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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京畿深陷落子无悔

白生的布局算计到了每个人,他没有任何后台,但是他有用不尽的权谋,他把握住了每个人的心里,利用人性的弱点与自私成功的套住了每一个人。

虽然他工于心计,但是他依然错估了建平帝的能力,此刻在紫金宫的尚书阁内暗夜使正向建平帝汇报着关于李定中捉拿张树铭的经过,建平帝听完汇报后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静。狂妄!是他对李定中的评价,他感觉李定中现在如此嚣武江王肯定给了他不小的支持,建平帝如此考良着,另一名暗夜如疾风般进入了尚书阁,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刑部侍郎赵木同,也是暗夜营中为数不多的高官。

赵木同:“陛下暗夜营仓木向陛下复命。”

建平帝望着代号为仓木的刑部侍郎淡淡道:“起来吧!张树铭被抓到刑部了吗?”

赵木同:“是的,武江王拉拢属下,属下已经按陛下要求屈服于他,整个刑部如今表面上皆诚服于武江王!”仓木顿了顿有道:“刚刚,武江王领李定中和一个叫白生的来大牢见张树铭。”

建平帝有些诧异他没有想带林蚩武会这么急,如此做法显然是有恃无恐,他根本不把自己放眼里。建平帝强压心中怒火,“他们说了什么?”

仓木:“陛下,他们清退左右,属下未能靠近,不过武江王李定中先离开,脸带怒气。白生过了许久单独离开,脸带笑容。待其都走后属下潜入牢内听的张树铭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徒劳一场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建平帝若有所思,他思考着最后一句话,他心中清楚这个白生一定和张树铭说了什么?张树铭深陷危局,林蚩武李定中的愤怒,白生的诡笑。一瞬间,建平帝明白了,白生要双吃。他想成为最后的赢家,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建平帝望着窗外黝黑的天空,他有些看不透!

正当建平帝沉思时,苏宁在一旁叫醒了建平帝。“陛下,婉儿姑娘的册子送来了。您看是不是可以择日选后!”

建平帝望着苏宁递过来的册子,“怎么会晚上送来?苏宁见此连忙近前解释道:“太学院太师梁风儒亲自送来的,说是梁家一府感念皇恩,等不及明天了!”建平帝闻言有些佩服老人家的脾气了,一把年纪了性子还是这么急,建平帝舒展了一下身子,心中疑虑暂时放下,他明白有些事不是一下子就能想通的,需要时间。他接过册子打开看了一眼,是婉儿的生辰八字。建平帝淡然一笑正准备合起,却见隐约的烛光中册子里面似有夹层!“难道是婉儿给朕的信?”建平帝如此想着,他清退左右,小心翼翼的取出信件,打开的一瞬间立时吃了一惊,不是婉儿的信,是梁红叶的信:

陛下亲启,臣梁红叶叩拜:

晚间,京畿司收到匿名信,陆白客小妾怀孕,被控制,李定中所为!臣至此甚为惶恐,望陛下示下。

建平帝现在明白了,为何册子要晚上送来了。有人举报李定中,主审牵扯其中,公正性立马受到质疑,控制陆白客小妾,陆白客所有指认都缺乏了真实性!“好谋略!”建平帝不由得赞叹道,虽然他还不知道是谁送的信,但已经不重要了。他决定顺着这条线往下走,消耗彼此,说不定这次会有人出局。建平帝如此想着,心中不在疑惑。

京畿司,典狱内,梁成功得到陛下密旨,要突审陆白客,调查其与李定中的关系。梁成功望着此刻躺着的陆白客心中开始有些同情他。堂堂刑部尚书竟然被人利用至此,真是悲哀。

梁成功:“陆白客,本官有话问你。”

陆白客此刻有些萎靡,“梁大人,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已经交代了,我没有什么说的了。”

梁成功早知道会是如此,“有人给本官送了一封匿名信,里面讲述了你小妾和你未出生孩子以及李定中威胁你事实。”

“什么?”陆白客有些惊讶的望着梁成功,他现在彻底蒙了,他不懂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会如此?到底是谁?原本以为只要听李定中的艳儿和孩子就安全了,可是李定中被人举报了,那孩子不就危险了!陆白客如此想着,他抓狂的近乎奔溃。不断地用头撞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剧烈响声。”

“拉住他”梁成功见此立马叫人进去控制住陆白客,梁成功想过陆白客会有激烈反应,但是没有想到会如此巨大。

就在梁成功一筹莫展时一个衙役走来报告,“大人!黄捕头要见你。”

“哦?”梁成功心头一怔,立马离开了典狱,他知道如果陆勇被黄成突破,那么就会有更多的线索,此案也就快要水落石出了。

来到内堂,黄成此刻正穿着一件囚衣,见到梁成功就要上前行礼,梁成功一摆手,“别墨迹了,赶紧说陆勇撂了吗?”

