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韫坐在书桌前看着手中的信冷笑一声,她就知道没那么的轻松。想引她到佛堂查看,然后呢?无功而返罢了。她的好王叔还真的是聪慧至极,可是聪明错了地方。
管彤见楚君韫的脸色不太好,出去又端了杯茶进了房间轻轻放在了楚君韫的面前。
楚君韫摩挲着手指思索着。她其他的证据不说有十,但是物证是不成问题。但是最重要的是尸体,她觉得逍安王不可能只是祸害了一个人,还有其他的。那么这么多的人,尸体怎么办?尸体不会无缘无故的消逝,依照逍安王的性格是不可能在王府里面埋葬,更不可能在府中火化尸骨,那么就只有送尸体出府。可是会送到哪里呢?
楚君韫想着端起茶慢慢的喝了起来。她如果是逍安王,依照其性格。想要一直这样做,掩饰尸体带来的一切不便,那么就只有—倒夜香。
楚君韫正在想着。有小丫头在门口要回禀,管彤看见示意其安静。见没有打扰到楚君韫就出门问清事由。
“管彤姐姐,门口有位公子找殿下。”
“可知道是谁?”
“唔……”小丫头闻言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认识,后又回答道:“不像认识的,那位公子说他姓白,是殿下写信请他来的。”
“姓白?殿下写信?咳,你先去吧,我会给殿下说的。”
“那那位公子呢?”
“先请到花厅吧!对了,两位江公子呢?他们可在?”
“不在的,并没有见。”
管彤听罢点了点头示意小丫头退下,转身进了房。
“怎么了?”
管彤刚进房就听见楚君韫问着。
“是蜻蜓那小丫头,说是白公子来了。”
“是吗?我们去看看。”
楚君韫说着就起身出了门,管彤也赶紧跟了上去。
到了花厅后楚君韫就看见白宗楠端坐在花厅中跟个贵公子一样。
白宗楠转头一看显然也看见了楚君韫。
“啊呦,小姑奶奶,您来了!”
“我的新称呼?不错,我挺满意的。来的也挺快,不错嘛!”
楚君韫走到主位坐下边笑着边说。
“自然自然,小姑奶奶您吩咐的事我怎么会不来?”
江氏兄弟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未开口看着白宗楠是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贵公子,一开口江氏兄弟就知道是“同道中人”。说起来三人虽然都在京城生活,但是交集并不深,所以并不相熟。
“殿下!”
“殿下!”
二兄弟异口同声。
楚君韫回头看二人笑了出声。
“怎么?用我介绍吗?”
江修吉听完楚君韫的话摇了摇头,径直走到白宗楠身边坐下。
“不劳烦殿下,不劳烦殿下!实在是我一见白兄便很是熟悉,不知白兄如何?”
“巧了巧了,我也是。哎呀,我与江兄一见如故,深觉意趣相投。不知二位江兄呢?”
“没别的爱好,只是喜欢寻几个红颜知己谈心罢了,白兄呢?”
“啊呦,诺诺诺!你看,巧了不是!都是一样,都是一样的!”
二人说着。江修昴看着也觉得热闹。目光不自觉的又看向了楚君韫,想了想开言问白宗楠找楚君韫是为何故。
“嗨,是小姑奶奶说此地有一名妓柳照京。说她是风华绝代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很是喜欢诗词歌赋,素来就喜欢与人吟诗作对。听到这柳姑娘有如此才华,我怎么能不来?怎么能不去看看?”
“白兄真是性情中人,我也很仰慕这位柳姑娘。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我们今天就去看看这位姑娘。”
“嗯,深得我心啊!江兄请着—”
“请—”
二人说着就出了门,同时还拉了江修昴和楚君韫。
管彤拦住了楚君韫不让其走。
“我的殿下哎!那是什么去处?您就打算这样去吗?”
“说的也是,我回去换个装。”
楚君韫说着就回到房间换了男装。
管彤看着心都要跳出来。眼看着楚君韫就要走了,又开口拦着。
“那可不是清白的女儿家去的地方,我们还是不去的好。”
“无妨。她生来就苦。同为女子,我又何必看低她。走吧,彤婆婆和我一起去吧!”
楚君韫如此又拉了管彤一起出了门。
到了地方,老鸨子在银票的诱惑下很是热情的将几人引到了楼上柳照京的房间里。
柳照京不愧是长华的第一名妓,房间可真的不小。五个人进来不仅不觉得拥挤,反而还是有些空旷。
坐下后,白宗楠看见柳照京的房间里有一琵琶,就请柳照京弹奏一曲。
柳照京应了抱了琵琶在手中调好了音,轻声问着几人弹奏何曲。
几人都让楚君韫点曲,楚君韫推辞不过想了想道:
“就《破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