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殿下,曲子都听战曲。”江修吉听着琵琶曲感叹。
“是啊,好好的一个花好月圆这会竟然是上了战场。”白宗楠摩挲着下巴打了个哈欠。
江修昴与两个人的反应不同,他是听的津津有味。就这点来说也是个奇人。
一曲罢,白宗楠率先喝彩。
“好,柳姑娘大才!这样的境界说是大师也不为过。”
柳照京闻言起身行礼歉意的笑了笑。
“奴命贱,是几位爷抬举奴了。”
“哎,姑娘不必妄自菲薄。如此之才,却在这里,可是可惜!”江修吉不太赞同的说道。
又说了一会,柳照京就继续弹奏了起来。
白宗楠听了一会忽然想起逍安王觉得心有不安,就问起了楚君韫。
“话说殿下到长华可是因为逍安王一案吗?可这动真格是不是……”
白宗楠的话并没有说完。楚君韫听到耳朵里反应平平只是笑了笑。半晌后才说道:
“生命可贵,不是有些东西可以比的。女儿本就难,我心疼那些小闺娘们。”
白宗楠听了只是抽了抽嘴角,别的女子这样想他不会奇怪,可是楚君韫可不是善良的人。说白了还是要有第一个祭刀的人,很不幸逍安王就是第一个。随后又问着楚君韫。
“殿下可是要办了那老王爷?”
“是啊。你要如何?说说看你的想法。”
“我么?我当然是赞同殿下了。”
“拍我马屁?”
“怎么会?殿下聪慧无双,我是坚决要跟着殿下走的。”
“哎呦,那我谢谢你的信任哦!”
“殿下给我客气什么?只是我的嫡母这些日子不痛快了,她不痛快了,我就不好了!所以……”
“我不是泼妇,你别指望我替你教训你家嫡母。”
“没那么夸张!只是觉得我家母亲到死就是个贱妾,我想改变一下而已。”
“那我告诉你。不—可—能—”
“殿下也太过无情!只是要个品级,好生的小气!”
“你嫡母不论为人如何。有一说一,她嫁给你父亲时是八抬大轿,带着家族人脉和千万嫁妆。这样来看她也是可悲的人!红颜毕竟不在,又何必图惹是非?”
“殿下这是怪到我父亲的头上了?”
“呵呵,我还就是说到你父亲头上了。刑部尚书娶你嫡母前你母亲就怀你四个月,你家嫡母终究还是放过了你。后新妇进门不过半个月就有了你们府中的三姨娘,你嫡母生产时你父亲又忙着娶六姨娘。也是你嫡母请求娘家护着你父亲,不然你以为你父亲宠妾灭妻能有什么好耍处?”
楚君韫说的抑扬顿挫,可是气的不行。
白宗楠听着渐渐沉默了下来。
楚君韫又继续的说道:
“京城的人都说你嫡母恶毒凶狠,就连我也不例外。我们都说过你家嫡母的不是,可是你嫡母也只是让你离京,不曾伤害过你半分。我曾经以为你心中明白,可是看来不是这样。我不说别的,就单单说你当初一孩童,你说说但凡你嫡母多几分歹毒,你以为你能活下来吗?你母亲也是病逝……”
江修吉看着楚君韫有了气,就笑着解围。
“哎呀哎呀,别那么严肃。这件事就是白尚书的不是,殿下说的没错。听曲儿,我们听曲儿吧!”
楚君韫看着到底是在外面,便不再说话。
白宗楠只是一直沉默这。因为楚君韫说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一直是怨怼,毕竟处境和身份不同,所以他也不会思虑嫡母的难处。
白宗楠此刻也只是觉得嫡母有她不容易的地方,心境有了点变化,但是思想还是依旧。
柳照京一直在弹奏,但是楚君韫的话她到底是也听了一耳朵。柳照京抬眸看向楚君韫心中有了几丝波澜。
夜色撩人。
几人见时候不早便打算归去,但柳照京却请求楚君韫留下。
楚君韫觉得有趣就答应了下来,管彤为了照看楚君韫也留了下来。其他的人见状“心痛不已”。觉得柳照京没有眼光,唏嘘一阵就走了出去。而至于其他的人做什么楚君韫也没去问。
柳照京看人都走了出去。这才走到楚君韫身边邀请楚君韫一同下棋。
楚君韫欣然同意。
柳照京手执棋子看着楚君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不知这位爷是不是打京城来啊?”
“啊,就是吧。你也看出我是女子,不用这样称呼。”
“哈哈,姑娘还真是率直。姑娘刚才所说也有几分点醒奴的意思吧!”
“有那么几分吧。”
“姑娘有没有觉得我是个又傻又贱的人?曾经那人意气风发的说着要娶我,后来又成为笑谈。我出身风尘,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可是依旧心存希望,真是可笑。”
柳照京笑着说着,可是笑着笑着忽然哭了出来,她终究还是错付了。
“姑娘,我啊!非娼女,我不是千唇客!可是……”
“可是出身不好,怎么能坐八抬大轿?”楚君韫说出了柳照京未说完的话。落下一子眼看着竟是赢了。
“柳姑娘你不该如此的。既然已经错付真心,又何必执着一个人?红尘来去一场梦,不能活的太憋屈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是绝色佳人一个,不值当。”
“姑娘不懂……”
“我懂的,因为我也有过绝望的时候啊……”想起前世楚君韫也是苦笑,都有苦的时候,怎么能不理解?
“姑娘怎么评价这楼中的人?”
“楼中的姑娘那个不是才貌双全?只是进楼的人太恶。一边享受一边唾弃,还是太过无耻。”
“姑娘怎么称呼?”
“我啊?平凡无奇的一个俗人而已。姓楚,名君韫。世人喜欢称呼我一声昭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