黄成:“大人没说!这家伙嘴滑的很。”

梁成功一听陡然大怒,“黄成,你小子是不是有病?他没有说你回来干嘛?你知不知道你一旦离开就会引起陆勇的怀疑!你当典狱是哪里?你家后花园啊!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啊,你坏我大事!”说着就要一脚踹过来,黄成见此立马快跑到梁成功近前,“大人莫急啊,且听小人一言。”

黄成:“大人,陆勇可不是简单家奴,此人不但嘴严,而且身上有功夫。”

“什么”梁成功似乎抓到关键,“你如何得知?”

黄成:“我对陆勇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的反应比寻常人都要快。而且右手虎口有很厚的老茧,显然是常年握刀形成的。”

梁成功略有所思,他望着黄成,“这些只是你的判断,没有实质的证据,如何判定他的身份?再有怎么断定他做伪证?”

黄成:“大人,这个陆勇还有个特点,他似乎很喜欢赌!小人跟他扯闲篇儿他说的最多的口头禅就是赌!”

“赌!”梁成功一边思考一边强调着!

“大人!”正当梁成功陷入沉思时,一个衙役飞奔进来,“陆勇,死了!”

“什么”几乎同时,梁成功与黄成诧异的喊着。

梁成功不等回答立马冲向了典狱,黄安紧跟上去,只是众人没有看到他的诡异一笑。可以说一切都在按照白生的计划进行,陆勇死了,死无对证,陆白客的证词就成了唯一的证词,此刻他指认谁谁就有罪。

而愤怒惊恐中的梁成功此刻正在陆勇尸体边上,毒杀!是梁成功的第一反应。姗姗来迟的黄安望着已经死透的陆勇,故作惊讶,“怎么会这样?我离开时还好好的。”

梁成功命人点了很多烛火,此时这里被照的通亮。望着死去的陆勇梁成功心中很受打击,原本以为案子会有转机,可是关键证人却死了。

黄安望着愁眉的梁成功,“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二人回到内堂,梁成功率先问到,“黄安你离开时陆勇状态如何?”

黄安:“大人属下正要禀报,我离开时陆勇一切正常。我刚刚看了地上剩菜旁的死老鼠,足见陆勇是被毒死的。”

梁成功:“我也看到了,你要跟我说什么!”

黄安:“大人,属下愚见,京畿司可能被人渗透了。”

“何以见得?”

梁成功虽然早就想到,但是此刻他更想听听黄安怎么说,因为黄安也在其怀疑的范围之内。

黄安:“大人,毒杀陆勇外人是做不到的,我与陆勇同吃同住几日了,而我却无恙,足见对方要扰乱我们的侦破方向,此刻我的嫌疑显然是最大的,但是我却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是清白的。所以大人,我请求停职,京畿司调查出陆勇死因,我再复职。

梁成功:“黄安,你能说出这番话我很欣慰,我相信你的清白,但此事牵连甚广你是我派去的,要是你有问题等于我也有问题。所以此事不可张扬,要密查!

黄安应声点头,离开了内堂。梁成功望着黄安的背影陷入了沉思,陆勇死了,京畿司收到了匿名信,一切近乎反转,李定中此刻成了众矢之的。根据传言,张树铭被从杏春阁抓走了,关在刑部大牢。张树铭!“嘶!我去!”梁成功瞬间就像抓住了什么关键,他飞奔前往京畿司总府,他要去找他哥哥,这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此时的梁红叶正在看着卷宗,他还没有得到陆勇死的消息。

“哥哥”梁成功狂奔到梁红叶近前,“出事了,陆勇死了。”

梁红叶闻言心里一颤,“你说什么?”

梁成功:“张树铭被抓,京畿司收到匿名信,一切指向都是李定中。陆勇死了,陆白客的证词成了唯一,如果此刻他反供,咬定一切都是李定中指使,你说会怎样?”

梁红叶:“张树铭无罪,置之死地而后生,左相张树铭果然不简单。而且李定中入狱,其构陷朝廷大员,是死罪。”

此刻的兄弟二人似是明白了过来,他们也只是被人利用的棋子,而且是不得不走的棋子。

“怀柔,我们只管做好自己该做的。”梁红叶神态陡然放松,“你不要忘了陛下早就洞悉这一切,如今他们斗得越凶,对陛下就越有利。你要记住,我们不是他们的棋子,而是陛下陛下清楚党羽的尖刀。我们收到什么证据就查什么证据!”

略微冷静的梁成功似是有点明白了,“如此说来却是如此。只是陆勇死了,恐怕又要费些时日调查了。”

“不用查”梁红叶拍着弟弟的肩膀,“陆勇之死肯定是我们派去的卧底所为。只有他有时间和动机,而且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他很可能是张树铭的人。卧底进去就想知道陆勇知道多少,如今陆勇死了,王安说不定此刻就已经告诉陆白客了。也许你回刑提府就会收到他要反供的消息!”

梁成功听着梁红叶的分析很是佩服的睿智,“哥哥,真是思虑深远。如此这个案子京畿司必定无法审理了,呈报御前,陛下定要御审。剩下的就是两党之间的博弈了。”

梁红叶:“也许这就是陛下要的结果,只有这样才能名正言顺清楚党羽。”

梁成功:“那王安怎么办?”

梁红叶:“不用管他,他想怎么通报让他去,等此事一过……密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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