吃的早饭比以往的还要丰盛。上至新里的馄饨汤圆,下到夫曼的米线。可谓是要啥有啥,一应俱全。
卡托先生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餐桌旁,看着我们。直到我们用餐得差不多了,他低头从怀里拿出怀表看了看,缓慢地对我们说着:
“第一场宴会即将在19:00开始,接下来的时间请各位先生女士做好准备。如果各位想参观酒庄,庄园以及花园的话,就可以让女仆们带着各位去。另外,摩罗先生,维克托主人想找你谈谈,不知现在可否方便?”
想找我谈谈,这是为何?
“我随时都可以。”
“那么,请跟我来吧。”卡托先生带着我走到了维克托先生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并不是很大,陈设倒是与我那间房子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这个房间里有着一架钢琴。
“请在这里等一等,维克托先生马上就来。”
“嗯,好的。”
这时,卡托先生前脚刚走,后脚维克托先生便杵着拐杖走了进来。
“坐。”他指着我身后的沙发,对着我说着。
“维克托先生,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为什么你会邀请我?”
“对于这个问题,”他有些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摩罗,我得履行你父亲走之前对所他的承诺。”
“什么承诺?”我追问着。
“哈哈哈,你父亲想带你游玩我的迷宫。”
“就这样?”
“对,就这样。”
这玩意用得着你这么大动干戈吗?你招呼一声那不就得了。
“原因我已经告诉你了,请你好好玩吧。”他走到窗户前,用着拐杖聊起了窗帘。这使得让我看到了庄园外的迷宫。
这很明显,他多次邀请我肯定是别有用意。
我于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出了维克托先生的房间,往前殿外走着。
待到我走后,在维克托的房间内多出了一个人。
这个人披着灰袍,始终是低着头的以至于看不见他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又沙哑。站在维克托的身后开口说着:
“你这个骗子!”
“话不能这么说,我的老朋友。”维克托不急不缓地将茶杯递到自己的嘴边。回头望着他。
“哼!维克托,你当真以为摩罗能为你打开塔罗尔之门吗?我告诉你根本不可能!”
“能不能可不是你们瑞尔人所决定的。”维克托将茶杯放在桌子上,同时撑着拐杖缓慢地起身,指着窗外的灯塔,“我的老朋友,你看,我计划了整整十六年,十六年才将新斯列夫重新与塔罗尔搭上联系。同时,我费了大把功夫才揪到摩西格那个老狐狸的尾巴。前些日子,眼看着我酝酿的红酒马上就要好了。可是摩西格那个老狐狸毁了我十六年的成果。按照新斯列夫的人来说就是:父债子偿。”
“那为什么你要下诅咒给那个无辜人。”
“你在监视我?这就不对了,我的老朋友。我不过就是送给他一块怀表而已。能有多大的事勒?”
那个神秘人愤怒地向前走到维克托面前,抓住他的衣,怒不可遏地喊着:
“普修乌这种狂暴的种族,能有什么好东西?你这家伙完全是想害死他啊!枉你身为尊贵的卡尔曼上层贵族,与卑微的奴勒人有何异样?”他怒从心起,朝着维克托脸上吐了口口水。
可谁知,维克托只是从容地从衣兜里掏出丝巾。揩拭了脸颊,冷笑着。维克托压了压帽檐,对着他缓缓地说着:
“可我赐予了那个小家伙永生。这样他才有足够的时间来为我寻找到塔罗尔之门啊。可这个结果嘛,自然得需要一个叫摩罗的人来顶替了。哈哈哈哈……”
维克托说道最后竟疯狂地笑了起来,用着拐杖打掉了他抓着自己衣襟的双手。后跳一步,并扔掉了帽子。蔑视着他,说道:
“不好意思,老朋友。我想叙旧的时候已经过了,我得走了。对了,我得提醒你一下。宴会已是道齿轮,任凭谁也休想停止它。摩罗进入塔罗尔早就是一场定局。”说完,维克托像是消失了一样,整个房间内就只剩下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