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兄,可否明示?”谷难见语气略带谨慎。
“越山兄见谅,非是我隐瞒,而是并未真正有人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秘密。”
“若无有来由,何以暗流四起?”
“详情虽未有人得知,可确凿消息在各势力圈中却已是尽人皆知了。”
谷难见环顾墓园,“在下所处之隅,虽也遍布九流满地八作,本也应事事灵通。可无奈来此处者都已于世事不问,于时事不言。谷某可是连半点消息也打听不来啊。”
程门双目四下一扫,凑近跟前压低声音,“撼山或将大乱,而潘夫人或将决定未来。”
谷难见脸色微变,“这么快?”
“确如越山兄曾言,撼山势必有一场动荡。动荡之后,将重洗旧牌。为抢首席,现各方均已暗自从各地邀约人手壮大势力。近日撼山城中已不断有奇人异士前来,虽是为日后争斗,可首要却都是为了寻得潘夫人而占先机。”
“婴儿如何能定撼山前景?!”谷难见声调讶异。
“越山兄虽不问世事,但定也有所耳闻。抛去网杂不谈,撼山今有几方力量势均力敌,强弱难分。撼山若乱,并无一人可领袖,能定大局。到时难免一场混战。若无一股绝对力量,这场大乱不知何时终了,何时方休。
各方对此情势也都颇为了解,所以都自各处网罗势力,意欲压过他方。可究竟难以获绝对优势。
而此时却有句秘语传出,“欲定撼山,必得红孩儿”。”
谷难见的右肩轻轻一颤。我顿时心下猛地一惊——朱婴!不正是“红孩儿”!
“目前所知仅也如此,至于具体则未有人知。”程门说完,看着谷难见。
“消息从何而来?”谷难见问道。
“极为可靠。”
“这潘夫人偶有小恙,我曾与她医过。先天异禀,迥别他人,决非俗流。可她究竟有何异能可平众乱,定江山……?”
“清音所言,越山兄以为如何?”
“此话果真从清音处传出?”谷难见语速略促。
程门微微点头,神色笃定。
“敢问程兄因何寻至此处?”谷难见略一停顿,再次发问。
“明人无须暗语,在越山兄这般透彻明达之士面前遮遮掩掩旁敲侧击,显是自取其辱。
潘夫人有部分踪迹迁延至此附近,而潘夫人平素又常与越山兄请教疑惑。敢问越山兄究竟有否潘夫人线索?”这程门到也毫不遮掩,悉数托出。我的前胸后背开始渗汗。人家不隐不瞒坦诚直言——骗他,诚不换欺,心下难安。不说,几同默认。实说,如此牵动万千生灵的惊世之要如何可轻言与人……。我止不住的冒汗。
“程兄坦言,我着实叹赏,可又深感为难。”短暂的沉默,谷难见开声,语调平缓。“我若说不知,而今似有诸般依据直指向我,此言恐难令程兄信服。我若说确实,却也实是难以交出证物。程兄可否给出几日时间,容我将此事彻查一番,到时再与程兄一个交代。不知这般可好?”
我悬着的心立时落地。他是师父,的确是师父。